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阿婆出來便看見小施詩坐在不遠處的海水裡,急忙跑過去把她扯了出來,斥責道:

“身子還沒好全呢,怎麼又跑海水裡泡著了,簡直胡鬧!”

然後突然發現小施詩在哭,想必她應該是知道她自已臉毀容的事了。雖然不知道這孩子之前長的如何,但換任何一個普通人看見自已的臉毀了,還是毀成這樣滿目瘡痍的模樣,也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的。只能細聲細語的安慰道:

“小姑娘,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事已至此,如今上帝垂憐,保你一命,你便要想想接下來的日子,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是為了你自已,也為了盼著你回家的家人。”

小施詩想著家人,池哥哥,爸爸媽媽。可如今這副模樣,她又該如何回的去!

這頭,長生帶著小施詩的寶石項鍊,來到了市區地下大型賭場,想來碰一碰手氣。看著周圍各式各樣的牌局賭具,每張賭桌上都圍滿了興致勃勃的賭徒,他們全神貫注地盯著骰子,熱血沸騰地押注,有興高采烈地歡呼,也有氣急敗壞的謾罵。看的長生越發手癢,急忙跑到了前臺。

長生來到前臺,前臺的小姐身材凹凸有致,熱情著服務每一個賭客。長生拿出項鍊,放在臺上,叫囂著:“趕緊的,幫我換一些籌碼。”

服務員看著項鍊,還不錯,但是賭場規矩並沒有以物換籌碼的,於是拒絕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只認錢,不認物。”

長生聽著服務員的話,臉上有些尷尬,旁邊還有人嘲笑道:“這位兄弟,沒錢就趕緊回家睡覺去,不要耽擱我們置換籌碼,時間就是金錢不知道嗎?”

隨著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多,長生羞愧的拿上項鍊灰溜溜的走了。剛出賭場,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項鍊,鄙夷道:“什麼破玩意,一點用都沒有!”然後朝垃圾堆遠遠的丟了出去,還啐了一口水,揮揮手忿忿離去。

見長生走遠了,在一旁看了好一會的小乞丐急忙跑到垃圾堆,撿起了那條項鍊。上面的寶石雖然沾了些灰塵,但是依然遮不住它的光芒。小乞丐小心翼翼的收入懷裡,她之前也是北海貴家之女——紀凡娜。應家裡遭遇變故,慘遭家族內部叛變,死敵洗劫,舉家滅亡。她因為貪玩,出門閒逛,所幸才保得一命。後來又被人拐帶到地下黑場,那裡有一群被拐賣的小孩們,有別國的,有富人家走失的,也有家門敗落的。這些可憐的孩子,長的俊俏漂亮的,帶去做賭童酒童,長的奇醜無比的趕到街上乞討偷竊。紀凡娜原本長的也還不錯,卻遭到一些變態的酒吧上家,用菸頭燙的面目全非。他們這些有錢人,以虐待孩童為發洩源頭,滿足私慾。就這樣滿臉疤痕的她被丟了出來,乞討偷竊,每隔一定的時間還得回到地下黑場,因為她們這些人,都被餵了斷腸粉。一週之內不回去喝解藥,便會斷腸而死,自生自滅。

紀凡娜摸著懷裡的項鍊,她感覺這不是一般的項鍊,上面赫然刻著一個宮字。要知道,不管哪個地方,宮姓,慕容姓,艾姓還有木姓,都為大姓。這項鍊,想來必有來頭,她定要好好收著,說不定將來哪天用得上。

小施詩這邊,凌阿婆出診回來,就不見蹤影了。到處找都沒找到,只留下了一張信。信裡大致內容就是感謝這些天的照顧,無以為報,如果將來還活著,定會歸來報救命之恩。凌阿婆感慨了一句,真是可憐的孩子。

剛從凌阿婆家跑出來的小施詩,漫無目地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已該何去何從。要回去找池哥哥嗎?但又該如何回去。這裡和A市隔著汪洋大海,自已又身無分文,該怎麼辦。

正想著,突然眼前一黑。小施詩被人用麻袋套了起來,她用腳用力蹬著,也沒有多大用處。不一會兒,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聽見其中一人說:“新到的貨,驗一下吧”

然後麻袋被開啟了口,小施詩探出腦袋。因為嗓子還沒好全,她還未能開口說話。收貨的那個粗漢看見袋子裡的小施詩,眉頭一皺,嫌棄道:“長的這麼醜也帶過來,有什麼用。”

抓小施詩來的中年男人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您吶就知足吧,最近北海這小孩少的出奇,就別挑三揀四了,趕緊驗貨給錢。”

那個粗漢雖然滿臉嫌棄,但也無可奈何,勉強收了下來。中年男人領著錢樂呵呵的走了,留下小施詩一人。粗漢拎著小施詩,帶到地下室,一把丟進地牢裡。這裡還關著另一個剛抓來的小男孩,長的十分秀氣,只是還昏迷著,但看著比起池哥哥還多了幾分溫柔。小施詩看的出了神,池哥哥也是這麼好看,她想家了,想家裡的每個人。

這時小男孩醒了過來,睜開眼被眼前盯著自已的小施詩嚇了一跳,習慣性的往後挪了一下。小施詩見對方被自已嚇到了,連忙用手捂住臉,自卑的扭過頭躲在了牆角。

小男孩可能覺得自已剛剛隨意的動作傷害到了那個女孩,便解釋道:“抱歉,我沒有害怕你的意思,這是剛醒看見眼前突然有個人沒反應過來,你別介意哈。”

小施詩聽著小男孩溫柔的解釋,心裡暖暖的,怯怯的回過頭,但捂住臉的手並沒有放下來。她眼淚汪汪的看著小男孩,他溫文爾雅,連說話都像水一樣,像是哪家富家的公子少爺,怎麼和她一樣會被人綁來這個地方。小男孩看見小施詩回頭,感嘆著雖然臉花了,但五官端正,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好看極了。捲翹的睫毛,清澈的眼睛,好像能勾人的心一樣。如果臉沒有被毀,他不敢相信這個女孩會有多好看。他見小施詩沒有說話,又道:“我叫沐北傑,你呢。怎麼會在這裡?”

小施詩疑惑著看著小男孩,雖然看著嬌生慣養,但是醒來竟然不害怕自已為什麼在這陰暗潮溼的地牢,反而有興趣和自已交談。小施詩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嘴巴搖了搖頭,沐北傑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然後尷尬道:“抱歉,原來你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實在冒昧了。”

小施詩白了他一眼,內心狂喊著,你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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