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寂仙尊本想借著開業之際為兒子壯壯聲勢,但考慮到身份暴露的風險,昨晚便悄然返回了天宮。

儘管如此,他已令仙將李君羨向京兆府下達命令,確保九霄第一樓沿途暢通無阻,嚴禁任何騷擾。

然而,在離別之時,他卻意外地發現了身為管家的魏徵。

張寂仙尊驚訝得如同熟透的瓜果一般,瞠目結舌。

堂堂一位御史大夫,竟然也來玩這套隱藏身份的把戲?

唉,離開了朝堂的魏徵,難道朝廷就不運轉了嗎?

自那一夜心境波動之後,直至翌日清晨,長安城內氣息震盪,顯露出非凡之象。傳聞之中,修仙界第一樓“紫霄樓”即將在長安大道之上舉行盛大的開業典禮,並以靈薯宴款待各方賓客。黎明時分,百姓們便紛紛走出家門,只為一睹這曠世盛典。

然而,身為長安縣伯,修煉有成的張凌塵卻並未出現在熱鬧的場面中,而是在紫霄樓的一處秘境雅閣內悠然安眠,似乎並不打算出席這場盛事,以免有損其修為尊崇的形象。畢竟,對於一位修煉者來說,此類世俗之事,實不足掛齒。

關鍵時刻,程元破帶著一份精心準備的天地靈寶踏入了紫霄樓。原本他欲選在吉時前來,但因張家聖日前急需助力,便早早地攜禮而來。原來,張家聖在籌備紫霄樓開業的同時,因其修煉事務繁重,已多日未曾返回他在萬年縣的修真府邸——凌塵居。

就在此刻,魏離真人向張凌塵稟報,有一名叫商白羽的修士求見,聲稱是由張凌塵所遣。張凌塵聽聞此名,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位身懷才學卻略帶狡黠的文士形象。

果不其然,門外之人正是商白羽,他一見到張凌塵便滿懷悲憤地道:“凌塵居主人,商某尋你可謂艱辛重重。”

商白羽曾忍飢挨餓趕至萬年縣凌塵居,卻發現張凌塵因處理紫霄樓開業事宜,已經許久未歸。他在凌塵居前守候良久,直至口袋空空,險些餓倒街頭。幸虧一名來自桃源秘境的村民透露,張家少主近日忙碌異常,幾乎未曾回府。

於是,商白羽依照線索來到了紫霄樓。張凌塵見狀,問及商白羽是否已做出決定。

商白羽點頭回應,他明白張凌塵之意是要收自已為弟子。然而,對於區區一個長安縣伯的身份,修煉有所成就的商白羽並未放在眼裡。現如今,那些國公、郡王府邸的大能強者們,又有哪一個會真正看重他呢?

然而,張凌塵卻取出一張古老的契約,只見其中三個篆刻大字赫然顯現——靈役令!此令規定,商白羽需以靈體服侍張凌塵三年,作為交換,張凌塵將助其展露天賦,實現修行之道。

商白羽臉色劇變,憤怒地質問:“凌塵居主人,我商白羽乃是前來拜入門下為徒,並非屈身為奴!”

張凌塵淡然一笑:“你可願白白滋養一人,使其日後如同游龍出海、翔鳥沖天,而你自已卻一無所獲?”

商白羽無言以對。這時,張凌塵拍了拍身邊的程元破,嘴角勾起一抹寒意:“二弟,若他不願簽署此令,待會兒你就以武力強行逼他就範。”

程元破不由得一愣,心想此舉過於嚴厲,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但兄長既已下令,唯有遵命行事。這亦是自家老父昨夜的安排。

張凌塵又補充道:“此人面前的是盧國公之子程元破,正所謂貴胄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無需心存畏懼。”

商白羽的臉色頓時黯淡如墨,最終他握緊拳頭,心痛不已地在那靈役令上籤下自已的名字。心中哀嘆世間之黑暗,感嘆人生不值一提。然而,面對生死威脅,他只能無奈地將自已的修行之路押注在這紫霄樓上。

張凌塵笑容滿面地將靈役令收起,寬慰商白羽:“你放心,三年後我定會讓你離去。屆時,你若捨不得離開,哭著喊著不肯走,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此情此景,連程元破都為之愕然。自家大哥的張揚跋扈,比起他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活脫脫一個修煉世家的紈絝子弟形象。

張玄陽洞悉了這位二弟心中的困惑,在商洛面前直言不諱:“此子商洛,乃非凡之才。”

商洛心中一暖。

所幸,三年賣身苦讀並未白費,終於有人能識得他這匹隱藏的麒麟之才。

程元真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商洛,企圖從他臉上洞察天機,然而最終卻一無所獲,不由得帶著不服輸的語氣問道:“你們不過是初次相見,你是如何判斷他具有非凡才能的呢?”

