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書不分青紅皂白,一來就打斷府尹大人審案,是何居心?”

雷煞見柳尚書來者不善,便也不客氣道:“且柳尚書不在現場卻敢一口咬定柳施施沒做過,莫非買兇之事柳尚書也參與其中?”

柳尚書沒想到雷煞一點不給自己面子,當即怒火直衝頭頂。

雖然柳尚書知道柳施施這孽女是個不安分的,可是有關家族顏面,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事情牽扯太大,他不得不出面。

這孽女若是被定罪不打緊,可自己卻首當其衝要被御史參個教女無方之罪,到時自己要被聖人申飭不說,連累中的幾個嫡子入仕、嫡女婚嫁都要受這孽女影響,柳丞根本承擔不起這後果。

“雷將軍莫要血口噴人,你家兒媳隨口汙衊我女兒,老夫不過說句公道話雷將軍卻那麼激動,莫非心裡有鬼?”

柳尚書是文官,嘴皮子自是比雷煞這種武將利索。

在戰場上或許一百個柳尚書也不夠雷煞一口氣砍的,可在公堂上,雷煞卻被柳丞那老匹夫噎得半天才反應上來。

“柳大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改變事實了?那柳大人倒是說說,幫費為什麼指認你女兒是僱主?你女兒跟綁匪在一起又為什麼不用被捆?你說!”

“哼!綁匪的話怎能當真,施施沒有被捆又能說明什麼?那隻能說明我女兒聰慧,知道識時務。你們扣扣聲聲我女兒跟這綁匪一夥,誰能拿出證據?”

柳尚書豁出一張老臉,一口咬定了不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柳施施見狀更囂張了:“府尹大人,小女要告蘇蘭汐誣告!

什麼買兇綁架?明明一點證據都沒有的事,硬要往我頭上扣。爹,你一定要讓府尹大人要為我做主啊!”

府尹大人擦擦脖子上的汗,暗罵柳施施就是個禍害。

原本按府尹大人的想法,買兇這事反正沒證據,綁架的罪犯也已經抓到了,自己糊里糊塗把柳施施放了這案就結了,結果誰知道這柳施施還要反咬一口。

這下就麻煩了,蘇蘭汐就算說的是真的,只要拿不出證據證明柳施施買兇,她被柳施施一個反告,那肯定是一告一個準。

這案子可真真是燙手的山芋,把府尹大人急的抓耳撓腮想不出個合適解法。

最終,府尹大人也只能苦著臉跟兩位惹不起的大爺商量:“柳大人、雷將軍,今天這事兩位女眷都受了驚嚇,她們一個受了傷,另一個更是差點出大事。

買兇這事可能有些誤會,既然都沒證據,要不您二位各退一步,到此為止,怎麼樣?匪徒也已經死的死、抓的抓了,結案吧。”

府尹大人的話其實也正中柳丞和雷煞下懷,都是官場混的,他們也懂府尹大人的難處。

哪怕買兇這事是真,他們私下怎麼鬥都行,但是把這種事拿到府衙上說,大家面上反倒都不好看。

兩個女眷可不知道幾個官場老油條心裡的小九九。

蘇蘭汐只後悔自己不該貿然指認柳施施,今天她能從那種地方安全離開,夫君已經費了大力氣幫自己周旋,現在自己還因為這些小事給夫君添麻煩,蘇蘭汐心裡覺得特別自責。

柳施施就完全不一樣了,她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把雷米解決掉的機會,結果雷米沒鑽套,她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只要咬死蘇蘭汐,給她定一個誣告罪,最起碼也能間接打壓雷米,不管能賺多少氣運,今天也不算白忙活。

當然,對柳施施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解氣。

柳丞和雷煞正準備就著府尹大人給的臺階下,就聽柳施施不依不饒道:“不行!今天既然來了府衙,就必須還我柳施施一個清白。

我柳施施絕不允許被人如此汙衊,既然誰都沒法證明我買兇,那就請府尹大人治蘇蘭汐誣告之罪!”

柳施施幾次三番給府尹大人找麻煩,這下徹底激怒了他,府尹大人重重拍下驚堂木,對柳施施呵斥道:

“柳施施,你莫要不識好歹,若本大人真要細細去查買兇真相,你當真以為你能僥倖不留任何蛛絲馬跡!”

柳施施挺直腰桿嘴硬道:“大人儘管去查,施施身正不怕影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絕不怕大人查。”

柳丞見柳施施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也不著急息事寧人了:“敢問府尹大人,若是最後查明這我家女兒確屬清白又如何?”

府尹大人以公事公辦的口氣道:“按北辰律,誣告罪鞭刑二十。”

蘇蘭汐不知何時紅了眼眶,她緊張地抓了抓雷米的手,看向自家夫君的目光充滿歉疚與委屈。

看到自己夫君和公爹因為自己承受了如此大的壓力,蘇蘭汐越來越後悔自己一時嘴快,可是蘇蘭汐真的不甘心叫想害自己和夫君的人逍遙法外。

柳施施眯了眯眼,朝著柳丞道:“爹,誣告罪怎麼才罰二十鞭?這也太輕了!

剛剛我在那小院被這綁匪抓著扇耳光的時候,雷家人看著我被打都沒有救我,如今還由著蘇蘭汐對我誣告,這太不公平了!”

柳施施的話聽得雷磐直皺眉,剛想反駁就見一直沒有說話的雷米先有了動作。

雷米眼中寒芒直衝柳施施射去:“那柳姑娘當如何?”

柳施施道:“若你們不能證明我買兇綁架,今天我不止要蘇蘭汐鞭刑二十,還要蘇蘭汐和雷米當眾對我跪下道歉。”

“荒唐!”府尹大人終於忍無可忍破口大罵:“柳施施,你好大的口氣!還讓人家五公子對你道歉?你也配!”

柳丞見事情發展越來越不受控制,只好硬著頭皮道:

“雷煞,我女兒說的可是事實?按北辰律,見死不救罪加一等。你雷家人吃著朝廷俸祿,竟對官家女眷危險不管不顧,真是罔為朝臣!”

雷煞最終還是被點炸了脾氣:

“我們雷家是否有罪自有朝廷律法定奪,柳施施買兇綁架官家女眷可還未有定論,誰能證明柳施施是受害者?柳大人偏幫孽女,也不怕壞了家風!”

柳丞最怕被人質疑家風,聽到那兩個字,當即就失去了理智:“我柳府女眷絕不會做出買兇綁架有辱門楣之事!

雷大人如此侮辱我柳府清譽,我柳丞絕不姑息若真相是你家兒媳說謊誣告又當如何?你敢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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