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到家的時候,寶妮她們都吃完飯半天了。

“又臨時有任務了,吃飯了嗎?”

顧野早上走的時候,說晚上正常下班的。

“沒有,被其他的事情耽誤了,我先吃飯,一會再和你說。”

顧野餓了,也顧不上別的了。

寶妮把留的飯菜端上來,一直放在鍋裡,還是熱乎的。

顧野吃的速度快,但是很優雅,這是寶妮最喜歡看的。

“這麼喜歡看我,好看嗎?”

“好看,特別好看。”

寶妮託著下巴,認真的回答著。

顧野眼角帶笑,美滋滋的。

“唉,有一對感情好的父母,也是挺煩惱的。”

三七和軒逸去廚房喝水,聽見他爸媽的情話,小聲地的嘀咕著。

“顧軒銘,非禮勿聽,你不知道嗎?”

寶妮耳朵好使,聽見兒子的嘀咕聲了。

“我要喝水,也不能事先捂著耳朵過來呀。”

三七覺得冤枉,他媽不講道理。

“不能捂著耳朵過來,可以轉身離開,還在那評論。”

寶妮可不被他的歪理說服,這小子,理由一大堆。

娘倆你來我往,最後三七敗北,武力值不如老孃,輩分也不如老孃,最後顧野和寶妮吃完飯回屋了,三七苦命的留下來收拾廚房。

“三七,我說你什麼好,少說一句,是不是就沒這些事了。”

軒逸陪著三七收拾,也是不理解這個弟弟,嘴怎麼那麼欠。

“軒逸哥,你只是看到了表現,我即使不說那句話,我媽也有其他的方法讓我留下來收拾。”

三七看著軒逸,孩子太年輕,不懂得社會的險惡,尤其沒有完全瞭解他二嬸是個什麼樣的母親,唉……

寶妮可不知道她兒子在廚房吐槽她呢,她更感興趣自己男人,為什麼回來晚了,有什麼事耽擱了。

“楊軍長找上門了,我就差一步就離開了。”

顧野看著寶妮一臉等著聽閒話的樣子,這事把他當成說書的了。

“楊軍長,啊,文澤哥的便宜老爸。”

顧野聽著媳婦說的話,還挺有意思的,可不是便宜老子嗎?

“他找你幹什麼,是不是想讓你去求情,讓文澤哥幫他兒子治病?”

“媳婦你真聰明,啥都知道。”

顧野笑嘻嘻的誇著寶妮,真是個大聰明。

“你答應了?他他想屁吃呢?他兒子是誰,那是文澤哥的仇人,血仇!不放幾掛鞭慶祝一下都是好的了,還幫他治病,腦子都沒進水。

你可不能幫他說情,那樣的話,文澤哥就太可憐了,你是他比較好的朋友了。”

寶妮很激動,她不能讓顧野開口,那樣的話,感覺是一種背叛。

“別激動,我不會幫著求情的,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顧野今天明確表態了,他是文澤哥這一隊的。

“哎媽呀,這楊軍長太不做人。”

寶妮說著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幹什麼去?”

“我給大嫂寫信,還要給鄧參謀寫信,這事,得好好說說。”

寶妮迫不及待的穿鞋下地,她得和大嫂說說。

“你明天上班再寫唄,多冷啊!”

顧野也是不理解了,她媳婦這性子怎麼這麼急。

“你先睡,我不寫完我睡不著,心裡有團火在燃燒。”

寶妮披著衣服,坐在桌前開始寫信了。

顧野躺在被窩裡,看著他媳婦奮筆疾書的身姿,還挺好看的。

第二天,寶妮上班前,特意繞了一下,把兩封信寄走了。

給顧大嫂的那封特別厚,還說了一些孩子的事情呢。

顧野這條路做不通,楊軍長看著哭天抹淚的媳婦還有一臉愁容的兒媳婦。兩個懵懂的孫子,楊軍長不得不想別的辦法了。

而遠在南邊的曹文澤夫妻不斷的接到求情的電話,有長輩的,有戰友的,還有頂頭上司的。

“文澤,我不知道你們父子之間的具體事情,但是,作為一個醫者,見死不救,會不會後悔?”

曹文澤看著他們院長,這是第幾個求情的人了。

“院長,我可能修行的還不夠,做不到給仇人續命。

這段時間來說情的人太多了,說真的,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我媽和我妹兩條人命,他楊軍長可以忘記,我曹文澤不會忘記。

我和他說過了,即使脫了軍裝,即使以後不再當醫生,我都不會給他兒子看病。

拋開仇恨這個事實,他兒子的病,如果治不好,他們會給我按個公報私仇的罪名,我為什麼還要去談這趟渾水?

我就坐著看,他是怎麼承受天譴的!”

曹文澤說完,不管院長什麼反應,起身離開了。

“老楊,沒辦法,我說了半天,文澤一點軟化的跡象都沒有。

他甚至說了,即便脫了軍裝,不再做醫生,他也不會給你兒子治病。”

院長把話帶到了,人家曹醫生不接受,他也沒辦法。

掛了電話以後,他也是唏噓不已,這父子之間隔著血仇呢。

楊軍長無力的放下電話,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

大兒子的怨恨,二兒子的病情,媳婦的哭泣,他覺得自己打鬼子的時候都沒這麼難。

面對敵人,他可以拿命去拼,可是,面對家人,他沒有辦法。

曹文澤是他的兒子,不管他認不認,那是事實,還能真的逼著他脫了軍裝,以後不當醫生,那不可能。

該出場的都出場了,曹文澤態度堅決,誰也沒辦法。

“文澤,不要想那麼多,順應你的心,選擇你認為對的去做,其他人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都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包括老鄧同志,你都不要理會。

無論你怎麼選,我都支援你,不要為難自己。”

曹文澤抱緊媳婦,他這段時間壓力很大。

有了媳婦的支援,他感覺自己不是孤軍作戰,也是有戰友的。

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他也曾發過誓言,要儘自己的努力,挽救每一個生命。

但是,讓他去救殺妹仇人,他真的做不到,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違背了做醫生的原則。

曹文澤抱著自己媳婦,放空大腦,他需要冷靜一下,休息休息,太累了。

心累比身體累更熬人,他還是善良了,應該不受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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