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食的時間。花菱跟著來傳喚自已吃飯的小滿來到膳廳。陳懷仁和他夫人李氏還有陳霄然已經坐在餐桌前等了一會,時間也不算太長。都是陸陸續續到的。

“賀姑娘到了。”花菱走進屋,沒看見陳奕銘。心裡開始慌了:要不要先行禮?坐哪?花菱還是行了禮。動作很慢,希望能拖到陳奕銘趕到。

“賀姑娘。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儘管提出來。我好讓下人們改進。你可是我們陳府的貴客。”陳懷仁說道,一臉的仁慈。有點老父親的感覺。

花菱連忙說道:“沒有,沒有。他們做的很好了。沒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

“那就好。坐吧?別站著了。”

花菱看了看,李夫人坐在陳懷仁的左手邊,而陳霄然坐在陳懷仁的右手邊。那自已該坐哪?古代好像又講飯桌禮儀。要是坐錯了?

“那個,請問一下,我,應該坐哪?”不懂就問,老師教給她的。但是她從來都沒敢向老師,不懂就問過,她不敢靠近老師,更不敢進老師辦公室。上一次進老師辦公室,還是去捱打。

“你想坐哪就坐哪。別拘束。”陳懷仁笑了笑。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和藹可親。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血戰沙場,手刃敵人的武將。也不至於讓花菱很尷尬。

“賀姑娘坐這吧。”李恆笑著說道。

“好,好的。”花菱走了過去。好傢伙沒有凳子,椅子,只有一個座墊。花菱這才想起古代的坐就是跪。她看著李恆的坐姿。雙膝跪地,把臀部靠在腳後跟上。靜靜的等待著開飯。“賀姑娘,這都是我們平常吃的飯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

這熱情誰招架的住。“合,我這人很隨便的,不挑食。”

“合口就好。”李恆看著花菱的臉,仔細觀摩著。從上到下,眼睛,鼻子,嘴。一樣都沒落。“越看賀姑娘你,越像一個人。就是想不起來那人是誰。總感覺賀姑娘面熟。”

“是嗎?”長的像誰?當然是長的像原本的賀翎兒唄。不僅是像,自已而且還是一模一樣。花菱摸了摸自已的臉。

這時,陳奕銘扶著宋楠進了屋。眾人一看是宋楠。連忙問道:“這藥王莊的藥可真靈。這就可以下床了?”

“看著妹妹康復,我這心也算是安下了。”李恆跟宋楠的感情情同姐妹,畢竟是自已從孃家帶出來的陪嫁丫鬟。從小就陪著自已。也是有感情的。

“這藥王婆婆可真神。簡直是華佗在世。”

“嗯,都虧了藥王的百草丹。賀姑娘還麻煩你幫我轉告給她老人家。謝謝她的丹藥。”花菱禮貌的說了回應了一句。宋楠坐到了花菱的旁邊。而陳奕銘則坐在陳霄然的旁邊。便開飯了。

一開始,花菱吃的還挺起勁。可到了後面,就開始坐不住了。腳麻了。面部微表情裸露出來。但是又不敢動。提前下桌也不好。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吃。可飯菜沒有剛才那般香了。吃飯變成了一種折磨。

直到大家都吃完。花菱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其他人輕鬆起身,準備離開。可花菱還坐在座墊上。腳太麻,起不來了。

“賀姑娘,怎麼了?”李恆問了一句,眾人看著她。

花菱尷尬地低著頭說了一句“腳,腳麻了,起不來了。”

“腳麻?”一群人驚訝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陳奕銘趕緊走了過去。慢慢的把她扶了起來。陳奕銘讓她站著,自已蹲下用雙手拍打著她的腿部肌肉。然後扶著她在屋內走了走。一群人看著陳奕銘為自已解決腳麻的問題,太社死了。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好點了嗎?”陳奕銘問道。花菱點了點頭。“好點了。讓大家見笑了。我還不太習慣跪,坐著吃飯。”

