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嘴硬始終是嘴硬,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杆金剛寶杵就將這位玉將軍教訓得服服帖帖……

“孽障,可願皈依?”

明不詳雙目清明,嘴角含笑。

“皈……皈你馬的那個臭*”

高大青年素質感人,讓一旁的道宮弟子都覺得這一下午學到了太多新東西。

“看來玉將軍還未開悟,也罷,小僧就再費些氣力便好。”

明不詳說到此處,金剛寶杵再次高高揚起。可憐的玉千牛條件反射,金剛杵還未落下,便已經緊緊攥著菩薩蠻,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在空氣中瘋狂揮舞。

“不詳佛子,當真是要當那惡客不成?”

咻——!

一記天罡子從山頂激射而下,直衝明不詳面門。

“道子說笑,小僧這就下山。”

俊美和尚兩指夾住卜運算元,對著玉憐生微笑道:“將軍若是想通了,大林寺隨時為將軍開啟。”

明不詳說完將又卜運算元放在陸貫手裡。

“小陸天師,今日一戰,恩怨已休。濟水河畔那件事,是小僧孟浪,想要刺激一番蘇道子而已。”

“有緣再會。”

話音剛落,眾人便發現明不詳的身影已經走出人群。持著九環錫杖在夕陽中緩步下山。

看著那顆鋥亮的光頭,玉憐生忍不住再次吐槽。

“這小禿驢,怎麼這般能打。”

他之前可從未聽說過明不詳這個名字,而且看年紀,明不詳應該是他們這一輩的人。

若是沒有姬夏,這少年榜第一,應該是非他莫屬了……

“玉千牛,山外有山。不必糾結這些,上山一敘?”

聽到明不詳的解釋,陸貫心中終於是舒服些許。他盛情邀請,想要請玉憐生上天都山把酒言歡。

“不了,姬夏那條畜生還在山下等我呢。陛下那邊,還有旨意,有空再會。”

高大青年拍了拍陸貫的肩膀,在確認明不詳已經走遠之後,這才慢悠悠的下了山。

……

“臭小子,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嗎?哪天你死了,老頭子我也好提前準備棺材,替你收屍!”

莫觀坐在謫仙少年對面,急得抓耳撓腮。

這些天裡,最讓他好奇的便是姬夏到底想幹嘛,要怎麼幹。莫觀常常因為姬夏那句大逆不道的造反之話擔心得睡不著覺。

生怕哪天睡醒,姬夏的人頭就掛在天京城門。

“你自己前去天京挑戰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家裡人擔不擔心?”

謫仙少年扯下一隻雞腿,遞給面前老人。

忽然的詢問讓莫觀啞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你……我,你和我能一樣嗎?”在一陣胡言亂語之下,莫觀還是沒有能組織好反駁姬夏的語言。

姬夏看到老人模樣一陣大笑,扯下另一隻雞腿塞進自己嘴裡。一口下去吃得滿嘴流油。“好啦好啦。你該幹嘛幹嘛去,這把年紀,就該遊山玩水。”

“大概男人都是這樣,長大之後,寧願自己苦些,也要讓家人過得好點。”

吃著吃著,姬夏突然揉起眉心。十分正經的跟莫觀吐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話。

看到眼前少年第一次露出惆悵模樣,莫觀的語氣也漸漸弱了下來,“所以,你到底是要準備幹嘛,說出來,師父看看能不能幫幫你。”

“我要去幹嘛,你別管,說了你可能會很急。但你別急,我自己有分寸。”

“懂?!”

姬夏端起一碗三文錢的燒刀子一飲而盡,劣酒自帶的割喉辛辣感刺激得他雙目通紅。

“師父這一輩子,也就會些打打殺殺,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師父提醒你一句,傷天害理的事,咱們不能做。”

“知道了嗎?”

莫觀見到姬夏這般模樣,也不再逼問於他。

他知道自己蠢,不然當年也不會差點把劍山都毀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劍庭,或者是害任何一個人。

但是好像正如姬夏所說,每個男人。肩膀上有負擔之後,都想獨自承擔,自己能扛起來的就不會去分給家裡人。

如今他年滿十八,也快娶妻,成家立業。

莫觀的眼神眼眶有些模糊,時間竟是這般快嗎?

他的記憶裡,姬夏為什麼還停留在那個十二三歲的年紀,對於這個世界萬分好奇,樣樣都來問他。

“站起來。”

老人輕聲細語,一股慈愛之色浮現在他歷經滄桑的老臉上。

姬夏面露不快,吃飯吃著吃著叫人站起來。很沒有禮貌的好不好。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少年依舊抓著雞腿,站起來邊啃邊問:“幹嘛?!”

莫觀沒有回答他,而是也獨自起身,走到姬夏身旁。用手放在自己頭頂比劃了一番。

他忽然發現,這少年不知道何時突然變得如此高大,自己好像只到少年肩膀而已。

從前救他之時,也不過是個半大孩子……

“哎哎哎,別哭嗷。這一桌子菜呢,以前想吃都沒有。”

看到老人愈發沉默的神情,還有逐漸溼潤的眼眶。姬公子忍不住扭頭,獨自坐下。

但是看著這一桌子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飯菜,師徒二人好像卻是再也沒有胃口。

“還記得三年前的立冬嗎?”

莫觀坐下之後,忽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姬夏想起那場大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記得,可冷。”

“你小子在菩薩廟裡偷了兩個沒有發臭的包子,還把人家的香火錢全偷了,說是菩薩給你比了個什麼歐開的手勢,就是同意的意思,你可還記得?”

莫觀想起那件事情,依舊是繃不住。

姬夏雙手合十,朝著菩薩問,能不能借他香火錢,度過這個冬天。

問完之後,少年郎竟是直接將整個功德箱翻了個底朝天,硬是一顆銅板都沒給人留下。

莫觀當然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但是少年說,菩薩已經同意了。還給他比了個手勢。在他家鄉那裡,這個手勢,就是同意的意思。

莫觀聽到如此狡辯,當真是被氣笑了,一頓毒打將少年揍得哭爹喊娘。但是少年依舊倔強的說,他沒有騙人。

那一年的冬天也確實寒冷,想到姬夏的身世。莫觀不由心軟,便放了他一馬,說以後不可再犯。

“提那些事幹什麼?!”

姬公子聞言難得的老臉一紅,那年冬天實在太冷。要是沒那份香油錢,早踏馬餓死在哪個山洞裡了。

這死老頭,當時還一副道貌岸然模樣。後來用香油錢買的饅頭,他難道沒份吃嗎?

莫觀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懷念那股子香灰味道。”

“確實,你這麼一說,哥們都有點想吃包子了。”

身著雲錦,頭戴華冠的謫仙公子,也沒來由的想起冷包子上那股香灰味。

當時啊,真是吃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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