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奚政向惟伊再三保證,只是在他生日那天跟他父母見個面,吃頓飯,惟伊仍舊心慌忐忑。

她覺得自己好像不太有長輩緣,與自己的父母如是,與樊英落的母親亦是。

起初樊母知道她出生醫學世家,父母都是醫學泰斗,非常滿意,對她也極親密。時間長了,卻發現她與父母幾乎無甚往來,更別指望讓她開口去跟父母說提攜樊英落的事了,漸漸地表現出對她的不滿。

雖然樊英落至始至終站在她這邊,但是他從小沒有父親,是他的寡母含辛茹苦把他養大供他讀書,即使她勢利刻薄,也是出於愛子心切,更因為現實所迫。她從沒指望樊英落為了她跟樊母決裂,當樊英落選擇秦曼的時候,她連最後的底牌也沒有了。

曾經在車庫裡,偶然見到奚政和父母告別,她感覺他的父母應該有別於樊母,但是內心依然惶恐不安。

去溫泉度假,見識了奚政和朋友窮奢極侈,揮金如土,她開始拋開情情愛愛,正視兩人之間的現實問題。

她把這些年父母打給她的生活費結餘和在醫院工作三年多的積蓄都投在養生館。養生館至今只開了半年不到,客源不穩,每個月進項只有幾萬塊,除去房租人工,幾乎持平,沒有多少盈利。惟伊合上賬本,感嘆自己窮得想給奚政買個像樣的禮物都不能。

奚政說養家餬口是男人的事情,學人家小情侶的樣子,給她開了2W親密付,還很肉麻地玩諧音梗轉錢,什麼5211,1314211,家裡日常開銷也就買菜買日用品什麼的,根本花不完;又把副卡給她,讓她和孫冉逛街買買買,發現惟伊根本不刷卡之後,奚政就一手包辦,定期叫人送衣服鞋子首飾包包到家裡,本來他給惟伊說都是品牌送的樣品,惟伊信以為真,那天小紅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她才想到,品牌為什麼要給奚政送女裝女鞋女包?她偷偷上官網查了一下,一件毫不起眼的白襯衣都要上萬塊,有錢人的世界真的看不懂…

不知不覺稀裡糊塗讓奚政養了這麼久,已經違揹她的處世之道,現在總不能用奚政自己的錢給他自己買生日禮物吧,貴的她又買不起,便宜的她又覺得配不上奚政。

孫冉看不下去她愁眉苦臉,“你錢不夠,我有啊,跟我見外是吧?”

“我想要用自己的錢買。”

“傻瓜,你家奚奚什麼沒有?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意,你就算送他一根狗尾巴草,他都能當鳳凰尾巴~就買個領帶?皮帶?袖釦?”

惟伊搖頭,這些東西衣帽間堆都堆不下了。她想送個特別一點的禮物。

“他不是喜歡吃你做的飯嗎?那你做頓滿漢全席給他吃!”

惟伊靈光乍現,“冉冉,謝謝你!我知道我要送什麼禮物了!”

惟伊一心一意地設計圖紙,專門找了烘焙老師進行指導。每天忙完養生館的事務,就趕去烘焙教室學習,忙得人影都不見。

奚政晚上想要跟她說說話親熱一下,結果她累得睡著了。他想了又想,就是自己提出帶她見父母開始,惟伊開始早出晚歸有意迴避自己。

奚政約了林睿喝酒解悶,林睿見他抓心撓肝的樣子好好笑。

“我早說了,你載進去就完蛋了…”

“難道學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個渣男!”

“你與其在這兒患得患失,幹嘛不直接問她?看你這點出息!”

“你不知道,伊伊平時溫溫柔柔,但是如果惹她不開心了,那個作天作地的勁兒,我真的招架不住…”尤其只要她一哭,奚政就手足無措了…

“恃寵而驕?那還不是你自己平時慣出來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林睿一點都不同情他,奚政討了個沒趣,決定親自破案。

這天奚振喬裝打扮,偷偷跟在惟伊後面,1830她離開養生館,打車去烘焙教室,奚政看到烘焙教室的亮閃閃的LOGO,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冒粉紅泡泡了,原來惟伊在學做蛋糕,她要親手給自己做生日蛋糕,奚政咬著大拇指的指甲,止不住的心襟盪漾…

惟伊設計的翻糖蛋糕,是她和奚政在好望角一起看海的場景,因為有兩個小人,還有海景和懸崖,即使對惟伊這樣有基礎的人來說,也是有點複雜的程度,還有一個星期不到就是奚政生日,她不得不每天花費大量時間來趕工。

翻糖老師時不時指出沒有處理好的地方,惟伊及時修正,兩人捱得很近,老師有時不滿意惟伊的製作,就會直接握著惟伊的手,引導她使用翻糖工具處理細節問題,譬如峭壁上的山石紋路,海面的波浪皺褶…

奚政在窗外窺到翻糖老師抓著惟伊的手,立刻化作山西老陳醋,推門而入,裡面專心致志的兩人吃了一驚。惟伊心悸,自己準備的驚喜被奚政發現了,而翻糖老師沒等奚政發作,已經土撥鼠尖叫,甩著蘭花指,扭著小翹臀,朝奚政衝了過來。奚政被他唬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翻糖老師在奚政面前站定,不可思議得捂著嘴,滿眼星辰繞著奚政又走了兩圈,難以置通道,“奚哥,奚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竟然可以離你真人這麼近,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是你的骨灰粉…你,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奚政臉上幾乎可以開染坊了。

翻糖老師激動地咿呀了半天沒找到紙筆,還是惟伊給了他一支口紅,奚政拿口紅在他的白T上籤了名。翻糖老師轉念想到,自己在指導偶像的女朋友做偶像的生日蛋糕,更加欣喜若狂。

惟伊回憶奚政剛剛的表情,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我沒想到你受歡迎的程度竟然是男女通吃唉…”

奚政一把將人扛進浴室,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那我吃給你看看…”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

“晚了!”

“我還沒好呢!”

“藥都是我塗的,好沒好我不知道?”

“你閉嘴!”惟伊最怕他騷話連篇,又掙扎,又害羞,又氣惱,臉似火燒雲。

“誰叫你好幾天不理我…”奚政開啟水龍,蓮蓬頭的水花噴灑下來,激得惟伊睜不開眼,只感覺到熾熱的吻和著水珠雨點般的落在臉上,唇上,肌膚上…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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