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京城第一名媛
京城六點的晚霞也快和天藍色的天空融合變成黑色。
今晚是京城聯合辦的慈善晚會。
邀請了各個企業家，來賓們簽完名，就聚在一起總能聊一些京城的佳話，誰誰誰家小姐跟鳳凰男跑了，誰誰誰家破產聯姻了。
這樣的場面沈孝臻早已習以為常。
“何家小姐還沒來呀？”
“沒有，估摸著是不敢來了。”
“也是，整天圍著陸家秦家小公子。”
“唉對了，陸傢俬生女不是圍著秦四爺最後不還是被送出國…”
幾位小姐，溫溫柔柔嗓音的討論著佳話，突然有位小姐注意到沈孝臻，就小步走向。
“臻臻，你三年前還在國外不知道這件事吧？你怎麼看這件事呀？”
問沈孝臻的這是卓家小姐，她小心翼翼和討好的看著沈孝臻，期待她什麼反應。
圍著沈孝臻的幾位世家小姐看向她們這些類似暴發戶的佳話更是打心底瞧不起，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沈孝臻聽到這話轉頭看向她，露出一個溫婉柔和的笑容又看向方才那幾位小姐眼睛又看卓文萱“並不認為我有什麼可看待的，你認為呢卓小姐？”
卓文萱沒想到沈孝臻這麼回答還把問題拋回來給她。
“唰”她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後，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臻臻，文萱說話大大咧咧沒什麼壞心思的。”說話這位蘇家二小姐蘇佩，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蘇佩這話可並沒有偏向卓文萱。不過是看戲罷了。
“是嗎？那真是天真可愛呢。”
還不等蘇佩說什麼。
這時，晚宴的另一個端傳來歡呼聲，是京城四位公子哥。凌炎慕，陸陳彥，黎義炡，秦少榠好似約好而來。
秦少榠第一眼就注意到身穿旗袍的沈孝臻，對陸陳彥眨眨眼，眼神有些看戲曖昧“哎，陸老二。你看那邊是不是你未婚妻？要不要過去打招呼？”
陸陳彥聽見他的話看向不遠處的女人，沒說話。
黎義炡挑了一下眉，理了理西裝“閉嘴吧，話多。”
秦少榠砸砸嘴。
宴會開始，幾對男女攜手起舞。
小姐們都盯著機會想找四位公子哥挑一支舞。可惜最後秦少榠以身體不適來結束這話。
“沈小姐能否陪我跳一支舞？”男人彎腰致意，抬手問沈孝臻。
是陸陳彥邀請沈孝臻，眾人紛紛把目光轉向他們，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也感嘆的。
沈孝臻眉眼帶笑，故作委婉的拒絕陸陳彥“抱歉了陸總，我約好了邢總。”瞧了一眼門口走進來的邢淵。
“……無妨。”陸陳彥身後的三位聽見他們的對話嘴角一抽，不約想到以後陸二可是有得受了。
眾人只見沈孝臻拒絕陸陳彥而後又把手交給邢淵，兩人猶如一對。
眼睛都快掉地上了，換做旁人早就往前衝了，那還拒絕陸陳彥呢？不過想想也是，沈家可是百年世家，母家也是廣城人人高不可攀的書香世家。沈孝臻更是這一代的繼承人。
自然是不比陸家彥差到哪裡去，沈孝臻自身也優秀。不然京城廣城的老總為何總拿沈孝臻來做比較呢。
“阿姨還沒回來？”邢淵故作不經意。
“還沒。”
“聽叔叔說陸沈兩家打算聯姻？”
“嗯。”
話裡間，音樂到了高潮。
可她卻失了興趣，音樂還沒結束，沈孝臻屈膝致謝，轉身走出舞臺，想是沈孝臻不知想起什麼回眸一笑，一笑傾城。
沈孝臻用髻子綁起的秀髮微微起舞，舉止優雅而秀逸，端莊而不輕佻，她像極了京城的白牡丹。
那些方才還嫉妒她拒絕陸陳彥的邀請，作為一個女人現在也不得不承認，沈孝臻不愧是京城一等一的第一名媛。
她們要是個男的都追求沈孝臻吧。
夜漸漸深了，京城還是依然喧器，放眼望去整座京城在這璀的燈光下還是那樣的繁華。也難怪無數人拼死拼活的都要擠進京城，想在這繁華的城市裡打下一片江山。
秋風吹來微涼的晚風，帶動樹枝的一塊給人扇風。
樹葉隨著風飄著，像是給人按摩似的，讓人格外舒服。
“沈小姐。”是陸陳彥的聲音。
