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馮鬱薇的訴說,她在愛情上就算再後知後覺,陶嶼璟回答馮鬱薇的藏頭句子,連起來就是她雪糖糖。

難道她的暗戀,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她的唇角微揚,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弧度似月亮船一樣,新月般的船帆,在她暗戀的海面上行駛。

這一次,她不會再做膽小鬼。

“雪糖糖,他拒絕我,說喜歡你,你用不著笑得那麼得意洋洋吧,這都要嘚瑟的上天了,和太陽肩並肩了。”馮鬱薇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

雪糖糖雙手摸著自已的臉蛋,臉蛋像是花苞被手心包裹在裡面,滿臉嬌羞:“我我我......也不是那麼春風得意吧。”就有那麼一點點。

馮鬱薇:“現在跟我去爬山了?”

雪糖糖扭扭捏捏的,然後又抬眸望向陡峭的山峰:“我沒有穿運動衣,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馮鬱薇又點燃了一根菸,打火機的光芒像是她世界唯一的光:“沒啥大事,就是蚊子多,塗點花露水再爬。”

她朝著雪糖糖扔了一瓶花露水。

雪糖糖塗抹好。

她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匍匐前行,每一步都是成長的印記,每一步都是堅定的信仰,感受著清新的空氣,聆聽著青春的韻律。

等到她們爬到山頂。

天空慢慢露出魚肚白,晨曦微露,她們與朝霞相視一笑,與雲朵親密接觸。

如絲綢般般的光輝與如海浪般的山峰,相映成趣,令人歎為觀止。

“你說的月球的背面在哪,我只看到了日出。”雪糖糖坐在山巔上,俯瞰著山腳下的美麗風景。

“月球的背面啊。”馮鬱薇拿出翻蓋手機,開啟了一部電影。

電影映出的......。

如白花花的軟糖交纏,不堪入目。

她們發出的聲音嬌媚,不堪入耳。

“鬱薇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雪糖糖捂住了眼睛,又好奇的偷偷瞄一瞄。

馮鬱薇不急不慢的將手機收了回來,嬌媚的聲音消失了,剩下的就是山間的晨風,呼呼的吹。

馮鬱薇向她拋了一根菸:“抽嘛?”

雪糖糖搖了搖頭。

那一根菸落在了地上,滾了幾圈。她嬌笑的盯著雪糖糖如小白兔般倉皇失措的臉蛋:“一部電影都不敢看,一根菸都不敢抽,還敢再跟我提看月球背面了嗎?”

雪糖糖呆萌的說:“不看了,肯定不好看。”

馮鬱薇喃喃自語:“但願每個女孩子都不要看過月球的背面。”

雪糖糖疑惑不解:“你說啥?”

馮鬱薇扔出了一包煙盒,放在山巔上,她虔誠的向神明祈福,卻不再得過神明的回應:“我沒說啥,走回去了,不然陶嶼璟該著急了。”

雪糖糖想到這裡,完了,手機裡肯定都是爸爸媽媽和他的電話,還有簡訊。

她拿出翻蓋手機,發現手機沒有一點點訊號。

完了,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動。

她們匆匆下山,來不及記錄日出的美好。

下山時,山峰猶如一幅幅流動的畫卷,每一刻都在更換豔麗的卷軸。

伴隨而來的還是令人神清氣爽的微風。

終於到了山腳下,雪糖糖開啟翻蓋手機。

果真好多條簡訊。

家庭群

爸爸:糖糖,怎麼還不回家?

媽媽:糖糖,你在哪呢。

......

陶嶼璟沒有給她發簡訊,

但是她的手機有十幾個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陶嶼璟。

馮鬱薇戴好頭盔:“上車。”隨後她將另外一個頭盔遞給雪糖糖。

雪糖糖寄好,像煎蛋一樣一翻,身輕如燕的就上了機車上。

她們飛馳在田野的道具裡,當機車行駛在街道上的時候,馮鬱薇明顯控制了車速,很緩慢。

這個點,早餐店已經開門了。

終於她們回到了陶嶼璟的別墅。

馮鬱薇未下車,坐在機車上準備回去的時候。

雪糖糖撓了撓頭,她搗鼓了好久都打不開別墅的門,怎麼辦,完蛋了。

馮鬱薇:“雪糖糖你別告訴我,你沒有爬過牆。”

