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悠悠轉身,開口道,“清洛溪,剛剛我們說的你大都聽見了吧。我們養的那些動物都是拿到集市上販賣,就算賣不出去也能自已吃,卻被外面的動物吃了算什麼事?”

又是一大嬸問道:“你說是村子裡要用自家養的牲口獻祭給狐狸可以保佑村莊,這是真的嗎?”

“那狐狸八成也是個普通狐狸,想想不如還是將它捕了回來。”那個壯漢肩上扛著把鋤頭,看樣子是要準備下地去的。

她們能找上清洛溪,也是因為清洛溪在此生活的時間比他們長,自他們來時的印象裡,清洛溪這個人就一直存在。

這個村莊漸漸從人丁稀少擴大為稠密的人群,隨著後期流進村民接踵而至,他們的記憶中,鮮少有人知曉最初在村莊的那個人是誰。

有人所聽說的喂狐狸事宜其實就是出自清洛溪的口中。

開口說話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吵嚷的讓人腦子混亂不清,無奈之下,清洛溪從她們的話語中挑挑揀揀,擇重回答:“這裡不僅是人的棲息地,也是狐狸的棲息地,它們在這裡生活的時間長久,拿一些食物飼養它們佑得村裡人太平總是沒錯的。”

清洛溪的聲音如他的面容一般溫潤可口,清雋的外表猶如翩翩公子。

“可,狐狸保佑村子太平,這怎麼讓人相信?”

“就是,一隻狐狸,還想蹭我們村裡人的照護。”一個愣頭青男人冒頭道。

“狐狸”兩個字落入到白羽望的耳裡,腦中頓時出現青石村不堪入目,慘絕人寰的場景。

他脊背發涼,像是寒風刺骨的風深入骨髓。

可細聽,他們口中的狐狸最多隻會身手敏捷的進到家中叼只雞,或者叼只兔,鴨之類的牲口。

村子裡還是一派祥和,人們自力更生,享受豐衣足食的安謐生活,似乎這裡還沒有受到過狐妖的侵擾。

白羽望的身子擠到前面去,剛剛經歷狐妖的事情了,他大抵也能說上幾句。

“聽我說,你們這個村子是不是得到狐狸庇佑我不知曉,不過我們碰巧下山時遇到了一件蹊蹺事。”

眾人扒著耳朵聽得專注起勁,不明就裡的想要理清他所說的事情與狐狸偷食之間有什麼關係,又或是白羽望成功的吊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什麼蹊蹺事?”清洛溪面色平常,問道。

“有一個村子被毀了,青石村,我們到那的時候屍橫遍野,最後尋到一個還殘留著一口氣的青年,從他口中得到狐妖,獻祭陣兩個線索。”

話音剛落,“狐妖?”有人嚇得驚撥出聲。

“世上真的有妖,你說的這個該不會是故意嚇我們的吧。”

“村裡那隻狐狸,該不會也是妖,可妖只偷了家禽。”

有人忍不住莫名的不安,大聲喊道:“你還想讓它偷人啊,這隻妖一看就是還沒有修煉成型的,所以才會需要食物修煉,若是等它日益成長起來,我們這個村也會遭殃的。”

清洛溪隱忍的咬著後槽牙,這些村民聽完白羽望的話,真的轉頭就忘了村子裡流傳下來長久不破的告誡。

他手握成拳一聲怒喝:“夠了,飼養狐狸是世世代代如此,如今照樣還是相安無事,若不是得到狐狸庇護,村子又怎麼會存活到現在。”

清洛溪說的不無道理,可眾人就是捨不得自已辛苦養大的雞崽,又擔心白羽望口中的狐妖,面色愁眉苦臉,陰鬱的很。

白羽望打圓場道:“我的意思是想將狐妖一事告訴你們,你們村中是否狐狸庇護,與狐妖是否有關我們不敢妄下定論。”

清洛溪原本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心裡暗自焦灼不安。

白羽望的話並沒有說錯什麼,清洛溪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而是他口中所說的狐妖,清洛溪親眼見過。

清洛溪本就是一隻純淨如瑕,毛髮純白如雪仿若人間不染塵埃的仙狐。

白狐一直被認為形態美麗,靈性十足,是天地間的靈物。

同時它是他的母親懷胎兩個月生產下來,被放養到村中的一戶人家撫養的。

所以清洛溪沒有見過他的父母,小小的狐身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則是面容稚嫩的孩童。

它被放置在嬰兒車上,薄薄的被褥蓋著它,五,六歲的孩童跑過來目光灼灼的,驚奇的看著它,後面不緊不慢趕來的父母看護他。

它的第一任主人是那個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陪伴他一起玩耍,玩球,他的父母繁忙,因此它這一陪便是百年。

這百年時間裡,清若曦時常因為饞村戶家那幾只打鳴打得老高音的雞,而偷偷跑去叼食。

孩童的父母不知道為年幼時的淺若曦操了多少心,道過多少歉,在被偷過的村民面前說著好話。

回到家後看著一臉無辜,茫然的白狐嘆了口氣。

淺若曦是隻靈狐,沒有動物的餵養,它的修煉速度只會很慢。

所以它後來還是挨家挨戶的繼續偷。

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來了訊息,村子裡都在流言偷食的是隻靈狐,家中飼養的牲畜用來餵養它可保佑村子平安順遂。

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

迷信是常有的事情,流言出現之後,清若曦的阻礙就少了一大半,不過它也有原則,它可以分辨它叼的動物肚子裡有沒有懷崽。

懷崽的家禽它會離得遠遠的,這說明又會在它的家禽佇列中添一隻家丁了。

它只要再等等,等著村戶人家把它餵養大,它就可以大快朵頤了。

百年後,狐狸守在白髮蒼顏的老人面前,經歷了第一任主人的死亡。

繼而他的子女擔任了它的第二個主人。

隨著村裡原來那些人的逝去,村子的全貌沒有發生改變,景色依舊,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它對第二任主人頗存些感情,好歹也是第一任主人延續下來的產物,它曾看過偌大點的嬰兒被他抱在懷裡,透過他的關係幫他帶過娃,挺熟悉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村莊不斷地在更新換代,他接二連三的面對熟悉的人在身邊離去,那顆心也開始變得麻木不仁,對人們的死亡看成是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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