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央空調

戚恕用手給自已扇風降溫，他不再敢看關陽了。花了好久才平復下那意外的心跳，他也沒想到他會被那個笑容緊張成這樣。

他忍不住回想了那個溫暖的笑容。

關陽朝他笑的時候，戚恕感覺整個世界都為他點亮了燈。他開心地笑了，發自內心的快樂，戚恕的心開始有活力了。

體育課很快結束，大家都各自回到了班級裡。戚恕想找關陽詢問些他落下的知識，想接近關陽罷了。可關陽身邊的人都和他樂呵呵地聊天。戚恕看見那個燦爛的、他以為他獨有的笑容氾濫在關陽臉上。戚恕轉過頭，獨自整理著課本。

他很難受，心裡什麼地方被纏住了。

傍晚，一天的課已經結束。戚恕熟練地用標準的笑容和同學道別，走出了校門，坐上來接他的車，回家。關陽不解地看著戚恕的道別，他總是能一眼看穿戚恕虛偽的笑，也許是因為戚恕發自內心的笑真的很美好，美好的讓他忘不掉。

明明體育課上還很開心的，那樣的笑才開心啊。

關陽目送戚恕和車漸漸遠去，自已也騎上腳踏車往相反的方向行駛。

戚恕回到家裡，烏黑的別墅沒有一盞燈亮起。他走到廚房也只有冰冷的酒店飯菜。

他又想到關陽的那個笑容，很溫暖，但好像也不能捂熱他，也不會捂熱他。戚恕關掉廚房的燈，走向臥室，輕輕的腳步聲卻在房子裡形成了回聲。戚恕躺在床上，抱緊床上的小狗玩偶，蜷縮著身體，孤自抵禦著嚴寒。小狗身體上愛心抱枕已經不見了。心口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戚恕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戚恕早早到了班級開始學習。如果問不了別人的話，就只能靠自已了。早休和第一節課的知識接軌下來，戚恕已經差不多都掌握了，不過他的頭有點暈暈的，可能又低血糖了。畢竟他晚飯早飯都沒吃，他也沒帶什麼吃的。還是睡覺好了，戚恕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

反正沒人在乎。

恍惚中，戚恕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他緩緩睜開眼，看清聲音的主人，是關陽。“戚恕，溫老師叫你過去一下。”關陽站在教室門口，慢慢走近戚恕。戚恕面上是柔和的神情，內心卻異常冷漠。

不想再見到你了，幹嘛又出現。

戚恕起身，卻被強大的暈眩感控制，站不大穩。關陽見戚恕身體向後傾倒就快要倒，急忙上前拉住戚恕的手臂，才讓戚恕從控制中脫離。“戚恕你還好嗎？我這裡有顆巧克力，你吃了吧。你臉色不太好，應該是低血糖了。”關陽邊說邊拆開巧克力的包裝，將巧克力遞了過去。戚恕沒有接過，冷冷地開口，“謝謝，不用了，留給其他你在乎的人吧。”還是那麼溫柔的笑容，關陽看不出一絲感謝，戚想的眼眸深而死寂。關陽將巧克力塞進戚恕嘴裡，他不喜歡他這樣的笑，他想看他開心點的笑容。

“走吧，溫老師還等著。”關陽不想看戚恕死氣沉沉的樣子。

戚恕被關陽的舉動驚住，被迫吃下那塊巧克力。甜甜的，好像好點了。關陽回頭看見戚恕吞下那塊巧克力，安心地領著戚恕往溫慶辦公室走。戚恕跟在關陽後面，想想他這幾天的舉動，陰陽道，中央空調。

“溫老師，戚恕到了。”溫慶從作業中回神，抬起頭望向他們兩個人。“戚恕，怕你前面沒學跟得慢，我就想著讓關陽教教你。你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他。”關陽和戚恕點點頭。“好了，那你們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