沈孝臻動了動睫毛，睜開雙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你似乎還欠陸某一支舞？”陸陳彥嘴裡含笑眼裡透亮的看著她。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欠陸先生一支舞呢？”沈孝臻也望向陸陳彥，極淡一笑貌似也不認同陸陳彥的話。
“那現在可否跟陸某跳一支舞呢？”陸陳彥又彎腰致意的抬手看著沈孝臻。
“既然陸先生都二次邀請，臻臻也不好拒絕陸先生了。”說著把手放在陸陳彥手心，陸陳彥反握著。
沈孝臻的手搭在陸陳彥肩膀上，陸陳彥輕挽著她的腰。
一步一步，在走廊裡伴著樹枝的沙沙聲，伴著秋風，輕輕舞蹈著，明明沒有音樂，可兩人都心有靈犀，到了高潮部分華麗的旋轉，雙臂若柔無骨，沈孝臻如白天鵝般在空中起舞。
陸陳彥不由得看呆，揚手把人接住，舞結束。
陸陳彥從胸前的小口袋拿出手帕，給沈孝臻擦擦鼻尖。
第一次靠這麼近，沈孝臻有些不習慣剛要掙脫，陸陳彥滾了滾喉結開口有些低沉沙啞“別動。”
“我自己來，謝謝。”沈孝臻有些拘束。
陸陳只好作罷，點點頭。
這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曖昧。
“臻臻。”
沈孝臻聽見紀毓叫喚還以為是聽錯，剛想轉身，那想紀毓把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有些擔心的問她“怎麼不多穿點？”
“放車上了，你怎麼過來了？”沈孝臻眼神疑惑不明白。
“學校忙完就過來接你了。走嗎？”說著就拉沈孝臻走。
“抱歉陸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不等陸陳彥回答跟著紀毓轉身離開。
“下次見，沈小姐。”陸陳彥的聲音響起，讓沈孝臻的步伐一頓，紀毓疑惑的眼神問沈孝臻怎麼了。
沈孝臻笑著搖搖頭，眼神示意走吧。
陸陳彥本來也沒想沈孝臻回答，但看著沈孝臻停下腳步還是有些好笑，這麼想著陸陳也笑出聲了。
坐上車，紀毓給沈孝臻整理著頭髮，問她“你怎麼認識陸陳彥了？”
“聯姻物件。”沈孝臻閉著眼小歇一會無所謂的回答。
紀毓驚得頓時目瞪口呆，給她整理頭髮的手也停了下來大吼道“不是吧？！先生和書夫人知道嗎？我怎麼不知道？”
“早前便知道了，只是以為陸老太去世便不作數了，誰知道陸陳彥來找爸爸兌現了。”
“那你怎麼想？聽說陸陳的母親……”紀毓沒往下說，沈孝臻卻懂，但對她來說無所謂，互相利益，沈家更上一層樓。
只要互相尊重，沒有得寸進尺，沈孝臻便不放在眼裡。
“嫁吧，對沈家也是一件好事。”
紀毓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沈孝臻滿臉疲倦也只好作罷了。
心裡更是替沈孝臻不值，對她來說沈孝臻就是天生的明月，誰也髒汙不得。
害，也不知道先生和書夫人怎麼想的。
車到了沈家別墅。
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是花園裡的花因晚風而飄來，讓疲倦的人神清氣爽。
空氣中瀰漫著玫瑰花花香還夾著書母最愛的白牡丹花香。
紀毓扶著沈孝臻走進別墅，隨後又招招手讓傭人過來扶著沈孝臻上樓。
“這麼晚你還去哪？”沈孝臻問紀毓。
“明天學校還有課，先走了！別太想我哦！”說完還做著鬼臉讓傭人哭笑不得。
“讓林叔送你吧，太晚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完全。”既然她這麼說，也不好強留下來。
紀毓剛想拒絕，但對上沈孝臻的眼神，四目相對。紀毓也不敢拒絕了。
別看沈孝臻柔柔弱弱，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
紀毓卻知道最危險的時候沈孝臻是最安全的，最安全的時候沈孝臻是最危險的。
紀毓點點頭，往後退幾步箭步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嗓門的喊林叔，讓整個別墅區吵鬧起來。