“那賀姑娘在藥王莊是怎麼吃飯的?”陳懷仁問道。

“在藥王莊,吃飯是用的高桌大椅。跟尋常百姓家一樣。”陳奕銘回答道到,幫花菱解了圍。也不至於讓花菱出糗。

藥王莊就藥王婆婆和賀翎兒,王大伯王三個人。一般吃飯都用的是高桌大椅。現在尋常百姓家吃飯多是高桌大椅,是有皇室貴族官員家吃飯還是傳統的席地而坐也就是跪。主要是講究禮數。

從膳廳出來,花菱還時不時的甩了甩腿。沒想到吃飯真的會變成一種煎熬。造孽啊!

用過午膳,在將軍府休息了一小會。陳奕銘應了宋楠的要求,帶著花菱去了全京城,生意最好,手藝也最好的裁縫鋪子。給花菱做幾件合身的新衣服。

柳月如沒有拿到百草丹,南溟閣閣主並未責罰她。而是交給了她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算是給她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柳月如提著自已隨身帶著的劍,走在大街上,魂不守舍,若有所思。想著閣主交給自已的新任務。

“小毛賊,別跑。”一個小孩兒,就是上午搶花菱袋子的男孩。一溜煙地從柳月如的身邊穿過,撞了她。還沒來得及說對不起,瞟了她一眼就跑了。緊跟著,一個一身肥膘的男人跑了過來,還不忘伸出手將柳月如推倒。蠻橫地來了句:“給本大爺起開,少擋路。”

柳月如將一顆鋼珠用力的彈出。只聽“啊”的一聲,那男子倒下,雙膝先著地,雙手劃過一道弧,像極了祭拜祖先。

“誰?給本大爺站出來。活的不耐煩了。”

“是本姑娘。怎麼?想打我?”

大漢惡狠狠地站了起來,甩動抖動著身上的肥膘,擺足了架子。蒙古摔跤似的打鬥接連敗下陣來。最後一回合。張開雙臂撲向柳月如,柳月如一個騰地而起,後空翻落地。

“還會飛。”大漢被自已的腳絆了一下,剎不住了。花菱突然出現在鋪子的門口。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飛奔而來的龐然大物。隨手。帶上了鋪子一邊的大門,躲在門後。哐噹的一聲,肉壓菜板上了,在場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柳月如連忙進了店鋪詢問花菱的情況,“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柳月如看花菱,只是感覺有些眼熟。

聽見聲響,陳奕銘趕來。“翎兒,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一隻豬撞門上。”

柳月如看到陳奕銘後,才想起來在哪裡見過花菱。沒錯就是搶藥那天見過。

陳奕銘出了店鋪,確實看見了一隻撞了門,倒地的‘豬’。柳月如也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離開時還不忘回頭看了陳奕銘一眼。上次搶藥,柳月如是戴了黑色面紗,遮住了臉。所以陳奕銘並未認出柳月如。

柳月如買了一些燒餅,和兩隻烤雞。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進了一間破舊的城隍廟。大門被推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門上的灰塵如雪花般飄落。如果稍微用力過猛一些,那門可能就要搬家了。廟子的屋頂,瓦片已是殘缺。院子裡雜草叢生。

“月如姐回來了。”隨著一聲。五六個孩子從廟裡跑了出來。他們衣衫襤褸,骨瘦如柴。有些營養跟不上,比同齡的孩子都矮好長一截。

“瑩瑩,把這些給弟弟妹妹們分一分。”柳月如把吃的給了裡面最大的一個孩子。

這些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柳月如也是。看著他們,柳月如就想起了自已小時候的經歷。四歲那年,鬧災荒,瘟疫。父母,奶奶,還有哥哥,不是餓死就是病死了。就只剩下她和爺爺兩人相依為命。他跟著爺爺四處乞討。每日都是食不果腹。

