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把裴少芳的鞋給他撿了回來,除了髒了點,倒是沒壞。不過不知道哪隻狼,鑽到她的筐裡,把剩下的幹餅給吃了,留下一堆餅渣,朝霧也是無語了。

回來把鞋給裴少芳,他卻翹著腳說:“你給我穿上~”

“?”

行吧。

朝霧半蹲下給他套上,然後站起身拍拍手,去收拾自已的筐,看那群野狼還弄壞別的東西沒有,留下裴少芳在原地迷茫。

‘我認錯了嗎?’

‘不可能!’

‘就是她沒錯!’

‘可她這個反應怎麼回事,一點不像對待心上人。’

‘是我想錯了?她不是暗戀我?’

‘不,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我呢?’

‘她就是太靦腆了,其實心裡一定對本公子的親近很激動吧。’

裴少芳自信絕對不會有人面對自已的示好還無動於衷,於是在回程路上頻頻招呼朝霧。

“朝霧,我渴了。”

“忍一忍吧,葫蘆被咬破了。再走一段有一條小溪,我們可以在那補充水源。”

“我好累~你抱我走吧。”

“不行,這會兒露水正重,地上滑,抱著你太容易摔倒了。”

裴少芳剛要生氣,就聽朝霧接著說:“你要實在累了,就拉著我。”

裴少芳眼睛一亮,暗襯:‘還說不喜歡我,就是想趁機拉我的手吧。’

結果朝霧把手裡開路用的木棍一端遞給他。

“這樣你摔了就不會帶倒我來。”

裴少芳:“……”

“才不用你!”裴少芳氣鼓鼓的甩開朝霧跑了。

看到裴少芳跑的方向,朝霧大驚,喊他:“別跑,那邊有……”

“啊!”

“……坑。”

然而已經晚了,朝霧也跑過去,看到裴少芳倒在坑裡,摸著腳踝哼唧,認命的下去把人撈出來。

找了塊石頭給他坐,早上給他穿好的那隻鞋朝霧又給他脫了下來,連同襪子一起扔在旁邊。白皙秀氣的腳上,腳踝處紅了一片,朝霧按了一按裴少芳就疼的要跳起來。

“嚶……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

“你要是老老實實抱著我走,我就不會摔了。”

“……”雖然……但是……朝霧憋不住反駁:

“我們也可能一起摔進坑裡。”

裴少芳瞪她:“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哎哎!你別亂動。”朝霧一手掐腿,一手摁人,制住他不讓動,根本不知道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放……快放開!”裴少芳拍她:“你怎麼能這樣!”

“我在給你檢查傷處呢。”

“那也不能……”

“你這腳扭傷問題不大,就是會淤腫疼痛,你在此地不要動,我去尋點兒東西。”

裴少芳拽住朝霧,她回頭,見裴少芳不情願的說:“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我現在腳受了傷,若有什麼蟲蛇鳥獸來了,我跑都跑不掉。”

‘那怎麼辦?我也沒有分身術啊。’想了想,把先前他嫌棄的棍子塞給他。

“你用這個敲地,既可以驚走蟲蛇,我也能聽見聲音,若是聲音停了我就回來。你腳上還是要敷點活血的藥草,不然會腫的厲害。”

朝霧說的懇切,如此裴少芳才放開她:“你可得快點兒,我一個人害怕。”

這話說的……

朝霧滿腦袋問號。

一邊挖藥一邊還在想:這小公子是不是揹著她吃錯東西了,不然怎麼感覺,他在對她撒嬌呢?

新鮮的草藥捶好不好看,裴少芳嫌棄的看朝霧給自已敷腳上,要包紮時又發生了分歧。朝霧說用裴少芳的裡衣撕一截來包,那個布輕薄透氣很合適,但他不願意。

“我撕不動。”

“那我來。”

“男子的裡衣怎麼能隨便給人看!”

“那怎麼辦?不包起來敷料會掉,我們也不能在這裡一直等。”朝霧可不願意再在野外過夜了。

“那……你的呢?”

裴少芳的聲音有點小,朝霧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麼?”

“我說,撕你的衣服給我包紮。”這次他聲音足夠大了,而且似乎想開了,還很驕矜表示:“我不嫌棄你。”

“哦。”朝霧面無表情:“我沒穿。”

“什麼?”

“我沒穿裡衣。”朝霧又重複了一遍。在裴少芳驚詫怎麼會有人出門不穿裡衣的表情中,補充:“我只有肚兜,那個你要嗎?”

“哈?”

“肚兜……或者說抱腹?”

“你你!你怎麼能和男孩子說這個!”

“你都找我要裡衣了。”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內衣嘛。”

“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樣。”可憐的裴少芳,臉都紅了。

都怪朝霧!

最後還是撕的裴少芳的衣服,不過不是裡衣,而是裡面套的上襦。

因為朝霧發現,他全身上下都是好料子,除了外面那件太髒了,撕哪個都沒區別。

啊!該死的有錢人!

不對,是該死的權貴階級!她只有裡面的貼身褻衣才能穿絲綢!

再上路的時候就變成了朝霧揹著裴少芳,裴少芳揹著筐。說實話,這比她們之前還快了許多,足見裴少芳本人有多拖後腿了。

裴少芳也感覺到了,朝霧揹著他都要比帶路的時候快很多,想來是為了照顧他的速度。有些鬱悶的低頭,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想這些了……

眾所周知揹人的時候,被揹著的那個總會往下出溜,所以朝霧要時不時把人往上顛一下,這個時候裴少芳就會悶哼一聲,朝霧問他是不是抻到腳了,他又說不是,可下回還是這樣。

“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都說沒有了!”裴少芳咬牙:“你只管走就是!”

有古怪。

問題是裴少芳也不是那種有苦自已咽的人,真有什麼事他肯定早就唸叨起來,非要讓她改正才行。

現在這樣倒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既然這樣,那他不說,自已就當不知道好了。

後面倒是一路平靜,就是裴少芳大腿繃得很緊,朝霧提醒他這樣很累,之後說不定還會腿疼,反倒被兇著說“他願意”。讓朝霧覺得很難評。

整個上半身都貼她身上了,還堅持什麼啊!這種時候就該怎麼省力怎麼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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