看完全過程的傭人對此早已習慣，紀毓的大大咧咧，有時候還神經兮兮。
沈孝臻挑了眉，想了想自己也沒說什麼，怎麼讓紀毓這樣怕自己。
沈孝臻上著樓，想是，想起什麼來“她怎麼樣了？”
“今天吵著鬧著說要出去見人，現在還沒回來。”傭人知道說得是安如，有些不安。
“這麼快就藏不住了，爸爸知道嗎？”
“還沒跟先生說。”
“不用說，不需要他知道。”
“是。”
晚上十一點。
縕雁高階會所。
這才是夜生活的精彩生活，燈光暗淡，舞池上有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扭動著身體腰肢，釋放自己的荷爾蒙。
吧檯上也有人悠閒著玩弄酒瓶，還有人在角落發出曖昧的聲音，完全忘了這是會所。
縕雁三樓的豪華包間。
這會所是秦少榠私人辦的，除了他們四個沒人知道，秦少榠是個醫生也不從商，說來也奇怪三年前卻私下辦了一個會所，還是以一個女人的名字辦的會所。
這個女人也是晚宴前小姐們閒聊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來頭說大也不大，讓人嫉妒卻也讓人不得不討好，她是陸陳同父異母的妹妹。
怎麼說也稱得上陸家三小姐，可惜了她偏偏看上秦家少爺，秦家是書香世家，自然是不認同他們結婚的，不過最後也沒有結成，連情侶都算不上。
這些年現在在哪也不得而知。
秦少榠坐在沙發上手拿著酒杯搖晃著“喲？陸老二這是不送嬌妻回家跑我這來飲酒作樂了。”
秦少榠給人永遠吊兒郎當，表面溫柔無害。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是笑面虎罷了。
“老四啊，我怎麼不知道你話這麼多？”說話的這位是坐在凌炎慕身旁的黎義炡，他同樣拿著酒杯輕輕搖晃著。
陸陳沒有回答，輕輕搖晃著酒杯裡的淺黃色液體。
腦子閃爍過幾年前的一個女人身影。撲鼻而來的烈酒味，陸陳輕抿一口，酒味纏繞著齒頰，最後一飲而盡。
連續幾杯，他們都沒勸說，知道陸陳有分寸，自顧自的喝著。
陸陳臉上微微泛紅，兩眼也有些迷離了。
次日中午，沈家別墅的花園裡。
沈孝臻躺在睡椅上，手裡拿著書，身旁的傭人給她扇風。
就在這時。
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過來，他一身貴氣卻有自身帶有淡雅的紳士風度，雍容大度。
他是整個京城女人最想嫁的四大家族中的公子之一。
也是京城人人稱道的陸二爺。
陸陳彥看向躺在軟睡椅上的女人。
“沈小姐。”
他說話低沉而磁性，帶有些低啞“沈小姐這三個字從他薄唇中吐出，好似讓每個女人都想靠近他。
躺在睡椅上的沈孝臻終於捨得從書中抬頭分給他一個眼神，點點頭，眼神示意他往下說，而後把手中的書遞給傭人。
優雅至極的氣質很難不讓男人喜歡，陸陳彥也不例外。
“陸某，是來找沈先生的，不知沈先生可在？”瞧見沈孝臻目光投向他，沒有不回答他，陸陳彥也不惱，也回視著沈孝臻，就這麼幹等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久到傭人以為沈孝臻不會回答陸陳彥，打算“請”人出去。
沈孝臻這才有了動作，臉上露出眉眼含笑的表情繼續看著陸陳彥，並沒有回答。
而後抬手讓傭人扶著起身，越過陸陳彥走向沈家別墅，身後的傭人彎腰做了請的動作，陸陳彥明白，跟著沈孝臻的身後。
陸陳彥在身後看著傭人輕手輕腳的扶著沈孝臻，每走幾步都要停歇。
不知怎麼陸陳彥想到柳弱花嬌的林黛玉。
沈孝臻身穿著旗袍，旗袍上點綴著白色牡丹花，頭髮挽著鬆鬆垮垮的髻子，明明那般柔弱，可給人的感覺是淡雅又不失傲骨。
陸陳彥也不是沒有見過無數漂亮的女人，但沈孝臻比他見過的女人都美，當得起京城第一名媛。
想起昨天秦少榠說的那句“你離開京城這麼久，你怕是沒見過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吧。”
那時陸陳彥反唇相譏，現在看來有點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