“姐姐,給你吃。”瑩瑩將自已的燒餅掰成了兩半。將一半遞給了柳月如。

柳月如摸了摸她的頭。把她的小手推了回去。“姐姐已經吃過了。你自已吃。照顧好弟弟妹妹們。姐姐還有事要去做。”

瑩瑩乖巧的點了點頭。柳月如又從衣袖裡拿出了用油紙包好的桂花糕。讓瑩瑩待會給弟弟妹妹分著吃。然後就又離開了。

一出門,就遇到了那個一直跟蹤陳奕銘,戴斗笠帽,滿臉胡茬的男人。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懷裡還插著自已的寶刀。

“閣主已經將他交給我了。你就不用再跟著他了。”柳月如說道。

“正好,勸人這種事,本來我就不擅長。交給你也好。”說完,就按老方式飛走了。從來也不會像正常人一樣,步行,會飛就是任性。

柳月如回頭看了看廟子裡的孩子們,就離開了。

回到剛剛與花菱和陳奕銘相遇的地方。花菱和陳奕銘已經離開了裁縫鋪子。回了將軍府。柳月如也來到將軍府附近。躲在將軍府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觀察著將軍府裡的情況。

……#……

淮安王王府——

一箇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在書案旁,看著書。也許是因為過度的操勞,心事繁重,一頭青絲中夾著幾縷銀髮。這人便是淮安王——趙洵。當今皇上的三弟。

“不好了,王爺!”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進書房。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怎麼了?”

“派出去的死士,失手了。”

“失手了?”淮安王一把將手中的書扔了出去,大發雷霆。

侍衛又連忙說道:“但是請王爺放心。他們的身份並未暴露。我已經讓人處理掉了。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真是養了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快去請俞先生來。說我有要事與他商討。”

“是。”侍衛離開了書房。請來了俞先生。俞昊成是趙洵身邊的紅人。換句話說,是趙洵的軍師。為趙洵出謀劃策。

俞昊成不緊不慢地走進書房。給人一種城府深厚,老奸巨猾,詭計多端之感。“王爺,老夫已經知道了。刺殺太子失敗。可見太子和他身邊的那個侍衛,武功之高。連王爺親自栽培的死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當朝太子——趙祁,神秘莫測,神出鬼入。沒人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就連他的親妹妹永樂也不知道他的模樣。趙祁,從小就被送到不周山習武。與世隔絕。就在前幾日,收到皇帝的密旨。讓趙祁,下山,回京。皇宮內走漏了訊息。被趙洵得知。這才為趙祁引來了殺身之禍。

“那,先生可還有其他法子?”

“太子殺與不殺,都無可厚非。他只不過是一枚局外之棋。當下。還是繼續按我們的計劃慢慢來。急不得。”

“先生所言甚是。”

話音剛落,一個青年男子瘋瘋癲癲的跑了進來。男子的頭髮凌亂不堪,比雞窩還亂。頭髮裡還插著枯樹葉子。臉上也是髒髒兮兮的;手裡還拿著小孩子玩的撥浪鼓,男子一個勁地搖晃著撥浪鼓,一個勁的傻笑。嘴裡還不停的咀嚼著什麼,嚼得津津有味。“爹,爹。”這男子是趙洵的二兒子,因為小時候得了一場大病,燒壞了腦子。變得神志不清,瘋瘋癲癲,跟個傻子一樣。準確來說,就是一個傻子。

“歡兒,你怎麼又弄成這個樣子。髒兮兮的。這嘴裡嚼著什麼?”趙洵一臉的著急。自已的兩個兒子中,就他最讓自已操心了。

“這是哥給我的。哥說這是冰糖。冰糖。我最喜歡吃冰糖。”

“冰糖?”

