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晚九點。

冷楓開著車帶著吉廣和天問去往吉廣的老宅,禮南市不大,吉廣家的老宅在禮南市的最東邊,離林巖家的別墅不遠。

冷楓開車路過林巖家時,天問開啟車窗看到林巖家漆黑的別墅,高牆上爬滿了藤蔓。天問心中一沉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要是當時聽林巖的把匕首保護好,林巖也不會死…

\"冷楓開快點。\"天問關住車窗看向前方駕駛的冷楓說道。

冷楓又使勁踩了一腳油門,看著後視鏡說道:“過了前面第四醫院,就到了。吉廣你家老宅現在還有人在住嗎?”

吉廣一直緊張的看著窗外:“啊?沒,就我自已住,爸媽都去了市裡的樓房,只有給別人算命時來老宅,其餘時間除了打掃,沒人來這裡。”

不一會就到了吉廣的老宅門口,

斑駁的木門上一邊一個古銅色帶有鏽跡的獅子頭,獅子頭嘴裡有個圓環,圓環裡面穿插著鎖鏈,用鎖鏈鎖著一把大鎖,吉廣平時在市區租房住,也很少來這裡,不過一直拿著家裡老宅的鑰匙。

吉廣開啟了鎖鏈,用力一推\"吱.…吱\"一聲門開了,邁過臺階來到院子裡,院內房屋和四合院差不太多,中間是主房,主房兩側是偏房。

“地下室就在這個房間裡。”吉廣指了指左邊的偏房。

這個房子沒有門,只有一個破舊的門簾懸掛著,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恐怖和不安。

吉廣掀起簾子走了進去,開啟了偏房的燈,天問也隨之走了進去。房間裡有一張實木的方桌,兩邊一邊一個木質的老爺椅。桌子上方還掛著一幅畫,畫著一位坐著的女性,穿著像是清朝的裝扮,穿著黑色的綢緞袖袍,袍服上繡著金色鳳凰花紋,頭上戴著珍珠花冠,插著一根鳳凰金簪。畫下面的方桌上面有一個香爐,裡面很多香灰粉末。

房間左邊還有一個用磚砌成的土床。床邊有一個書架,上面全是符咒八卦玄學之類的書籍。

\"地下室在哪?\"天問看著吉廣說道。

吉廣看了看冷楓又看了看天問低聲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別下去了,我長大後一次都沒有下去過。”

冷楓拍了一下吉廣肩膀:“你要是怕!你告訴我們在哪?我們自已下去,娘們唧唧的,還算不算朋友!”

吉廣愣了一會對天問說:“算了,我陪你們一起下去,你們不會畫符施法,也見不到上祖婆婆。”吉廣說著拿了幾根蠟燭。

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接著說:“跟我來吧。”

吉廣走到磚砌的土床前,用手把被褥疊起來,露出了一個可以活動的床板,床板架在磚砌的床圍上。

掀開床板後下面就是一個通道,用手機燈光探照下去只看見照不見盡頭的臺階。

“我先下。”冷楓推開遲遲不肯往下走的吉廣說道。

冷楓開啟手機裡的手電筒後面跟著吉廣和天問。

天問在最後面,各自拿著手機照明。往下的隧道很深很長,狹窄的臺階只能容下一個人不能並排走,向下的通道很長,兩邊是潮溼的土胚牆面,往下斜著大概走了五米多深,來到了地下室。

順著手機燈光看去,每個房間角落有一個燭臺,吉廣下去的時候帶了幾根蠟燭:“借下打火機。”吉廣顫顫巍巍的對冷楓說道。

冷楓剛拿出打火機,就聽見地下室\"哐啷\"一聲,嚇得吉廣“媽呀!鬼啊!”跳到冷楓的後背上。冷楓拿手機一照發現是隻老鼠慌亂中弄倒了一隻瓦罐。

“趕快下來,瞎喊什麼,這樣下去沒被鬼嚇死,也被你壓死了。再說這裡是你通靈上祖的地方就算有鬼也是你家祖先,你怕什麼。”冷楓被肥胖的吉廣壓到半蹲著身子說道。

“對…對不起啊,我太緊張了…”可能是因為吉廣害怕,也可能因為下面潮溼,吉廣臉上身上全是汗水,吉廣用胸前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把四個角的燭臺點燃。

