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監控裡林巖的詭異行為
在禮南市第四醫院的監控室內，譚晉仔仔細細觀察著監控林巖的每一幀畫面，生怕遺漏什麼重要的細節，譚晉再一次拖動監控畫面的進度條，把畫面調節到了三月二十三日，下午4點55分。這時，監控裡出現了林巖的身影…
林巖跑到第四醫院大廳，四周環顧，突然看到了醫院的諮詢臺，便上前詢問：“您好，您知道這個藥是什麼藥嗎？”說罷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遞給醫院諮詢臺的護士。
護士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個子不高身材薄弱的女生，此時眼前這個女生滿臉泥汙，似乎還混雜著血跡，身著一身泥濘不堪的白色連衣裙。
此時被天問靈魂附體的林巖，剛和宋磊在學校打鬥完，來不及換衣服洗漱就來到了醫院，生怕再耽擱寶貴的時間。
護士接過藥瓶仔細看了一下上面的文字說道：“呃…這個是鎮痛劑，針對腦部腫瘤的，屬於中樞神經的鎮痛劑。”
聽到護士說的回答，突然感到一陣不安，接著問道：“這是哪個科室開的藥物？位置在哪？”
護士把藥物遞給林巖時說道：“這是腦部腫瘤科，五樓左轉。”
林巖聽後來不及回應，接過藥瓶，以飛快的速度衝向電梯，見電梯門口等滿了要上樓的人，又轉身跑向樓梯，他的步伐如疾風般迅猛，眨眼之間，他就已經衝上了五樓。由於速度實在太快，連監控攝像頭都只能捕捉到一個模糊不清的“殘影”。
到了五樓還沒有來及找腫瘤的科室在哪裡，就有位比較年長，頭髮花白身材瘦弱，笑起來很慈祥的女大夫叫住了她。
“林巖？我剛就看著像你，離近了一看還真是你。”這位慈祥的女大夫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口袋裡拿出眼鏡，接著說道：“你這是去哪來啊，怎麼弄的哪都是泥。”說著就要上前拍林巖身上的泥土。
林巖緊退一步看著這位一身著白大褂，慈祥的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詢問道：“您是哪位？”
這位老太太此時表情突然變的嚴肅起來，收起了剛才的微笑，用低沉的語氣看著林巖說道：“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楊大夫，你這是病情又嚴重了？你的病情需要儘快告知你家裡，讓家裡陪你一起過來才好，我怎麼一直見你自已過來。從今天起就住院吧，你隨我來下辦公室。”說完轉身向前面走去。
林巖見狀也跟了過去。辦公室很簡潔，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個椅子，桌子旁的牆上有一個像畫板一樣的燈箱，上面貼著幾張黑色的腦CT。
“坐，先坐下。”楊大夫用很慢很溫柔的語氣安撫林巖坐下後，把燈箱上貼的那幾張腦CT取了下來，又從抽屜裡找出一個放CT的袋子，上面的標籤寫著林巖。
把林巖的腦CT取出來貼在貼在了燈箱上，用手指著腦CT接著說道：“你前兩天過來就給你說了，這一塊的腫瘤已經擴散了，如果再不做手術恐怕…”
楊大夫的話沒有說完又坐了下來接著說道：“當時你對我說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到底什麼事比自已的生命還重要。我建議你今天就住院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照顧你，把手術做完。”
天問聽到楊大夫說的話腦子一陣劇痛，一時間已經說不出話來，得知林巖得了絕症，身體不停地發抖，低著頭，眼淚不自覺的滑落，彷彿整個醫院都安靜了，只能聽見自已的耳鳴聲，\"嗡____\"。看著楊大夫說話都變成了慢動作，只張嘴聽不見聲音，抬頭看著林巖的腦CT，彷彿看見變成了一個惡魔的骷髏張開大嘴伸出沒有血肉的雙手要把自已拉扯到無盡深邃的CT片子裡。
“林巖，林巖？”楊大夫用手在林巖眼前揮了揮說道，看著哭成淚人的林巖繞過桌子，抱住林巖，用手輕撫著林巖的後背。
此時的天問再也忍受不住開始失聲大哭，邊哭邊呻吟道：“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再做夢，我是不是已經醒於真身了，對，現在在做夢。一會醒了都就好了，林巖也活了過來，我們又能在一起了。我們養的\"哈哈\"還在等著她餵養，我答應她我叫\"哈哈\"，它叫天問還不行…我還答應她，以後等她畢業後要給她一個最美的婚禮，我答應…我答應，只要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都答應。天問你快醒來，快醒來這是在做夢。大夫，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快點說這不是真的。”
林巖在楊大夫的懷抱裡，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失聲痛哭，嗓子都哭喊啞了，楊大夫的肩膀被林巖淚水浸溼了一大片眼淚。
哭了很長時間後，楊大夫用輕撫林巖後背的雙手，扶住林巖的雙肩，看著林巖已經哭的紅的鼻子哽咽的林巖，邊給她擦眼淚邊說道：“你現在住院可能還來的及，可能還能活的久一些，要相信奇蹟。”
天問聽到楊大夫的話哽咽的問道：“做手術成功機率是多少，做好手術了能活多久。”
楊大夫搖搖頭慢慢的說道：“你放寬心態，該吃吃，該玩玩，不要過於悲傷。人生總是要去那個地方的，只是有人先去了，有人後去罷了，並不是太可怕的事情，人生活滿也不過百年，一切似乎都有定數，只要你放鬆心態，上天一定會眷顧你的。”
“楊大夫，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還有多長的時間。”天問一邊擦淚一邊哽咽的問道。
楊大夫拿起林巖的CT扶了扶眼鏡說道：“從片子來看，如果不做手術，放任不管的話，超不過一週。如果手術做的好半年是沒問題的，要看後期治療。”
“那如果手術沒有成功呢？是不是當場就…”天問直勾勾的看著楊大夫說道，後面的話不敢再說。
楊大夫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然後楊大夫又關心的說道：“但是成功率能達到百分之六十以上，不做手術的話，這點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