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辭緊緊地將黎沫擁在沙發上。

兩人唇齒交織間,堅實的胸膛與高聳的曲線不斷摩擦碰觸,惹得他們渾身發燙。

漸漸地,沙發上的曖昧拉扯愈演愈烈,像是一場無聲的角力。

正當他們吻的難捨難分的時候,兩人的手機先後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霎時打斷了一室旖旎。

楚南辭深吸一口氣,退開那誘人的鎖骨,努力平息亂跳的心臟。

黎沫的唇腫的厲害,她緊張的攏了攏領口,鬆開纏在男人腰間的腿,拿起手機準備接電話。

卻被楚南辭眼疾手快的阻止。

“等等再接!”

“為什麼?”

話剛出口,黎沫便察覺出不對。

她微微咬住下唇,似要掩飾內心的不安,但那抹嬌羞卻更加明顯地寫在了她的臉上。

一雙星眸更是如同柔絲般撫向對面的男人,眼波流轉的瞬間,似裹挾著千言萬語,勾人心魄。

楚南辭的呼吸一滯,恨不能將眼前的人拆分入腹。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在他得到黎沫父母的認可和確定她的身體徹底恢復以前,他必須要剋制。

手機鈴聲仍舊一遍遍催促著,楚南辭安撫的吻了吻黎沫的發頂,起身走到客廳的窗邊,接通了電話。

黎沫也在恢復平靜後,給剛剛的陌生號碼回撥過去。

“喂,你好,請問哪位?”

“我是徐浩暄。”耳畔傳來男人帶著冰冷氣息的嗓音。

“這週末班裡要組織同學聚會,班長讓我統計人數,你有時間嗎?”

“具體時間地點你知道嗎?”

“週六上午10點,在我工作室集合。”徐浩暄言簡意賅。

“好的,聚會能帶家屬嗎?”

黎沫走到楚南辭身邊,側頭倚靠在他胸前,慢條斯理的問道。

“不能。”

徐浩暄毫不遲疑的吐出兩個字,聽起來竟莫名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黎沫微微一愣,“那我得考慮一下,晚些給你答覆。”

“可以。”

徐浩暄頓了頓,又道,“如果你不想參加聚會,也抽空來我工作室一趟。

我給你調配一款你喜歡的香水。”

“心意領了,但我平時不用香水,就不必麻煩了。”

黎沫禮貌回絕。

她還用什麼香水啊!

自打她服用小包子做的香體丸後,周身便自然而然的瀰漫著一股獨特的清香。

如幽幽的蘭花香,又似清新的茉莉香。

香味並不濃烈,卻意外的勾人,連她自已都喜歡的緊。

徐浩暄蹙眉,“你自已不用,也可以送人。

每年聚會我都會給大家調配香水,人手一份,你已經缺席三年,今年總得給你補上一回。”

“那好吧,到時叫上璐璐,咱們四個正好一起吃個便飯。”黎沫輕笑。

“等我給你調出你喜歡的香味,再約他們也不遲,省的叫他們久等。”

徐浩暄緩緩說著,卻在耳邊傳來“咕咕咕”的鳥叫聲時,陡然噤聲。

楚南辭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目光不斷在對面的樓層來回掃視。

片刻後,他倏地拉上窗簾,完全隔絕外面的光線。

黎沫捂住手機話筒,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小聲說,“你這是鬧的哪出?”

楚南辭示意黎沫儘快結束與徐浩暄的通話,而後認真解釋道。

“剛剛我們沒有拉窗簾,這裡靠窗,視野很好,光線充足。

只要有一臺望遠鏡,對面的人便可以將我們屋內的情形盡收眼底。

原本我並沒有往這方面想,可你在我懷裡和徐浩暄通話的時候,恰好有一群鴿子飛過。”

“所以他才會突然噤聲,因為他手機話筒那邊傳來了一模一樣的鴿子叫聲。”

黎沫不太確定,“會不會是湊巧呢?”