地下室上面有幾個通風口再燭臺的四個角落上面,應該是通往上面偏房的四個角落。蠟燭點燃後屋裡逐漸明亮了一些。

地下室應該很久沒有人下來過,四周全是很厚重的蜘蛛網,順著昏暗的燈光看去陳列著好幾個置物架,架子上面擺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張張黃色的空白符咒。

“這裡怎麼還有一個棺材!?”天問驚訝的看著吉廣。地下室最裡面有木板床,床邊有一個棺材,棺材上還有用血畫上去的符咒,豎著貼在棺材和棺材板的接縫處,像是封印著什麼一樣。

吉廣看了看床邊的棺材摸了摸腦袋說道:“我記得小時候就在這裡,但是不記得有什麼符咒貼在上面,看著上面的血跡不像是以前寫的符咒,像剛寫上去不久啊。”吉廣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機靠近符咒想看一下到底寫的是什麼,因為小時候吉廣跟著家裡學過一些符咒畫法,能大體知道什麼意思。

\"啊!\"吉廣嚇的大叫一聲坐在地上。

天問趕緊上前詢問:“怎麼了?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

吉廣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這…這個是封印屍體的符咒,用來封印住嘴巴含有\"光翼之珠\"的屍體讓其保持長期不腐的,而且這種符咒一般都有寫符咒之人的名字,寫這種符咒之人靈魂會因此消弱從而折壽的! 這名字…這個名字是… ”吉廣透過微弱的燭光看向天問。

冷楓也上前檢視符咒說道:“這橫橫豎豎的下面還有一個小人一個門一樣的字樣,哪裡有名字,吉廣你在一驚一乍的我可受不了!”

“這個…上面是封印符咒畫法,符咒下面的\"小人兒\"是甲骨文中的天,這個\"門\"一樣的字元中間一個口是甲骨文中的問!這個符咒是天問寫的!!”吉廣瞪大了雙眼激動顫抖著看著天問說道。

天問被吉廣的話說的汗毛豎起 “我?我這是第一次來你家的宅子,而且地下室我都不知道在哪,再說我哪會寫什麼符咒。你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們是不是被詛咒了,怎麼辦怎麼辦…”吉廣坐在地上小聲的一直嘟囔著。

冷楓拍了拍棺材板:“管他什麼符咒開啟看看是什麼不就知道了,哪有那麼多事!”說著就要撕掉符咒。

\"等等…\"天問上前握住了要撕符咒的冷楓的手說道。

轉身蹲下身子看向喃喃自語的吉廣,眉頭一皺:“我們先見見你的上祖婆婆吧,先找到殺害林巖的兇手,或者想辦法復活林巖比較重要,這些先不用管它。”

微弱的燭光下,吉廣現在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應該是驚嚇過度,幾次都甚至想要暈過去。

“是啊!你要振作起來!”冷楓也蹲下身子雙手拍住吉廣的肩膀,看著吉廣的眼睛說道。

吉廣扶地而起,用手指了指棺材旁邊那個木板床表情嚴肅的說道:“小時候就是在這裡通靈的!需要在置物架上的這些瓶瓶罐罐裡找到通靈之草,但是忘記是什麼草了,瓶子上記得有寫通靈之草。你們找我來先寫符咒。”吉廣表情變的非常凝重…

“好!我現在就找。”冷楓說著就起身向置物架走去,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一個個檢視。

吉廣拿出架子上的空白符咒,委屈巴巴的看著天問說道:“因為是通靈我家上祖,必須用我的血畫符,你幫我拿著手電筒。”說著吉廣用牙咬住食指。

“嗚…我怕痛,還咬不破,怎麼辦,怎麼辦啊!在醫院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食指被劃破了,還沒長好又要我見血,真討厭!”吉廣張開手讓天問看凌晨再醫院不知道什麼時候劃的一道鋒利的傷口。

