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的宴會,阮溪開始私下裡跟自已的趙甜慢慢恢復了聯絡。趙甜並沒有多問她和嚴柏感情的事情,反而頗為關心的問她這幾年過的怎麼樣,有什麼事情要記得跟她說。阮溪體會著久違的親情,心裡也變得輕鬆了一些。

冬天的陽光總是格外短暫。嚴柏今天的工作不算忙,推掉了一個飯局,他踩著六點的鐘聲進了家門。此時屋內已經是燈火通明瞭,他將身上的衣服換成舒適的居家服,果然看見阮溪正在廚房裡忙碌。纖細的腰肢被兩條細細的綁帶交織禁錮著,從嚴柏的角度還能看到她背後那翹起的弧度。忍不住抓了抓手指,嚴柏忍不住想到那份柔軟,喉結上下滾動著。

似乎聽到了動靜,阮溪側過頭來,鍋子上飄出陣陣熱氣,一時之間將她的面容籠罩其中,如夢似幻的彷彿仙人一般。嚴柏忍不住地向前跨了兩步,抓住了阮溪的手,他不敢有過分的舉動,生怕引起對方的反感,只能剋制著,但是剛才那一瞬間她看著阮溪淡淡的神情只覺得她真的要飄走了一般。

阮溪看到他的動作,不免有些疑惑地問道“嚴先生?”

嚴柏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已的感覺,患得患失和猶豫不決,這根本不像他。“我可以抱你麼?”突兀的請求一時之間讓阮溪有些不知所措。她又開始反覆摩擦著那顆鮮豔欲滴的唇珠,看得嚴柏感覺喉間一陣口渴。半晌,她才偏過頭,輕點了一下。這段關係她從來都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嚴柏將對方攬入了懷裡。平日裡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個人,懷抱卻是那樣的溫暖炙熱。大手規規矩矩的沒有挪動,只是交叉著虛放在阮溪身後。“會感覺不舒服麼?”嚴柏將自已的頭低下,在阮溪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片痴迷的神色。離得近了那股香甜的氣息也更加濃郁。嚴柏感覺自已就像是個癮君子一般,對面前的這個女人止不住的上癮。終於,他想起第一次看對方在廚房的樣子,那時候他就想像現在這樣將對方抱在懷裡。現下終於如願了,只覺得心頭一片滿足。

“不,不會。”阮溪的聲音微不可聞,好在倆人貼的很近,嚴柏才能聽清。他目光深沉,追隨著對方的朱唇,只感覺她開口的唇舌之間香甜的氣息流露出來,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玩弄。嚴柏深呼吸了一口,他強迫自已的目光移開,理智回籠,最後只是剋制的在她臉側輕吻了一下。饒是如此也嚇得阮溪緊閉著雙眼,睫毛抖個不停“不,不要這樣。”儘管二人已經有了更親密的接觸,阮溪還是害怕的幾乎語無倫次地說道“灶,灶上熱著湯。會糊的。”

嚴柏看著對方可愛的樣子,輕笑了起來。他也並沒有打算做什麼。只是……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嚴柏小心地將自已的身體移開。在面對阮溪的時候,他引以為豪的自控力總會變得這麼脆弱不堪。

阮溪在對方離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她心裡亂的厲害,但是隻有一點她很清楚,不管嚴柏要做什麼,她只能小心的配合,儘量拒絕對方過分的要求……想到這裡她眼眶不禁有些泛紅。到底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擤了擤鼻子,她將心裡的情緒努力壓下。轉過身來,假裝忙碌地在灶臺上翻看著已經沸騰的魚湯。

“用不用我幫忙?”

阮溪被嚇了一跳,剛才身後半天沒有動靜,她還以為嚴柏已經出去了,連忙搖了搖頭“馬上,就好了。嚴先生去客廳等著就好。”

嚴柏皺了皺眉毛,他希望阮溪對他更加依賴一下,起碼稱呼上有些更改。但是他也深知不能逼得太緊“我幫你把桌上的菜端過去吧”說罷就將還蒸騰著熱氣的兩道菜端到飯桌上,又將小飯煲開啟盛了兩碗滿滿的米飯。“我吃不了,這麼多的。”阮溪細弱的聲音響起。嚴柏不太贊同的看向他“多吃一點。”他總覺得阮溪有些太過瘦弱了。