“不過爹,這冰糖好硌牙。”

“硌牙?”趙洵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讓趙歡給吐了出來。果然如他所想。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冰糖,而是石頭。幸好,趙歡沒有嚥下。“歡兒啊,這哪是冰糖,是石頭,吃不得的。把嘴張開,讓爹看看,沒傷著牙吧?”

趙歡搖了搖了頭。傻傻的說道:“爹,我要吃冰糖,吃冰糖。冰糖。”

“春梅呢?來人,來人!”兩個家丁聞聲小跑了進來。

“王爺。”

“帶公子回房洗漱。還有,把,把春梅那幾個丫鬟,杖責二十。趕出府。”春梅這一批丫鬟也不知是被換掉的第幾批丫鬟了。家丁扶著趙歡離開了書房。趙歡還一個勁的嚷嚷要吃冰糖。

“我這兒子,唉。”趙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王爺莫急,公子這病日後一定能治好。老夫聽說,陳將軍家二公子從藥王莊帶回了藥王的孫女。既然是藥王的孫女,想必應該也精通醫術。不妨請她為小王爺治病。”俞昊成獻計道。

趙洵也答應了,他已經為趙歡尋遍了天下的名醫奇藥了,也不妨再試試。趙洵親自準備了禮物,坐著馬車去了將軍府。畢竟,做大事者,要以誠待人。而趙洵就是自以為要做大事的人。

“賀姑娘,夫人請你去中堂。”李恆身邊的丫鬟來傳話給花菱。此時的花菱正閒情雅緻的喂著池塘裡的鯉魚。

“不知,夫人叫我去中堂,有什麼事?”花菱疑惑的問道。

“是淮安王來找姑娘的。找姑娘去為淮安王的二公子治病。”

一聽是治病,花菱沒差點直接倒地。自已還只是個剛剛畢業的高中生。對醫學是一竅不通,只知道感冒了,除了喝999感冒靈,就是多喝熱水了。其餘的醫學常識自已是一概不知。哪有能力去給人治病。花菱這才想起,這個賀翎兒是藥王的孫女。造孽啊,這個冒牌貨可不好當啊。

儘管是一萬個不願意,但花菱還是跟著丫鬟去了中堂。既然人家親自來找自已,自已不露面,實屬不禮貌,更何況人家好歹是個王爺。萬一得罪了,那就又是隻有一個死字了。

花菱到了中堂,淮安王像看奇珍異寶一般看著花菱。“想必這位就是藥王的孫女——賀姑娘吧。果然與常人不同。”

花菱不知道如何開口。李恆開口,對著花菱說道:“賀姑娘,這位是淮安王。”

“見過淮安王。”花菱學著電視劇裡的臺詞。行了禮。

“免禮,免禮。本王此次前來,是為了本王的兒子來的。藥王她老人家醫術高明,想必賀姑娘也精通醫術,還希望賀姑娘陪同我回府,為我兒治病。這是點薄禮。”趙洵令人開啟了裝禮物箱子,白晃晃,閃亮亮,這被說成是薄禮,也太謙虛了。

禮物都帶來了,拒絕的話,也不好意思,也不知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引來殺身之禍。要是直接說自已不會醫術。這理由自已都不信。好歹賀翎兒也是藥王的孫女。花菱的內心無比的忐忑,想撞死南牆的心都有了,進退兩難。

淮安王見花菱猶豫,便說道:“賀姑娘?醫者仁心,可不能見死不救。”

花菱連忙回覆道:“當然……不會。不過,對令公子的病情,我是一無所知。也不知有沒有那本事去治好他的病。”

“這樣,賀姑娘先陪同本王回府,看看我兒的病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花菱也只好答應了。抱著僥倖的心,希望只是在21世紀裡一種普通且常見的病症。

李恆全程沒有開口說話。沒有替花菱說話,因為王爺自已也得罪不起。也沒有替趙洵說話。全天下都知道趙洵的二公子得的是不治之症。無數郎中大夫見了都搖頭說無望。她也不想把花菱往火坑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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