徐浩暄看起來不像那麼變態的人。

楚南辭晃了晃他的手機。

“僅憑這一點,確實不好說。

但我的人查到,徐浩暄曾與沈沛涵在俱樂部同時露過面,時間恰好在你出國後。”

“聽起來他的確有嫌疑,可他不過一個調香師,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對抗楚家啊?”

黎沫想不通,徐浩暄是她的大學同學,他性情乖僻,喜歡獨來獨往。

兩人一直沒什麼接觸,直到大三國慶假期,她和攝影協會的三個女生相約去四海鎮賞花,拍攝大賽需要的素材。

途中遇到一個額角受傷,渾身髒兮兮的老人向她們求助。

他神情恍惚,隻字不提自已的身份,只想藉手機給家人打電話,卻又記不住家人的號碼。

其他三個女生怕被老人訛上,猶豫著不肯幫忙。

黎沫卻注意到老人手上的沉香木手串,香氣濃郁,紋理美觀,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她向眾人解釋,但她們不信,黎沫一氣之下與她們分道揚鑣。

她撥打120將老人送去醫院,等老人恢復神智後,又幫他聯絡了家人。

結果沒想到老人口中的家人居然是徐浩暄。

兩人這才有了交集。

她在醫院得知,老人徐浩暄的是一名調香大師,他發現四海鎮的土,很適合養花。

用這裡的土培養出的花料,調出來的香很純,於是他每年都會來親自挖一些。

原本徐浩暄要跟著來的,恰好有事耽擱了。

徐浩暄感激黎沫的出手相助,老人也對黎沫很有好感,三人聊了很長時間。

她發覺徐浩暄並不像面上那樣冷淡,對他在意的人,他表現的格外乖巧,說話也極有耐心。

老人也談吐不凡,且嗜花如命,對種花有著自已獨到的見解。

黎沫很喜歡養花,她和老人一拍即合,之後大半年的時間,她經常去探望老人。

每每遇上徐浩暄,他們漸漸熟悉起來。

黎沫跟老人學習如何種花,徐浩暄則跟老人學調香技巧,三人相處的愈發融洽。

黎沫真心敬重老人,她和徐浩暄原打算一起給老人賀壽。

只可惜,老人在生日前夕,離奇暴斃。

等她和徐浩暄趕到醫院的時候,連老人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從那時起,徐浩暄便開始有意無意躲著黎沫。

兩人的關係似乎在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

到黎沫出國前,他們私下只在老人墓前見過一次。

當時,黎沫已經查出自已患病,她想跟徐浩暄好好聊聊,就當提前告別。

可徐浩暄來去匆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她,黎沫便歇了心思。

如今想來,她對徐浩暄的瞭解是真的不多。

楚南辭一瞬不瞬地望著黎沫,“看來,他沒有和你提過他的身世。

他的母親是董氏集團董無樑的前妻,他隨母姓。

這些年,董家與我們楚氏一直有合作,勉強稱得上對手。”

黎沫微訝,“徐浩暄居然是那個處處留情,繁殖能力堪比耗子,私生子女紮成堆的董無樑的兒子?

可即便如此,他也參與不了多少集團的業務吧?

上流圈子裡誰不知道董無樑那人,最看重權利了。”

“這幾年你不在國內,不知道具體情況。”楚南辭徐徐道來。

“調香師不過是徐浩暄放在明面上的一個職業罷了。

他早已強勢進入董氏集團,不僅收回了董無樑手裡所有的股權,還把那些私生子女全部逼到國外。

打壓的他們翻不了身不說,其中還有兩人,被他關進了精神病院,至今生死不知。”

黎沫嘖了一聲,“這麼狠!可他為什麼要針對你呢?

之前你不是還讓徐雅璐做你助理來著,可見你們私交不錯。”

“我和他關係一般,不過是我曾拜託他幫忙找尋你的蹤跡,還他人情罷了。”

楚南辭解釋完又接著說,“起初我也想不通他為何要利用沈沛涵來對付我。

在商場上挖坑做局豈不是更快?但我現在知道原因了。”

黎沫好奇,“什麼原因?快說?”

楚南辭深深地注視著她,“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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