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聖見到魏徵,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說:“老魏還在啊。

”魏徵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話,是在盼我死嗎?

張家聖又對父親說:“我講了一個故事,你學到了不少東西,已經開始向陛下看齊了。

”張寂臉上帶著笑容,心裡卻罵娘,認真扮演著一個智力不線上的父親角色,演技令人感動。

突然,張家聖又問:“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酒樓的事情解決了?”

張寂一愣。

糟了!

不說這件事,他還真忘了。

他摸著鼻子,含糊其詞地說:“解決了……吧……”

他不斷地向魏徵示意。

魏徵記得那位公子希望陛下能幫他經營酒樓,想必現在是找陛下幫忙跑腿了。

於是,他笑容滿面地介面:“老爺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酒樓,就等少爺您去接手了。

”張家長對此深感父親辦事效率之高,又關心地問:“花了多少錢?”

錢?

張寂再次向魏徵使眼色。

魏徵繼續說:“花費了三十萬貫。

”張家長掩面,感到一陣肉疼,自我安慰:“沒事,就三十萬貫,小事一樁。

一旦酒樓開業,很快就能賺回來。

”張寂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

趁機,他悄悄問魏徵:“真的有酒樓嗎?”

魏徵笑著回答:“陛下放心,臣開設了一家酒樓,生意不太景氣,正好可以供陛下使用。

”張寂感動不已,正要說什麼。

魏徵卻又行禮道:“臣也不需要三十萬貫了,十萬貫即可。

”張寂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以為是白送的,原來我是冤大頭啊!

張家長還不知道父親成了接盤俠,跑到後院拿出兩塊改良過的香皂,發出讓張寂和魏徵毛骨悚然的邀請:“來來來,請你們體驗一下蒸桑拿!”

此刻。

張寂和魏徵對桑拿一無所知,出於好奇,他們跟著張家長來到一間桑拿房。

這是張家長在試驗制皂時就預備好的。

三人一進入。

室內霧氣繚繞。

中央還有一個熱水池,熱氣騰騰。

張寂有些緊張,驚恐地問:“這是……要洗澡?”

魏徵臉色也變了:“少爺請我洗澡?”

張家長已經開始脫衣服,躍入水池,愜意地閉著眼睛說:“不不不,你們只看到了表面,我這是為了香皂的實驗。

”說著,他拿起香皂,全身上下搓出了豐富的泡沫。

這一幕在張寂和魏徵看來太過刺眼。

三個大男人一起洗澡……

然而,看到香皂起泡,他們的好奇心無法抑制。

最後……

“老爺,這香皂真不錯!”

“確實,出乎意料,洗澡也能成為一種享受,我兒真聰明。

”魏徵違心地說:“少爺能製造出香皂,真是了不起!”

陛下也是無可挑剔,看著自已的私生子怎麼看怎麼滿意。

張家長正在構畫他的商業藍圖。

“光有酒樓還不夠,這酒太烈,不會適合所有人。

”“家裡太窮,我這個父親也窮,我只能靠自已。

”“香皂是個好商品,能去除人身上的汙垢,價格又實惠,到時候人人都能用得起,你可以想象它能給咱們家帶來多少財富。

”張寂:……

真是個財迷!

“還有肥皂,可用於洗滌衣物,我將來也會製作。

”“對了,姨娘覺得那香水如何?改日請姨娘幫忙推廣,這才是最大的盈利來源。

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的錢最好賺。

”張寂和魏徵對此深表贊同。

這孩子對女性心理的把握如此準確,年紀輕輕,真是難以置信。

不過,魏徵忽然問道:“香水是什麼?”

香水,他還沒見過,除了張寂、張家聖和長孫皇后,大唐還沒有第四個人知曉。

張家聖訓斥道:“老魏,做好你的本分,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魏徵的臉漲得通紅。

你……

算了,等哪天老夫的身份……該死!他是皇上,還比我高一頭!

張寂面色不太好看,試探性地問:“孩子,為何你如此熱衷於商業呢?為何不去仕途為官?”

張家聖投來一個嫌棄的眼神。

“還好我沒遺傳你,不然我們倆可能早就餓死了。

”“做生意有什麼不好?你看不起商人嗎?”

“我告訴你,商業不僅能讓自已富裕,還能使國家富強!”

張寂笑道:“孩子,別鬧了!自古以來,無奸不商,從未聽說商業能使國家富強。

你這樣。

這話傳出去,別人會笑話你沒學問。

”確實,古代實行的是重農抑商政策。

一方面是因為小農經濟的限制。

另一方面,商業尚未充分發展,其巨大作用未能顯現。

作為來自後世的靈魂,張家聖要為商業正名。

他猛地從水池中站起,身體的重要部位搖搖晃晃。

張寂和魏徵直呼辣眼睛。

張家聖卻慷慨激昂地說:“錯了!”

“大錯特錯!”

“你們……見識淺薄啊!”

堂堂大唐皇帝和鄭魏國公就這樣被貶低了。

“商業繁榮,就能改善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這只是最基本的一點。

”“更重要的是,商業能增加稅收。

”“你指望靠農業稅填充國庫,那得等下輩子了!”

一番話洋洋灑灑,都是後世耳熟能詳的常識。

然而,對古人來說,這無異於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尤其兩位,一位是大唐皇帝,一位是協助張唐建立貞觀之治的魏徵。

面對張家聖破碎而混亂的觀點,他們重新整理思路,深入分析後,立刻驚出一身冷汗。

張寂的背心溼透了。

魏徵也渾身溼透。

該死!

怪物啊!

聽起來似乎前後矛盾,實則蘊含著深刻的道理。

張家聖正在進行總結:“為何臣子們都勸皇帝重農抑商?固然因為民以食為天,但又有多少人真正為國為民考慮呢?”

“有多少王公貴族在經商?”

“特別是五刑七王,哪個只靠種地?種地,餓不死人……如果上天賞飯吃的話。

然而,要滿足衣食無憂可能並非易事。

”“或許只有讓統治天下的帝王忽視商業,才能保障他們的利益吧?”

“更諷刺的是,多少官員一邊經商,一邊利用職權為自已開闢捷徑。

”“我問你,長安城那些知名的酒館,哪家的背後主人僅僅是個單純的商人?”

這簡直是公然的權商勾結。

以官職為商業開道,再以商業利潤為晉升鋪路。

身為後來者,張寂對這種現象太過熟悉。

古人並不愚蠢,只是受限於時代的侷限。

然而,聰明人一點即通。

張寂內心竟生出一絲驚駭。

魏徵冷靜下來,暗中仔細觀察陛下的私生子。

不對勁!

他在隱藏實力!

魏徵有意試探,卻假裝不經意地問:“照你這麼說,只要重視商業就能使國家富裕了?”

張寂投來一個無可救藥的眼神。

“老魏,你這輩子也只能做我父親的隨從了。

原本我還打算讓你當管家,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魏徵一臉困惑。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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