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姜政坐在上面不下來,場上五人的心,除沒底氣之外,更多還是心驚膽顫的害怕。

因為任務失敗了......

在劍廬不但沒有發現陽叔子和龍泉劍的蹤跡,兩個徒弟還讓通文館那群偽君子撿了便宜。

值得令人氣憤的是,這次五大閻君又折了一個,那個白毛小鬼,不講武德用晉星刺搞偷襲!

可以說,這次的任務堪稱是虧到姥姥家,用竹籃去打水還能接一滴,這連線都沒得接。

五人想到這裡,恍然感覺前途一片迷茫,說不定姜陰司等下就按孟婆的意思處死他們。

遲遲沒有動靜的姜政,這時卻忽然站起,踩著屍首肉梯慢步走下,臉色無哀甩掉手上的血。

這些鮮血,無一例外全是通文館小兵的,皆是被天山折梅手摺死,然後濺射到手上。

原本天山折梅手讓修煉者用起來仙氣逍遙,但在他的手裡......卻是相反的殘忍和霸道。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體內的力氣太大了,擒住別人脆弱部位,向來是果斷用力掰折。

當然,這個折只是他一慣用來了結他人的快速手法而已,稱不上真正的天山折梅手。

真正的折梅手,是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法。

掌法能制住對方要害,令對方畏手畏腳;擒拿手是解招和破招,輕易打破對方招式,並且奪走對方的武器。

總體天下任何招數武功,都能自行化解,屬於手上加強版獨孤九劍,且需強大內力為根基。

五人見血衣鮮異的姜政走來,惶恐不安的心情提到嗓子眼,發自內心害怕到後退幾步。

姜陰司,該不會真下死手吧?

注意到五人後退小動作,姜政頗為無語,不過想到人們都貪生怕死,又覺得合理了。

好比他自已,一直忌憚那活三百年的老怪物。若是給個系統,也不至於會如此擔驚受怕。

天下,任道重遠啊......

姜政收斂心神吩咐:“你們五人先回渝州分舵,這次任務,由我親自上京回總舵稟報孟婆。”

“姜陰司......”

蔣仁杰小心翼翼站出,猶豫地問:“您的意思是,我們不用因這次任務失敗而處死?”

姜政沉然不語轉過身,沒有答覆的離開,但走到半路停了下來,再一次駐足不語。

良久過後,姜政背影修頎背對身後五人,平靜闡述:“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

“但是考慮到你們五人對玄冥教的付出,沒功勞也有苦勞,我會替你們向孟婆求情。”

“謝姜陰司開恩!”

五人面露喜色的感謝,一度懸著的心在此刻放鬆。有姜陰司求情,那孟婆定然只會責怪幾句。

恍惚間,五人看姜政的背影是那般高大,江湖上傳姜陰司冷酷無情,統統是假的。

瞧瞧姜陰司現在的作為,人是看著有些冷,卻掩蓋不了他通情達理,賞罰分明,體恤下屬!

......

汴州·玄冥教總舵。

風格詭異的大殿,趕了兩天夜路回到總舵的姜政,一五一十給臺上的孟婆稟報渝州一系列事。

“孟婆,五大閻君已經摺損兩位,若再處死剩下的,豈不是寒了教眾的忠心,懇請您收回成命。”

“且......常氏兄妹,在渝州城向來是兢兢業業,忠心聽從教內安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至於我......”

“若我當時能儘快解決通文館和幻音坊的人,說不定就能捉到陽叔子和取得龍泉劍。”

“此事能失敗,全因我實力不濟所導致,我甘願接受教規處罰,和孟婆您的批評。”

稟報到最後,姜政是極為罕見的面露愧色,並自責別頭,頗似一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臺上傾聽的孟婆和水火判官,心懷鬼胎陷入沉默中,那攬罪自責的姜政,讓他們是久久不能語。

“唉~”

許久之後,孟婆悠悠一嘆打破殿內寂靜,看向姜政的渾濁雙眼,不加於掩飾透露失望。

“姜陰司,你雖是老婆子我看著長大的,可教規不容情,老婆子我也不能縱任你。”

“來人,按照教規,先將姜政打一百大板......”

“且慢。”水判官忽然出聲。

“水判官,你這是何意?”孟婆略微不悅拔高了嗓音。

水判官徑直忽略孟婆的質問,老好人勸道:“我是覺得對姜陰司的處罰,應當從輕發落。”

“畢竟一次失職,在後面是可以將功補過,何況姜陰司為玄冥教多次立功,應當如此。”

火判官附和道:“此事真不能怪罪姜陰司,誰又能想到通文館和幻音坊,會派出居多人馬。”

“如果是換做我這位中天位,在同樣情況之下,我未必會比姜陰司要好,所以應當從輕發落。”

“這......”孟婆面板鬆弛的臉上滿是顧慮,最終心有不忍道:“罷了,關禁閉五天。”

“謝孟婆、水火判官開恩。”姜政故作自責作揖感謝,佯裝蕭瑟佝僂的背影離開大殿。

孟婆看到如此背影,內心是心疼到攥緊柺杖,多年的朝夕相處,說是沒有感情是假的。

奈何孟婆這個身份,讓她不得不隱藏真實情感。只求這次失利,沒把那傻孩子打擊到湖底。

“報......”

一位教眾火急火燎跑進大殿內,單膝下跪道:“啟稟孟婆,門外三大閻君有緊要事求見......”

......

當晚。

玄冥教地下地牢。

一條昏暗滂臭的鼠鳴長廊,孟婆佝僂著老腰,手持火把,拄著柺杖經過一間間通風地牢。

沒過多久,孟婆一人走到長廊的最終點,轉身一看,只見姜政神情落寞坐靠在牢內。

這與往日的英姿勃發,形成了鮮明對比。

煞是平靜抬眼一瞧,姜政沒有太大反應挪開,貌似看到陌生人,不理不睬的睡到乾草上。

當看到那背對疏遠的身影,孟婆心頭隱隱作痛,情不自禁攥緊火把和柺杖,內心不是滋味。

回首往昔......

當年六七歲的你,可不會這樣疏遠老婆子,凡是遇到不懂的,都會粘著老婆子問長問短。

現在你長大了,終不似當年模樣......

孟婆只感心酸的悵嘆,旋即拿出了鑰匙,開啟鏽跡斑斑的牢門,朝那道睡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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