張玄陽淡然回應:“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卑微而堅韌的氣息,此人可擔重任。”

程元真肅然起敬:“是劍靈之氣嗎?莫非他竟是一位隱世的修煉高手?”

張玄陽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的是那股賤而不屈的氣質,你明白了麼?”

程元真瞠目結舌。

兄長眼中的“大才”竟是這般解釋?他一時無法接受。

一旁靜觀其變的魏長淵雖未曾言語,但內心深處早已有所思索。黃公子決不會無緣無故地如此評價,更不會白白浪費一句言辭,背後必然有著深意。

商洛臉色蒼白,這樣的形容雖然侮辱至極,但卻直指他的痛處。他在長安滯留二載有餘,耗盡家財,卻沒有一位貴人願意接納他成為府邸幕僚。原因便在於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種“賤而不屈”的氣質。別人貶低他時還會稍加掩飾,說他氣運不佳,唯有張玄陽直接稱其為“賤氣”。

對此,張玄陽並未顧忌商洛的感受,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你若有壯志未酬,我便給你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這家酒樓就交由你來管理。”

“關於經營之道,魏長淵會傳授於你。日後,你便是這酒樓的掌櫃。無論是盈是虧,皆由我一人承擔。然而只要你表現出色,我必舉薦你進入朝廷為官。”

聽到要自已從事商業活動,商洛並未立刻拒絕,畢竟他並非那些自命清高計程車人。至於進入朝廷為官之事,他則持有疑慮,實際上他只是想找一個暫時棲身之處。

然而,張玄陽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並淡淡一笑:“商洛,你是否在懷疑我為何至今仍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伯?”

“我在尚未完成成人禮之時,就已經領悟到鋒芒畢露易遭打壓,高處不勝寒的道理。但我只會韜光養晦數年,將來必會展翅翱翔。只要你擁有真正的實力,我定會舉薦你步入朝堂,此事絕非兒戲。”

“嗯......”

商洛的回答顯得漫不經心,張玄陽也並未多加理會。於是乎,他便將開業諸事全部交託給商洛處理。同時,為了防範宵小搗亂,安排程元真在一旁坐鎮護法。

魏長淵鬆了一口氣,他原本還以為黃公子會讓自家來主持酒樓的日常運營。若是今天開業之際,萬一被大唐日報那些熟人認出,豈不是暴露了自已的身份?

......

長安街頭的紅薯宴準備完畢,人群喧鬧鼎沸,翹首期盼著品味紅薯的美味。

商洛換上一身掌櫃的新裝,正式以酒樓掌櫃的身份宣佈紅薯宴的開啟。

剎那間,人群更加沸騰起來。

“這才是一場酒樓開業應有的壯觀景象!”

張玄陽站在窗邊,望著躍躍欲試的人潮,暗自思量,此次協助朝廷推廣紅薯之舉,不知是否會為自已帶來更多的賞賜。

此時,他目光一掃,看向遠處。

頃刻間,張玄陽不禁心中竊喜......

早便料知此事絕非易事,某些勢力定然無法漠視已身存在。果然,預料之中的人物出現了。

“避讓!”

地面微微顫動,一股威壓瀰漫開來。原本熙攘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只瞧見一支修煉者組成的隊伍氣勢洶洶地逼近。

怎麼回事?所有人皆是一臉愕然。商野腦中亦有些轉不過彎來,這一天剛剛開始經營自已的靈酒樓,便引來此般挑釁,竟然是官府之人前來生事。

驀然,商野暗自思量,是否加入這萬年縣伯的麾下太過輕率。敢於公然尋釁之人,必定清楚這靈酒樓背後的底蘊——那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修士。這足以說明,那位與萬年縣伯針鋒相對的存在,也同樣不是易於對付的角色。

為首之人赫然便是京兆府尹,張寂的胞弟李元昌,唐高祖李淵的第七子。張寂登基後,將其冊封為漢王,並頻繁進出太上皇李淵的居所。這京兆府尹之職,也正是因太上皇李淵的要求,張寂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左右不過是京兆府尹一職,卻未料到今日這位胞弟竟會為此事找上門來,給他的兒子帶來麻煩。

遠方,張寂將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昨日,李君羨稟報,范陽盧氏派遣使者前往漢王府,並攜帶了大量修煉資源。看來,不論如何掩飾,終究難以抹去留下的蛛絲馬跡。這范陽盧氏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散開回避!”