雪糖糖還真沒有爬過牆。

陽光溫熱,雲朵可愛,花枝柔媚,微風撩人。

雪糖糖的手撩過吹亂的髮絲。

馮鬱薇:“我不管你了,你自已看著辦,我們下回見。”她說完,開著機車,酷炫的離開了,留下嫋嫋白煙。

雪糖糖看著高聳入雲的牆壁,她輕輕的按了一下,好痛。怎麼堅硬跟鐵一樣,不對,這比鐵還堅硬。

雪糖糖一咬牙想著如果再不回去就要被她的月亮斥責了,她把堅硬的牆壁想象成軟綿綿的棉花糖,甜糯可口。

她的身高,剛好一米六,牆壁彷彿有好幾個她的個子。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穿透,照耀著她面露難色的臉蛋。

她一登一個小喵咪爪印,好不容易摸到了頂,她探出小腦袋,完了,高難度,這跳下去,她的腿豈不是要變成小茄子了,還一拐一拐的那種。

管不了那麼多了,再不回去,她就沒辦法跟他解釋了。半夜三更出門,這就夠天才少年震驚生氣的了。

她只好閉著眼,往下一跳。

她果然沒有爬牆的天賦,反而直接膝蓋落地,撲通一聲。

她跪拜在大樹與荷塘之間,好像從遠方冰川來的企鵝虔誠的對著大樹與荷塘祈福。

她忍著身體的劇痛,她以為只要熬過去就好了,陶嶼璟並沒有發現她半夜溜走的事情,待會她只要說出去買了個早點,給人家打那麼多電話幹嘛,是不是為我著迷了呢,就好了。

可是,她忘記了。有一個詞語叫做事與願違,與她所想的背道而馳。

下一秒,陶嶼璟站在她的面前,如果說雪糖糖現在像一隻冰川的企鵝,那陶嶼璟的臉色就像是冰川結冰了河流。

他的聲音極冷:“雪糖糖,半夜去哪了?”

雪糖糖討好的笑了笑,然後抬起因為劇痛早已經溼了的眼眶:“陶陶,我說我半夜被假面超人劫走了,你信嗎?”

陶嶼璟轉過了臉:“你不乖了。”

雪糖糖看著他修長的大腿,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運動衣,搭配一條米色的休閒運動褲,褲腳微微卷曲,穿著一雙乾淨的運動鞋。

好長的腿,雪糖糖把粉頸都快仰斷了,目光所及之處,只能達到他的結實的大腿上,再往上。

陶嶼璟伸出手將她從地上,一點都不溫柔的帶了起來,卻也不粗暴,就是可能因為他的臉色很冷酷,但動作很溫柔,所以給雪糖糖的錯覺就是他的力度不夠輕。

雪糖糖因為腿傳來的劇痛,根本沒辦法走路,一下子身軀都癱軟在他的身上,完全要靠他的支撐才能行走。

陶嶼璟深吸了一口氣:“糖糖,告訴我半夜去哪了,如果你不老實說的話,我們就別再聯絡了。”

雪糖糖趴在他的胸口上,傾聽著他如同彈奏快速的樂曲,在胸膛中迴盪,瞬間令她羞紅了臉。

雪糖糖慢吞吞的,斷斷續續的說:“我......馮鬱薇,叫我去爬山了,然後她說要和我說一下你和她的故事。”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表情。

陶嶼璟愣了一下:“我和她會有什麼故事,這次算了,下不為例。”再有下次,他就打她的屁股。雪糖糖讓他擔心她,他就讓她的屁股長長記性。

雪糖糖偷偷的親了一下他的臉蛋:“我就知道陶陶你最好了!”我也最喜歡你了,這句話她在心裡偷偷的說。

陶嶼璟被親的,臉蛋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她的唇裹挾著微風輕輕落在他的肌膚上,他的心像是有電流穿過一樣。

“明天週一,可是我走不了路了,上不了課怎麼辦。”雪糖糖垂下頭。

“請假。”他毫不猶豫的說,擔心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悅:“別再拿自已身體開玩笑了,你還爬牆你以為你是奧特曼還是你有哆啦A夢?”

他第一次那麼幽默風趣,雖然語氣不悅,可是還是讓雪糖糖感到心裡一陣暖流流淌在她的心間。

“我沒有哆啦A夢,但我有嶼璟A夢!”雪糖糖在陽光下甜美可人的笑了笑。

像是一顆草莓糖,帶著屬於青春的酸甜。

又像是一個奶油蛋糕卷,帶著屬於暗戀成真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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