倆人坐在了餐桌旁,嚴柏緊緊的貼在阮溪身邊。他看著阮溪慢條斯理的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飯菜只覺得心間一片柔軟。從來沒有過的憐惜之情湧上了心頭,他眉眼更加舒展,只是平常的家常菜在他嘴裡也只覺得是無上的美味佳餚。

嚴柏看著離自已比較近的肉菜,皺了皺眉毛,拿起筷子就往阮溪碗裡夾去“多吃點肉。”阮溪神色緊張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諾諾地說道“我,我快吃飽了。”面前只被吃了三分之一飯碗孤零零的躺在桌面上,阮溪細長的眉頭輕輕蹙起,看上去很是為難。嚴柏見她似乎真的吃不下了,就神色自然的將她的飯碗接了過來,就著她剩下的米飯吃了起來。

“嚴,嚴先生?”阮溪幾乎是震驚的看向對方,她沒有想過嚴柏竟然會吃她的剩飯。“很好吃。”嚴柏沒有看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他有著輕微的潔癖和強烈的領地意識,從來沒有吃過別人剩下的東西,但是阮溪的剩飯他卻吃的自然順口,甚至說的是垂涎欲滴。只覺得自已手上的飯更加香甜,似乎還有這阮溪殘留的氣味,讓人沉醉。

阮溪不太自在的將頭扭到一旁,她總覺得嚴柏的眼神很奇怪,好像不是在吃飯而是在琢磨著怎麼將她生吞活剝下去一樣。充滿侵略的目光讓她感覺有些不適,但是又不能離開。她將頭埋在胸前,心中不停祈禱著這場吃飯的酷刑趕緊結束。倆人都是教養極好的,飯桌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交談,這也讓阮溪不禁鬆了一口氣,如果還要應付對方說話的話,想必現在的處境更加讓她為難。

等到嚴柏終於將桌子上的飯菜都吃乾淨了,阮溪趕緊從桌旁站了起來“我來收拾就好了。”她阻止了嚴柏想要幫忙的動作,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急需一個安靜的環境獨處一下。畢竟從嚴柏回來,一系列的動作都讓她覺得有些密不透風的窒息。

嚴柏推了推眼鏡,他看出來阮溪現在諸多的不自在,聰明如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動作優雅的點了點頭“辛苦了”

深夜裡,阮溪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熟睡的嚴柏,試探性的伸出手指戳了兩下,確定對方並沒有甦醒的跡象,才輕手輕腳的拿著手機下了床。

纖細的手指在螢幕上划動著,她細細思索著趙甜給她發來的簡訊。不知道為什麼,嚴柏對她的控制慾越來越強,阮溪有時候覺得自已就像一個玩具一樣,被對方隨意的擺弄,玩完之後就被安靜的存放在一個不被人觸碰的環境當中。

姐姐的關心讓她逐漸開啟了心扉,那些難以言喻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終還是在宣洩式的語氣中,全盤告訴了對方。

趙甜的語氣異常的嚴肅,她告訴阮溪如果她想離開,她隨時可以幫忙。

阮溪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雙手環膝閉著眼睛自已的思考著。她分辨不出來這些日子的相處到底是情感更多一些還是慾望更多一些,也分辨不出來自已對於嚴柏的感情是喜歡更多一些還是害怕更多一些。

她是感激嚴柏的,感激對方將她從一個可怕的深淵中救出來。但是現在她好像掉進了另一個可怕的深淵中。就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她畏懼著嚴柏對於她的統治,同時也異樣依戀著嚴柏對她的管控。然而理智在告訴她,自已這樣是不對的。

思索了很久,阮溪還是下定了決心,開啟了聊天的畫面,給姐姐發去了資訊。

“我想離開。”

對面似乎一直在等待她的回覆,幾乎是瞬間,趙甜的訊息傳送了過來。

“好。”

阮溪小心的將手機中的聊天資訊都刪乾淨,確保無誤之後才躡手躡腳的上了床。剛躺好,身後炙熱的身體就貼了上來。

“去哪兒了?”聲音帶著幾分嘶啞,還有些迷糊。

“上,上廁所去了。”

阮溪輕聲恢復道,嬌小的身軀被對方霸道的摟進了懷裡。兩人的呼吸糾纏交錯著,嚴柏的嘴唇輕輕擦過阮溪的耳朵。

“寶貝,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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