我們來到警局,在電腦上找著死者的家庭住址。
“找到了安律師,走。”
“只有我們兩個?”
“不然呢安律師,你想帶幾個?”
我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只得出了警局。
“好了,快上車,我們出發了。”
“不是,你找死者和報案人的關係,你去死者家做什麼?你現在應該找到死者的,不是,應該找到報案人的資訊啊!”
警官沉默了一會兒,我以為他是因我說的話而尷尬,沒想到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尷尬:“安律師,那天我沒有收集到任何有關“那誰”的資訊。”
“那你不更應該去調查他的資訊嗎?”
“不是,你傻了?我怎麼調查他的資訊啊,我們現在應該去死者家裡,找她的手機,然後根據那誰的個人簡介,找到有關那誰的資訊!”
……
“好吧,我傻了。”
“行了,快走,不然就趕不上了。
“趕不上什麼?
……
“總之就是快點!”
“那麼兇幹什麼,你別覺得你是個警官就了不起,我告訴你,要不是我你們得散。”
“好了,公主律師,別生氣了,我錯了不行嗎。”
“什麼時候到?”
“我看看,差不多,還有四分鐘左右吧。”
到了她小區門口後,我第一時間就奔向了公廁,等到我出來後,那個死警官就沒影了:“你去哪了,我上個廁所的空你就不見了,可顯得你跑得快了是吧,沒有我你能找出來個屁!”
“真是抱歉了安律師,我控制不住我自已,我在她家,你現在過來吧。”
“你說的容易,這麼大的小區讓我去哪找去,挨家挨戶地問你們家死人了沒有嗎?傻了吧你,你跟我說過她住哪嗎?”
“行吧,18棟2單元,門牌號是1204。”
“等我一會,我馬上過去。”
我到了死者家門口時,她家門開著,警官就在客廳內找著手機。
“你來了安律師,正好,幫我找找手機。”
“不是,請允許我問幾個問題,你怎麼把門開啟的?”
“你想知道這個幹什麼?這是我的基本操作罷了。”
“呵,基本操作?你上輩子當小偷的吧,孟婆湯沒喝完,留下的記憶。”
“話不能這麼說,你這麼會判案說不定上輩子幹過這種事。”
“有病,懶得說這個。還有,死者是獨居女性嗎,怎麼沒跟我說過?”
“我沒跟你說過嗎,那應該是我忘了,現在你知道了。”
……
在閒聊完之後,我跟警官就進行著漫長的找手機過程,容我怎麼翻就是找不著,奇了怪了,像我這樣找東西高高手都找不到。
“找到了。”警官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真是的,找那麼久可是找到了,手機到底放哪了?”我有些好奇。
“這個,我記得這是我上次放的,我怕有人拿走了,就藏起來了。”
“我真服了你了,沒用的東西。”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一邊翻一邊回覆我,“看見這個了嗎?”
他把螢幕對向了我,這是一張報案人和死者的合照,可以看出這是在家中拍的,警官猜測是報案人的家,這張照片不難看出位置。
“嗯哼,這是在那邊的小區裡吧,也不遠,現在就去吧。”
“下樓吧,一會就到了。”
根據照片,我們很快確定了報案人的位置,到了他家門口,警官先是試探性地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門中很快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來了。”聲音低沉,抑鬱。
開門後,他認出了警官,慵懶的眼神略略地睜大了些:“我認得你,你是那天的警官對吧,她的死,有線索了嗎?”
“抱歉,我們沒有發現什麼,也沒能確定嫌疑人,但我希望可以和你談一談,上次我們走得匆忙,沒搞清楚你們的關係。”
“好吧,進來坐。”
我和警官走進了他家,他家不很乾淨,但絕稱不上亂。
警官坐在椅子上:“你叫什麼?”
“林寒丁。”
“林寒丁。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我們兩個其實從小就認識,至於我倆都是獨居,是另有原因,她父母走得早,留給她一間房,而我,是父母外出,不在家。簡言之,可以說我們兩個是青梅竹馬。”
“除了那個資訊,你對這件案子一點都不瞭解嗎?”
寒丁思索了一會兒:“也不能說一點都不瞭解,她在死前幾天一直沉默寡言,沒說過什麼話,就像是知道這件事那樣。”
警官陷入了沉思,不敢相信這真真實實是一件他殺的案子,只自言自語著:“那……那她為什麼會,被殺了。”
“警官,我覺得在她死前,她的性格有大轉變,她是個很開朗的姑娘,卻成了那般樣子。”
我感到了不對勁,忍不住開口道:“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警官,你看看死者與林寒丁之間的對話,看看死者的語言風格變化。”
警官拿出了死者的手機,翻到了對話:“死者回復的基本上都是兩三個字,但再往前一陣都是語音,正如寒丁所說。”
“那寒丁,你和死者在她死前前一天見過面嗎?”
“沒有。”
“那好說了,還記得屍檢時屍體的樣子嗎,那時候和寒丁報案時是同一天吧,屍體已經腫脹,但並不會炸開,而人在水中泡48小時之後才可能會有屍體爆炸的情況,說明什麼?說明屍體在水中的時間不超過48小時。死者如果是在報案前一天就入水的話,那麼屍體也不會有爆炸的情況。”
“所以,你是說,死者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態度變化,是因為死者死前一天的資訊是兇手傳送的!”警官的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震驚。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就要開始判斷嫌疑人了,這樣技術高超的殺人犯,真是史無前例啊。”
“那安律師,你又怎麼知道這些關於屍體爆炸什麼的資料的呢?”
“拜託,我經歷過的案子還算少嗎?這些東西也就你這樣沒腦子的記不住。”
“安律師,你這樣可不行。”
回到警局,我繼續盤復著這件案子的漏洞,繼續回想著我和所有人的對話。
“警官,你覺得這件事的兇手會是寒丁嗎?”
“安律師,不可亂作猜測。”
“警官,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兇手,我的猜測,不僅侷限於這場案子。”
“什麼意思?”
“笨,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你也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每個人都是嫌疑人,而我們要從所有嫌疑人中,找到那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