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平平淡淡才是最好的。可是在困難時期,這話就是屁,大家飯都吃不上了,還談什麼平平淡淡,平平淡淡去死吧。

這不馬上就要進入一九六零年春節,大街上眾人衣衫襤褸,逃荒的人越來越多,軍管會的人忙不過來,又要安排住宿,又要安排吃飯的地方,每個四合院都有任務,三位大爺一早就去軍管會開會,接受任務。就連廠裡都有接待安置任務。

這幾天秦淮茹一直胃口不好,精神也不好,早上跑去廠裡請假,帶著秦淮茹去了協和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結果醫生拿著化驗單告訴我,秦淮茹懷孕一個多月了。我這是有槐花了,突然間有些茫然無措,兩輩子第一次有自已的孩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穿過來半年多了,我以為因為穿越的關係,不會有孩子了,結果心裡真不知道什麼滋味。秦淮茹一臉驚喜的看著我,高興的挽著我胳膊搖晃著“東旭哥我又有我們的孩子了,開心不?”一臉快點誇我的表情。“開心,又要辛苦你了”說著摸摸她的肚子,淮茹拍開我的手,臉紅心跳看了看醫生。“記住了,現在開始三個月不能同房”因為這段時間吃的好,感覺到我對她的疼愛,心情也好,賈張氏在我的面前,也不敢隨便欺負秦淮茹,所以她現在顯得很年輕,看著最多二十二三歲,可她馬上二十七了。而我因為吃洗髓丹的原因,比她更顯年輕最多二十,不過因為穿的破爛顯老。特麼的有新衣服都不敢穿出去。

回到家裡,秦淮茹驕傲的告訴賈張氏懷孕的事情,賈張氏拿著鞋墊,興奮的滿院子宣傳,一臉傲嬌自豪的表情。嘔,要不要這麼猖狂,也對,院子裡面許大茂結婚一年多沒孩子,劉光齊也是沒有,閆解放也沒有,傻柱不說也罷,馬上二十五了,連個物件都沒有。我都亂入四合院了,傻柱不會還是絕戶吧!

做午飯賈張氏很自覺,轉頭看著我說“東旭你一會去買只老母雞,給淮茹燉給她補補身子”我點點頭“吃完飯就去,回到裡屋躺著,秦淮茹跟我進來看著我說“東旭哥你怎麼了?沒事吧!”看來她也看出我不對勁,“別擔心沒事的,我躺一會就好了”我摸著她的小臉說道。“哦,那你躺會,我去幫媽,飯好了叫你”“嗯你去吧”