“一群平民百姓,在長安街上吵鬧喧譁,統統給本王拿下!”話音甫落,長安街頭立刻沸騰起來。

娘唉!百姓們心頭叫苦不迭。大家不過是來看看天下第一靈酒樓開業盛況,也想見識一番大唐日報所稱的靈薯宴究竟能有何等神奇。哪曾想,就這麼湊熱鬧,竟惹出了王爺親自出手干預的事情。這分明就是仙凡之間的紛爭,卻讓普通百姓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且慢!”

正在此時,一道宏亮的聲音響起,引起了李元昌的注意。他目光陰冷地瞪著發聲之人,譏諷道:“你就是那個萬年縣伯,不對,聽說你剛剛晉升。”

“你身為小小的縣伯,僅憑一個靈酒樓開業,竟敢擾亂長安的修煉秩序,當何罪論處?看見本王,還不速速下跪!”此言一出,更是暴露出其來意不善。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對方只是拱手示意,並反駁道:“王爺,據聞朝中文武百官在宮中參與秘儀之時,即便面對陛下行禮,也只不過是拱手示意罷了。王爺您一開口就要我下跪,真是氣勢逼人啊!”

人群中一片譁然。程處默也在現場,他更為震驚於商野的膽識。不錯,說話之人正是商野。此刻他被李元昌誤認為是張家聖。然而,這樣一個貧寒書生,此刻竟敢與一位王爺正面交鋒,內心的勇氣顯然已達到了巔峰。

對於李元昌,程處默作為盧國公之子自然無所畏懼。但是,商野這位書生怎會攀附上張家聖,並瞬間變得如此硬氣,這不禁讓人感到疑惑。

當張家聖以聖地之威迫使商野委身於其時,他表現出的膽怯可謂極度顯著。

李玄昌非但未見怒意,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個修士,今日你要挑釁本尊,竟這般硬氣,分明是在給本尊一個懲治你的藉口。\"

他寒聲道:\"你敢於擾動長安全寧,又膽敢對本尊失禮,罪無可赦!\"

\"來人!\"

\"速將此人拿下,押往天兆府!\"

瞬息之間,數名修為不錯的守衛自佇列中走出。

商野面上看似強硬,實則指尖微微顫抖。

真是荒唐!

這位竟然是王府之人!

誰能料想到他會是王爺呢!

原來,早先商野從張家聖那裡得到一個秘寶錦囊,預言今日必有鬧事者出現,並附有應對之策。

作為一位滿腹機智、傲氣逼人的傑出修真者,他對這些策略的理解和運用自然是遊刃有餘。

對抗李玄昌對他而言,猶如探囊取物般輕鬆。

然而,萬年縣伯曾承諾保他安然無恙,他竟然相信了此人,難不成腦袋被妖獸撞擊過?

此刻,程處默躍了出來,厲聲喝道:\"我看哪個敢動!\"

李玄昌眉峰一挑,呵斥道:\"程處默,天兆府執法之時,你欲何為?莫不是想要從中作梗?\"

\"若敢違逆本王之意,本王便一同將你拿下!\"

身為王府主人,他面對盧國公都不畏懼,更別提盧國公家的那個小輩了。

程處默冷笑著回應:\"漢王殿下,您口出重言,我兄弟的仙樓開業,不過是想與眾修士共享仙釀,此行徑何以能謂之擾亂長安安逸修行環境呢?

\"修煉者的酒食尚且可以隨意享用,話語卻是需謹言慎行!\"

這句話的背後,似乎蘊含了張家聖長期薰陶下的智慧結晶。

李玄昌怒喝:\"小小修士,竟敢與本尊舌戰!\"

\"速將他拿下!\"

今日隨他前來天兆府的並非一般的執法弟子,而是漢王府忠心耿耿的親衛軍。

這些人對他唯命是從,面對盧國公家的小輩自然無所畏懼。

然而此刻程處默已下定決心,準備全力一搏,誓要讓對方人仰馬翻。

他深知就算被抓進天兆府,自家老爹也會設法營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商野緊咬牙關,大聲喝道:\"我看誰敢輕舉妄動!\"

李玄昌笑而不語,心想:此人如此愚鈍,本王有何不敢?

王府親衛並未因商野的話語而停下手腳。

商野痛斥他們的行為,忽然高喊:\"爾等膽敢叛逆王府!\"

瞬間,他的話如雷霆一般震撼人心。

\"叛逆\"二字落音太過激昂。

然而,親衛們哪怕稍有一剎那的猶豫,商野便有了發言的機會。

\"王爺,紅薯乃關乎天下眾生福祉之大事,我天下第一樓高調開業,舉辦紅薯宴,讓長安城的修真者免費品味,正是為替朝廷分憂解難!\"

\"紅薯作物,一畝之地產量可達三十石,然而大唐眾生對紅薯卻知之甚少。\"

\"我天下第一樓協助朝廷推廣普及紅薯,誰敢阻擋,便是延誤朝廷大計,便是無視百姓生死,便是叛逆之舉!\"

乖乖!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帽子扣得穩準狠。

此時,商野又引經據典,高呼:\"朱門美酒香四溢,路邊凍死者骨露矣!\"

\"王爺閣下,您不通民間疾苦,此舉無疑是砸了大唐修行界的飯碗!\"

哎呀!

