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張本逸涵死後,白渙恂就對他進行了徹底的調查。而張本逸涵竟是三年前襲擊政府大樓的主持人員。

毋庸置疑,這也讓白渙恂上了新聞熱搜,幫助國家除去一名恐怖分子雖說微不足道,但至少換來了不俗的好處。於是,白家在接下來的幾年,來到了最順風的一代。

白言司也只是失血過多導致的發燒昏過去而已,燙傷之類的外傷,醫院早已用心魂治癒完畢,早已沒有大礙。

——

白家,十五歲的白言司和六歲的白景鴻在後花園訓練著。經過了六年的流逝,白言司越來越高,現在看來,不亞於一個成年人的高度。

白言司在前方不斷疾跑,幾道流體不斷穿過身旁,射穿了一旁的樹木。

白言司的身影迷離,如此密集的液體也能半滴不沾。

“哥哥!看這招!”

少年右手張開,掌心處凝結一粒黑色液滴。

“液魂心法——流滴!”

掌心那黑色液滴“咻”的一聲飛過,猶如子彈一般迅速。

白言司附身躲過,那極快的液滴穿過頭頂,射到了前方的樹木。

藉著那樹木倒塌之勢,白言司一蹬腿,踩到了木樁上,一個蠻力反向衝去。

“可惡!”

白景鴻看著猶如虛影般的白言司。手中莫名其妙出現了一把流體制作而成的細刃,一個橫斬朝襲來的白言司劃去。

“沒用的,你已經死了。”

白景鴻一驚,只發現自已手上的細刃已然消失不見,抓空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慌張的看向手掌。

一把魂器架在了白景鴻脖子前,白言司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冰冷的刀鋒此刻就離他的脖子就一個手指頭的距離,白景鴻早已沒有反抗能力...

一滴冷汗從白景鴻臉上落下,滴在了白言司的魂器上。

白景鴻大口喘著氣,臉部一陣煞白。

“液魂心法——流滴”

那滴在白言司魂器刀上的冷汗像是活過來一般,迅速朝白言司頭部射去。

“咻!”

液滴劃斷了白言司的頭髮,幾道髮絲飛起,朝空中飛去。

白言司眼神微睜,一股殺氣散發出來,猶如狂風一樣衝向白景鴻。

冥冥之中白景鴻似乎置身於深海中,無法呼吸,強烈的窒息感襲擊了他的大腦。

“別...哥哥...我輸了...”

隨著白景鴻的求饒,那無法撼動的刀刃終是放了下來,劫後餘生的白景鴻大口喘著粗氣,心臟猛烈跳動著。

“真是的...哥哥你每次都那麼認真...我都快嚇死了...”

剛剛還露出殺意的白言司忽然轉變了,他嘴角勾起,抬手摸向白景鴻的頭。

“你也不差——”

六年來,白言司將張本逸涵傳給他的武藝全部教給了白景鴻,對於他的心魂來說,會一套格鬥術可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但是論力道,論精煉程度,白景鴻遠遠比不上白言司。

——

晚上,客廳內擺起了一桌子菜餚。

“乾杯!”

眾人歡呼著,桌面上赫然擺著一塊大蛋糕,而蛋糕前方坐著的,是帶著生日帽的白景鴻。

“壽星快許願哦,吹滅蠟燭,願望就能實現啦。”

楚楠楠輕聲說道,很快,白景鴻十指緊扣,閉上了雙眼。

華歷7月4日是白景鴻的日子,也就是今天,他來到了六歲,一個特殊的年齡。

按照華國曆法,到了六歲,那麼第二天必須到進行登記,覺醒心魂。

可白景鴻自出生起就不同,他的心魂比常人更早一步覺醒,他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天才也無可奈何。

而這件事連白景鴻和楚楠楠也不知道,這個秘密被白言司藏在心裡了六年,連訓練也是挑著兩人不在家的日子,但是明天就無需再藏著掖著了。

過完了生日宴後,白言司單獨喊出了白渙恂。

“爸爸...明天景鴻他就得去登記了。”

“是啊,半成年了呢。”

白渙恂越來越老了,可白言司卻越來越精緻了。

“我不想讓他去...他有點不簡單。”

聽到這的白渙恂不由得看向一旁比自已還高的少年。

白渙恂相信他的直覺,一直以來,白言司感到不對勁的東西,它還真就不對勁,這倒是幫了白渙恂不少忙。但是他說白景鴻有問題,他還是無法完全相信。

“登記這個事...是華國公民每個人都義務吧,就算你不去,政府也會派人來強行登記的。”

