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祁在宮門處攔住了正準備出宮的何媛。趙祁問道:“你怎麼會進宮?”“宮中的一位大人聽見小女子的琴聲,便讓我進宮彈奏一首,給皇后祝壽。”“只是這樣?”趙祁又問道。“小女子出身卑微,自然是想趁此機會,進宮,認識些達官顯貴,一來可以為我家的生意多開啟些門路,二來也是想給自已找個好歸宿。”“找個好歸宿?論身份地位和榮華富貴,那我豈不是最好的選擇。”“你?你可是當朝的太子,而我只是商販之女,怎麼敢高攀。再說,你以後可是皇帝,自古皇帝多是妻妾成群,就怕以後,殿下對我沒了興趣,我的後半生就只能在冷宮裡等死了,落得個跟林賢妃一模一樣的下場。”又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不然家裡人該擔心的。”趙祁目送著何媛的馬車駛出了皇宮。“殿下你去哪?”江逸攔住了趙祁。“何府。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阿加嗎?”“不想。”江逸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不想,我想。”趙祁和江逸鬼鬼祟祟的來到何府,飛簷走壁,翻進了何府,找到了何媛的房間。圍著河源的房間走了一圈,最終確定了何媛的位置。在窗紙上戳了一個洞,趙祁透過窗紙上的洞,偷看著房間裡動靜。江逸則是站在他的身後替他放哨。透過洞,看到的視線有限,只看到何媛正站在屏風後面背對自已,然後走進浴盆裡。趙祁仔細地看著她的後背。“竟然沒有疤?難道她真的不是。”趙祁小聲地說道。“確定了嗎?”江逸小聲地問道。“阿加的後背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她的後背竟然沒有。”江逸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又看了看窗戶上的洞。江逸又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阿加師姐的後背有疤的?”“之前,有一次她洗澡,我不小心偷看到的。”江逸目瞪口呆地看著趙祁。沒想到他噹噹的當朝太子竟然會幹出這種事。“好了,走吧。”然後兩人又飛簷走壁的,翻出了何府。何媛的房間裡。何媛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對著浴盆裡的丫鬟說道:“好了,可以出來。”丫鬟從浴盆裡出來,穿好了衣服。“小姐,幹嘛,突然讓我脫衣服進到浴盆裡?”“不該問的別問,去重新準備熱水。”“是。”一大清早,花菱還沒下床,小滿就來傳話了。又是淮安王派人來接花菱去淮安王王府了。來的人還說,趙歡的病情好像加重了。昨天半夜把府裡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好幾個大漢才把他給按住,現在還在綁在椅子上。雖然下人們描述的很恐怖,但事實卻是。昨天夜裡,趙歡溜回王府時,剛準備進自已屋時,正好被下人給撞見了。趙歡將錯就錯,裝起了病。“起床的方式不對。重起。”花菱將頭埋回到被子裡,閉上眼睛。冥想了一番,掀開被子,睜開眼睛,側過頭,看到窗邊的小滿。“認命了。”花菱下了床。逃是逃不掉的,倒不如去應對。花菱收拾好,吃了碗白粥,便去了淮安王王府。“王爺。”劉伯來到趙驍的房間,收拾碗。“閔兒,又去淮安王王府了?”趙驍問道。“嗯。剛被淮安王王府的人接走。”“這個趙歡既然是裝瘋,王爺為什麼不去揭穿他,免得郡主天天跑去給一個裝瘋賣傻的人瞧病。”一旁的辰皓說道。“不用管他。他想裝就讓他繼續裝。這樣也好有個可以陪閔兒玩的。”花菱來到淮安王王府,果然趙歡現在都還被綁在椅子上。花菱支開了所有人。將房門和窗子關上,替趙歡解開了繩子。“你昨晚又幹什麼了?被人五花大綁地綁在這兒。”“對,對不起。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理我了。”趙歡小聲地說道。耷拉著腦袋,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正準備挨批。“我像那麼小氣的人嗎?這回原諒你了。下回別再犯,否則饒不了你。”趙歡點了點頭。“還有,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我不屬於這裡,更不會跟你有什麼結果。所以,你趁早打消念頭。”這回趙歡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耷拉著腦袋。“好了,今天打算怎麼過?出去玩還是在家裡玩。”