\"朱門美酒香四溢,路邊凍死者骨露矣!\"此言一出,果然引發了眾多普通百姓的共鳴。

特別是長安城內的那些流浪修士……

如今,李元昌之膽壯碩非凡,而又深諳凡塵俗世之無可奈何。前來赴這場仙緣宴席者,除修行界邊緣的凡夫俗子與市井乞道之外,再無他人。各世家大族之中,哪有一脈肯自貶身份至此?

眾人聽聞《天衍玉牒》中記載,紅薯此等天地靈根竟有驚人產額,心中皆不由得一陣激盪。畢竟,在這個修真資源稀薄,作物產出微薄的世界裡,此事的確令人感慨萬千。

而紅薯之物,天下間無人能比尋常百姓更加掛心。對於他們而言,大唐的祥瑞安定遠不及填飽肚腹來得實在。

李元昌怒火中燒,指向前方的商野呵斥道:“鼠輩!”

“你竟敢指責本王犯下瀆神之罪,看來你是壽限已至,尋死來了!”李元昌怒喝。

“來人!”

“此賊誹謗本王,立刻予以正法!”

商野毫不畏懼,放聲狂笑:“漢王殿下,你不過是為了急於抹殺人證罷了。”

李元昌被氣得面色鐵青,卻發現自家家將們居然沒有一人敢於動手。畢竟,漢王雖貴為親王,乃是天子之弟,故而肆無忌憚。然而這些家將縱然效忠於漢王,本質上仍是凡胎俗骨。一旦觸怒龍顏,即便不牽連到漢王,也可輕易取他們性命。相較之下,忤逆一位親王或許還能苟延殘喘,但若是惹惱了天子,則有可能招致滿門抄斬之禍。尚武門前的血案還未曾淡出人們的記憶,提及“瀆神”二字,便足以令人心驚膽寒。

此刻,一名黑衣蒙面之人悄然混入人群之中。京兆府的修士發現此人意圖接近漢陽,立即欲將其擒拿。然而此人出示一塊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刻著一個令人震撼的字——“朕”。

當此人走到李元昌面前,後者心頭一緊,認出了此人正是李君羨。只要有天子在的地方,必然就有李君羨的身影。這意味著……

李元昌頓時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只聽李君羨在他的耳邊低語:“陛下有旨,你在此不宜喧譁鬧事,紅薯宴乃朝廷重大計劃之一。另外,陛下命你解除京兆府尹之職,回王府閉門思過一月。”

李元昌騎坐在馬背上,雙腿顫抖不已。他暗想:為何陛下會對一個小小的萬年縣伯如此在意?就算進獻了紅薯這等靈植,也不至於入得了陛下的法眼。這便是他答應范陽盧氏,願意出面對付張家聖,並打算將其帶回京兆府嚴刑審訊,以探尋盧筠蹤跡的原因。

若早知張家聖身後有陛下庇護,他又怎敢輕舉妄動?玄武門之事過後,隱太子已然隕落。若真惹怒了陛下,要取他這位七弟的性命,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撤!”

“快走!”

李元昌再也不敢多言,掉轉馬頭疾馳而去。

瞬息之間,四周之人皆瞠目結舌。眼前這位可是漢王,更是執掌京兆府的要員,絕非尋常閒散王爺可比。今日他竟示弱退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猜測,定是這家酒樓背後那位神秘主人修為高深,即便是親王也要敬其三分,不得不避其鋒芒。

而在樓上的張家聖目睹這一切,驚愕不已。

這就走了?自已手中捏著的殺手鐧還沒派上用場呢,就這麼不給人機會施展麼?

忽然,他察覺到那個蒙面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一念之間,卻發現有誤。

那位掩面之人定然是漢王的屬下,或許是因為漢王的側妃私通外人,以致漢王遭受綠帽之辱,憤怒之下直奔回王府欲擒拿那孽緣之人。

張家聖心中暗自揣測,毫無惡意卻盡顯機敏。

隨後,尚野亦是在半懂不懂之中,宣佈靈薯宴仍將繼續舉行。

無奈,因漢王突如其來的攪擾,使得宴席上眾人受驚,原本歡騰的氣氛驟然冷淡下來。

此刻,房玄齡與眾位《天唐仙報》的同僚紛至沓來。

他們個個攜帶賀禮,皆為慶祝此盛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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