白渙恂看著白言司,等待著他的回答。

“弟弟在沒有登記之前就已經覺醒了心魂...我最近才發現的...要是讓他去登記的話...可能會有很多麻煩,甚至會有危險。”

很顯然白言司所說的最近才發現不是真話,但他並不知道白渙恂是否看出來了,就算看出來,那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了。

白渙恂沉默著。這就是白言司不讓白景鴻去登記的原因。

“那政府那邊...怎麼應對。”

這很簡單,只需再襲擊一次政府樓即可。

“交給我吧。”

既然張本逸涵是恐怖組織的一員,那麼透過他,就能找出背後的窩點吧。

自張本逸涵死後,白言司就在背後調查了不少關於恐怖組織的事情,而窩點也被他翻了出來,那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城!

地下城的人們,身懷鬼胎,在他們身上有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來到這的人,都是惡人!

在華國逐漸精進的技術下,惡人們再也無法找到犯罪的機會,自上一次襲擊政府大樓起,華國早已部署了更高等級的防備系統,可提前探知心魂溢散,而樓面也換成了更為堅硬的材質,炸掉大樓已經是過去式。

所以,摧毀政府部門,不亞於挑戰一個軍隊。

那麼白言司只能找到地下城的惡人們,破壞政府大樓。

地下城也是隱蔽的存在,白言司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才查出這個窩點。就算是華國進行地質勘察,地下城這邊早已做足了應對,這也導致華國遲遲抓不到逍遙法外的惡人們。

白言司喬裝了一番,帶上一副面具,揹著一把魂器,在午夜時前往探訪。

那是一處深山內,要繞一個大彎子才能找得到入口,若是看到兩棵並排長著的樹木,那麼下面就是地下城的入口。

白言司瞬間抽出魂器,斬斷了樹木。樹木倒塌的前方,一條道路出現在白言司的面前。白言司收起魂器,默默走了進去。

“來客人了...”

“切,是個小屁孩,我還以為是個大人物呢。”

“能找到這來,也不是簡單的小屁孩了吧...”

“我...無法感受他身上的心魂...這小子...很奇怪。”

白言司的舉動驚擾了地下城的惡人們,他們停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齊齊看向通往入口的那條道路。

只見一個身穿短袖,戴著面具的少年踏了進來。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緊緊盯著白言司,一股巨大的壓力聚集在白言司身上。

“哈?別這麼看著我...我是來...”

“砰!”

未等白言司說完,一顆子彈射向白言司的頭部。

白言司立馬作出反應,抽出魂器擋下了子彈。

對於白景鴻的心魂而言,子彈實在太慢了,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白景鴻那攻擊的速度,躲子彈什麼的已經是遊刃有餘。

“臥槽?劈子彈?”

“我是來讓你們幹事的。”

“你他媽誰啊,招呼都不叫就來喊人做事,新人就這麼猖狂嗎?”

一個壯漢推開了人群,雙手肌肉發漲,青筋暴起。他來到了白言司面前,緊緊盯著他。

白言司看著前方比自已高一個頭的男人,內心毫無波瀾,又開口說道。

“我他媽是來喊你們幹事的。”

遭到無視的壯漢一下怒意就上來了,他高喊心語。

“體魂心法——”

未等說完,壯漢的手臂忽然一空,斷掉的雙臂飛向空中,掉入人群。

“啊啊——”

壯漢吃痛喊了出來,但那張開的大嘴被白言司那隻腳堵住。壯漢順勢向後倒去,支支吾吾的不知說著什麼。

“能不能幹了?”

白言司給整個地下城的人一個下馬威,而他們自然是不服氣的。

人群們紛紛施展了心法,各色的能力展現出來,襲向白言司。

白言司看向周圍,這是一個巨大的城市,只是少了些許建築特徵,空氣中瀰漫著著一股KTV的味道,亮黃的燈光照射向四周,常年不滅。

人群之中有孩子和老人,在這個時代,惡人們犯罪的風險越來越高,老人和孩子則是成為了這犯罪之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觀察完地形後,眾人的攻擊如約而至。

白言司擺好姿勢,用力橫劈。

——

世界,安靜了。

惡人們的心法被通通抹消,白言司的一刀,壓倒了眾人,刀風席捲了整個地下城,城內的燈搖搖欲墜。

“叫你們老大出來吧。”

白言司坐在人堆上,冰冷冷的吩咐著尚未被波及到的小孩和老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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