趙歡沒有回答。“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在家玩了?”趙歡還是不回答。花菱看了看趙歡。“我都原諒你了,還不開心?”趙歡還是不說話。“那好吧,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那我就改天再來看你。我走了。”花菱做出假裝要離開的動作。“出去玩。”趙歡終於開口說道。“那好吧,那就出去玩。不過去哪玩呢?這京城可以玩的地方,都已經去過了。還有什麼地方可玩的。”“出去在大街隨便轉轉唄。”趙歡說道。“也行。”就這樣兩人就出去了,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見哪有什麼新鮮事,就駐足停下。不過,這幾日,京城大大小小的醫館藥鋪都是人滿為患。按照21世紀的衛生知識來講,春季是傳染病的高發階段。花菱在準備路過藥鋪時,主動帶著趙歡繞道而行。趙歡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繞道。花菱只是說道:“做好自身防護,免得感染傳染病。”儘管花菱遇見醫館藥鋪就繞道而行,但是京城大大小小的藥鋪醫館實在是太多,再怎麼繞道都必須要跟好幾家醫館藥鋪打照面。繞著繞著,花菱就來到郭大夫的醫館。跟其他醫館一樣,醫館裡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花菱無意間瞟見一個婦女手中抱著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小孩面部出現許多皮疹。花菱被嚇了一大跳,帶著趙歡,小滿還有伊曼三人,連連後退了好幾米。“他們真的得的是傳染病。”花菱對這種急性傳染病再熟悉不過了。高二那一年春季,也是傳染病高發期。當時她們學校教學樓有一層樓的班級,每個班都有兩三個得水痘的。動不動就能聽到訊息,哪個班又有得水痘回家的。那一兩個月裡,教學樓天天都瀰漫著84消毒水的氣味,班主任早中晚各一次,準時拿著84消毒水,來教室進行防毒。她們班也有三個得水痘,去醫院治療的,好幾周都沒來上課。當他們痊癒後回來教室上課時,花菱看見他們臉上全是水痘結痂後的印子,密密麻麻的,讓人不免起一身雞皮疙瘩。其中還有一個是花菱那個時期的好朋友,兩人在學校整天形影不離。儘管兩人走得很近,但是花菱卻什麼事也沒有。因為花菱在小時候就得過一次水痘了。水痘這種東西,得過一次,一般情況下,不會再得第二次了。再加上她還接種過疫苗。雖然在現代社會,水痘不是什麼大病,可以透過自愈。但是在醫療水平不發達的古代,水痘可以算是絕症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快,快,快。家裡面安全點。”花菱說道。“怎麼了?郡主,怎麼突然就要回去?”“你們知道水痘嗎?”花菱說道。“水痘?”小滿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附和道:“趕緊回去吧,快快。”幾人灰溜溜的,向著淮安王王府的方向原路返回。路上碰巧碰見剛下完早朝的陳霄然和陳懷仁二人。花菱將自已的看到的告訴了兩人。“這可不是小事,得趕緊告訴皇上。霄然,你先回府,將此事告知府中,讓府中所有人儘量少出府,做好防護。”說完,就調轉馬頭,向皇宮的方向去了。陳霄然也快馬加鞭趕回了將軍府。花菱也讓小滿回王府,將此事告知王府上下。自已和伊曼便帶著趙歡回到了淮安王王府。將此事告知了王府上下。陳懷仁很快將此事告知了朝廷,民間醫館裡的一些大夫也有所察覺,紛紛齊聚翰林醫官院。翰林醫官院它是直接隸屬於皇帝,專門為皇室服務的,同時也為大臣和駐軍治病,有時在發生重大傳染病時,也會為百姓治病。由醫官使和副使主持,一些醫官和醫學齊聚大殿內。“錢醫丞為何還不回來,真是急死人了。皇上已經下了聖旨。這事可耽誤不得。”副使著急地說著。“錢醫丞回來了。”一箇中年男子提著藥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額頭上還冒著汗珠。“錢醫丞怎麼樣?到底是水痘還是天花?”“目前就各大醫館藥鋪接診的病人來看,是水痘。”官員們鬆了半口氣,另外一口氣仍還垂直懸掛在胸口處。翰林醫官院很快將此事寫成奏摺,上交給了皇帝。朝廷很快也有了動作。將京城裡得了水痘的病人紛紛安置在安濟坊進行隔離,並按照病情的輕重分別將其安置在不同的地方,並配置專門廚房為其熬製湯藥和飲食。派出翰林醫官院和太醫院裡的良醫紛紛前往疫區診治。再由惠民局、方劑局、藥局等機構編纂方書,依方製藥,施散藥物。