天問從口袋裡拿出指甲刀,說道:“用這個吧,你的手是怎麼弄的,這很明顯是被鋒利的利器傷到的,還有一直我也沒問你,你再醫院低血糖沒事了吧,眼鏡怎麼還摔壞了的?”天問一邊說著分散著吉廣注意,一邊用指甲刀在吉廣食指剪了個口子。“快寫吧!”天問捉著吉廣已經流血的手說道。

“哎呦好疼啊!太討厭了你!”吉廣一邊喊著疼痛,一邊開始認真的畫起通靈符咒。畫的符咒也不難,天問也仔細著看著。不一會兒,就畫完了三個符咒。

“冷楓你找到了沒有。”天問看向正在找通靈之草的冷楓。

冷楓那邊一邊擦著瓶瓶罐罐上面厚厚的蜘蛛網,一邊檢視瓶子上的字帖,

被灰塵嗆的直咳嗽的說道:“咳,咳…沒有呢,咳…瓶子上全是灰塵和蜘蛛網不擦根本看不到字!但是…但是你看這個。”

冷楓指了指一個精緻的白色陶瓷瓶,還有兩個同樣大小的瓶子,那個精緻白色陶瓷瓶上面貼著\"光翼之珠\"。

接著說道:“這三個瓶子,一直在這裡,沒有擦拭,也沒有灰塵,這個白瓶子裡面我看過了沒有東西了,就好像有人來過就翻找這個\"光翼之珠\",拿了裡面的東西又放回原位了。”

天問也一邊找一邊對冷楓說:“噓,小聲點別又讓吉廣聽見了,他本來就很害怕了,這個可能就是吉廣剛才說的那個防腐之珠吧,按吉廣說法,現在可能在棺材裡面的屍體口中…”

天問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冷楓說道:“找到了,是這個嗎?”冷楓拿著瓶子對著吉廣。

“你拿近點我看不見,不知道我近視眼啊?”吉廣用小拇指往上推了推眼鏡上前湊近了說道。

只見瓶子上面寫著\"通靈之草彼岸花粉。\"

“對對對,就是這個。”吉廣一臉興奮的說道,似乎已經忘了剛才被嚇的坐到了地上。

“那開始吧!然後怎麼做?”天問舉著手機,手機的燈光打在吉廣臉上。

吉廣向上推了推眼鏡拿著符咒往棺材旁邊的木板床走去,床不是很大,但是擠一擠可以躺下三個人。

“我們得腦門貼上符咒,平躺在木板床上,口裡含著一些彼岸花通靈之粉,我念咒語後方可見到我家上祖。”吉廣說完後躺在了木板床上,顫顫巍巍的接著說:“要不然你兩個去見吧,我在這裡守著你倆的真身。”

“不行!第一次見你家上祖必須帶著你啊,萬一不讓我們回來了,可怎麼辦。我不得像你一樣,嘴裡每天嘟囔著怎麼辦,怎麼辦了啊!”冷楓說完拿著吉廣寫著符咒貼在了腦門上,躺在了吉廣旁邊。

天問也照做躺了下去,各自口裡含了一些瓶子裡的彼岸花粉。

此時地下室內除了呼吸聲聽不見任何的聲響,寂靜的讓人窒息,再地下室四個角落的燭光下,他們三個腦門貼著符咒,躺在一個貼著符咒的棺材旁邊,場面詭異至極。

吉廣在中間喃喃的唸叨

\"地通地

天通天

見我上祖

靈通間!

嘜~吶~哩~吶~哄!

閉眼!\"

吉廣喊後三人一起閉上眼睛。

氣氛緊張到三人不敢呼吸…

安靜了三秒以後,只聽見\"砰!砰!砰!砰!\"四個燭臺上的蠟燭被上面的通風口傳來的颶風一聲聲打滅!只聽見四個角落傳來\"滋…滋\"作響的巨大風聲。

天問只直覺頭疼欲裂,腦子裡全是幻彩雲煙,眼睛感覺都要漲出來了。只見整個房屋天旋地轉,陳列不停變換,一會地下室便有了窗戶,窗戶時而變大時而變小,窗外的月亮從月圓變化到月缺,陰晴圓缺不停的隨著窗戶的形狀大小變化著。

等三人睜開眼睛,靈魂已經來到了上祖婆婆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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