躺床上閉上眼睛思緒萬千,感覺自已和這個世界有了一絲聯絡,原來一直以為自已就是一個過客,說不定哪天又穿回去原來的世界,沒有一點真實感,現在突然知道自已有孩子了,還是最美的那個女孩,心絃被輕輕觸動,一時間有點痴了,看來我還是喜歡女孩子,可能也許大概是個女兒奴。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吃完午飯就叫秦淮茹一起出去走走,經過鴿子市,叫她路邊等著,我去買雞,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空間裡拿出一個口袋,裡面裝著宰殺好的雞,和五十多個雞蛋,以及十多個蘋果葡萄,出來後拿出一百塊錢和幾張糧肉糖票,遞給秦淮茹,“拿著,我上班不在家,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別給我省錢,花完就告訴我,我再給你,照顧好自已和我的小閨女”秦淮茹打了我兩下“你怎麼知道是女兒,我還說是男孩子呢”慢慢逛了一圈,回到家放好雞蛋,先把雞燉上,水果洗乾淨擱盤子端出來,然後邊削蘋果邊烤火聊天,削好後遞給秦淮茹“吃,必須吃,為了孩子”,不一會兒燉雞的香味,就傳遍四合院了,幸好賈張氏今天宣傳淮茹懷孕的事,不然不知道怎麼罵人呢,現在家家戶戶都吃不飽,你們還吃雞找死嗎?,就算這樣肯定還會有人說,這是不過了咋的,哎真特麼心累。過幾天就說回孃家,回小院做好吃的去。今天已經臘月二十了,學校還沒放假,一直到臘月二十六才放假,廠裡過年也只放三天,三十初一初二,初三就上班了,現在一點年味都沒有,家家戶戶為了活下去,算計著過日子,院子裡沒有多少人,能動的都出去挖野菜了,我叫賈張氏多做點窩頭,遇到進來要吃的難民,給一個墊肚子,真特麼慘。還有兩年的困難時間,咋整哦,我倒是有很多糧食,可真不敢拿出來,真那樣搞吃花生米,秦淮茹咋辦?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咋辦?一個家就真毀了。說我心狠也罷心黑也罷,無所謂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叫門了,我開啟門一看,丈母孃和京茹站外面,京茹小臉凍的通紅,不停的跺腳,口裡哈著熱氣。我讓開門“媽,快進來烤火,小京茹也快進來”等她們進來坐下烤著火,倒上兩杯熱水,我去裡屋叫醒貪睡的淮茹,告訴她媽來了。賈張氏也起了,我怕她甩臉子,小聲對她說“淮茹現在懷孕著,別讓她生氣,氣壞身子我可不依,還有別煮飯了,我去買大肉包”聽到大肉包,賈張氏高興的點點頭。我轉身對丈母孃說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等我拿著一個空的大水壺出門,賈張氏笑容滿面打著招呼“親家母真是稀客,冷著了吧快喝口熱水,這是京茹吧!都長這麼大了,長的和她姐一樣漂亮”秦淮茹穿好衣服,出來就看見這一幕,感激的看了賈張氏一眼對她問道:“媽 東旭哥呢?”賈張氏回道:“出去買早餐了,馬上回來”秦淮茹走到丈母孃旁邊小聲說道:“媽,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沒事吧!”“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丈母孃暗暗翻了個白眼,“媽,我又沒說什麼呀,您來看我,我很開心,呵呵”“這傻姑娘”丈母孃慈祥的摸摸淮茹腦袋。“淮茹姐你想我不?”小京茹開心的問道,“想啊,你呢想我不?”淮茹逗著小京茹。正說的熱鬧,門簾掀開進來一股涼氣,“來來來,媽,京茹快點吃,不然一會就冷了”看向賈張氏“您也快吃,我買了二十幾個醬肉包子,每人一碗豆漿”拿出幾個飯碗,擰著水壺倒了五碗豆漿,剩下的放火爐邊熱著。丈母孃和京茹客氣著,小心翼翼啃著包子。我不管那麼多,三兩下就吃了五個包子,一大碗熱熱的豆漿下去,呼舒坦。吃完挨著淮茹的耳朵“一會兒你帶著我丈母孃去我們的小院,那裡庫房裡有糧食,她們今天過來找你,應該是家裡斷糧了,你悄悄地給媽,告訴她千萬不能亂說,要保密,不然我就慘了會吃花生米的”淮茹一聽嚇的臉色蒼白“要不還是算了,我害怕”“別怕,你要明白這是救命的糧食,救的可是你孃家人,叫你媽千萬別說,你去的時候走路穩著點,別給我摔壞了,彆著急”說完摸摸頭,轉身對著丈母孃說道:“媽,我去上班了,有什麼事情給淮茹說就行,咱家她說了算,還要告訴您個喜訊,淮茹懷上了一個多月了”臨走時又拍拍小京茹的頭“等我晚上下班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說完戴好口罩圍巾,拿著網兜出門上班去了。

到了車間,還是老樣子泡茶掃地,擦拭乾淨我和易中海工作臺,人設絕對不能崩。現在我和易中海關係很微妙,表面上看起來很和諧,平時我也不怎麼說話,只是默默地工作學習。易中海經常逢人就誇我,其實是在變著法的誇自已,說什麼我是帶的最好的徒弟,徒弟比師父只差兩個等級,什麼不懂就問,不搞清楚問題都不休息,什麼回到家裡也一樣……。我有那麼優秀嗎?我怎麼不知道。算了懶得理你,最近易中海對傻柱格外上勁,聽說還給傻柱介紹物件,不會是一車間的劉什麼的女漢子,身高一米七,膀大腰圓,體重二百斤。難道不怕把傻柱一屁股送走,這易中海是要給傻柱轉正,我變成備胎了嗎?不過這個傻柱也不值得同情,易中海說什麼他就信,別人還勸不了,甚至包括他妹妹雨水都勸不了。麻蛋,兩個相依為命的人都不相信,也是沒誰了。話說我還真沒有見過雨水,原身見過不算,真的沒有印象,應該快放假了吧。我想想雨水差不多快十六歲,不是初三就是高一。穿過來大半年,每天早出晚歸的,回家就不出門。哦額,夏天每天下班就去釣魚,竟然沒有遇到過?她不是放暑假了嗎?我這宅男是不是,宅得有點過分。到底我是小透明,還是雨水是小透明,這小姑娘藏的有點深。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哥哥哪天心疼一下。

廠裡下班鈴聲響起,斷電關好機器,提著飯盒跟著易中海,慢慢走著,口中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師傅的問題,到了食堂排隊打飯,饅頭沒有了,一看到黑色窩頭,喉嚨開始泛酸,然後白菜土豆片。其他人都嚥著口水,這是餓的狠了,造孽啊!輪到我了一個窩頭,一個白菜。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認為我在忍飢挨餓。我特麼……是不是搞反了,該我同情你們。我是吃不下去好不,喇嗓子啊,不管那麼多強行嚥下去,胃裡不舒服藍瘦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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