還到處貼布告示,告知老百姓相關的注意事項,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講衛生,少聚集,主動隔離。一些朝廷官員也開始出錢出物。短短三日,陸陸續續,安濟坊已經人滿為患。京城周圍的一些地區也被確診。這三日,花菱待在寧靖王府,哪也沒去,除了吃就是睡,睡累了就起來,做一套廣播體操,在王府裡慢跑幾圈,增強增強體質,提高免疫力。一開始,只有花菱一人這個幹,但是兩天下來,寧靖王王府的下人都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下人們紛紛跟在花菱的身後,跟著花菱的節奏,花菱則按著高中跑操時音樂的節奏。時不時,還會小聲地哼出來,“1,2,3,4,1234!”“這樣真的有用嗎?”一個下人跟自已前面的人說道。“好歹郡主得到過藥王婆婆的真傳。人家藥王婆婆,那可是神醫。反正跟著郡主做,肯定有用。”“說得也對。專心繼續跑。”繞著王府跑了兩圈,花菱停了下來。“好了,今天就跑到這了。你們也散了吧。記得少出門,迫不得已不得不出門時,要注意防護,遠離人群。還有,要注意個人衛生,勤洗澡,洗手。”說完,花菱就向著自已的房間走去了。撞見正從外面回來的趙驍和辰皓兩人。“王兄,你們出去了?外面這麼危險,王兄還是少出去的好。王兄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蒼朮和艾葉。用來除惡氣的避瘟疫的。”“用他們就能避瘟疫?這麼神奇?艾葉我倒聽說過,可這個蒼朮,我還是頭一回見。他們要怎麼用?”“煙燻。”“那還是用氣味打敗病毒細菌,跟84一樣。”“84?是什麼?”“它也是用來避瘟疫的。不過它不用燃燒。它跟水一樣,灑在地上就行了。”“你說的那個也很神奇,我也沒見過,也沒聽過。”“郡主,外面來了將軍府的人。他們說陳二公子,病了。想請郡主去給瞧瞧。”下人找到了花菱,將話傳到。“陳大哥病了。該不會他也是得了水痘吧?完了,完了,完了。”花菱害怕的一連說了三個完了。“去告訴他,就說郡主身體不舒服。不宜出府。”趙驍讓下人轉告來傳話的人。趙驍不想讓花菱冒這個險。搞不好連自已的命都得搭進去。“對,就說我身體也不舒服。大難臨頭,各自飛,還是先保全自已的小命要緊。陳大哥,對不起了,不是我見死不救,是我也束手無策。我去了也只是送死。”花菱一股腦,不經任何思索,就將想說的全部吐了出來。身後的小滿和伊曼還有辰皓原本也想勸花菱不去的,還沒開口,就不需要了。吐露心扉的花菱,又頓感自已好沒良心。畢竟陳奕銘救過自已好幾次,而自已卻在這貪生怕死。連去見他的勇氣都沒有。連忙叫住了準備去回話的下人。“等等!”“我還是去看看吧。”“郡主三思,這病可是會死人的。”小滿說道。“就是,郡主。”伊曼也勸道。“就是郡主,王爺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出......”話還沒說完,趙驍就給了他一腳,“不會說話,就別說。”辰皓捱了一腳,閉上了嘴。“我應該不會有事的。我相信科學。所以,王兄,你也要相信我。我已經得過一次了,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再得第二次。”“郡主,你竟然......”“在我三年級,不對在我8歲的時候,得過一次。”“郡主,你命可真大。”“這都能活下來。”“現代醫療水平的強大。所以,王兄,你就讓我去吧。畢竟陳大哥救過我那麼多次。”“好吧。”“謝謝王兄。”“小滿,伊曼,保護好郡主。”“王,王爺,郡主得過,可我,我還沒得過。我哥哥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死的。我可不,不想......”“王爺,讓小滿留在王府吧。反正她也會武功。我一個人可以保護好郡主的。”伊曼說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到時候她們兩個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自責的。”“不行,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那就讓伊曼陪你去。”“是王爺。”花菱見伊曼答應了,也便沒再推脫了。帶著伊曼來到了將軍府。來到陳奕銘的房間。停在門口。一旁的柳月如說道:“郡主,可要想好了。翰林醫官院來的醫官已經確診了,二公子得的的確是水痘。會傳染的。”“伊曼你留在外面吧。”花菱深吸了一口氣,將伊曼留在了外面,獨自進了陳奕銘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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