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郎,這金陵城果真繁華……”

高挑女子頭戴狐皮裘帽,挽著一名負劍年輕人走在金陵東城。

“那當然,金陵與揚州乃是大齊兩座最繁華的大城,尋常州府自然比不了。”

莫潮第一次來金陵找玉憐生之時也被這座容納數百萬人口的巨城震驚到。

不知道那揚州是何等光景,師叔上次好像還說什麼,要帶自己去揚州騎馬來著……

不知道師叔怎麼想的,騎馬能有什麼好玩的?還要到揚州去,劍庭馬廄裡不是一大堆嗎?

“老闆,這個多少錢。”

莫潮看到一對青玉,雖然不是什麼上等好料,但是上面的鴛鴦圖案甚得他心。

“嘿,公子您眼光可真是毒辣,這是允州特產的雙子鴛鴦佩,是由上好白玉……”

“你就說多少錢。”

莫潮打斷小販,再說下去怕是要被說成皇家特供。

小販笑意盈盈:“本來賣八百萬兩,但是公子識貨,四兩六錢,您帶走。”

“哈哈哈哈,原價八百萬兩,現在賣四兩六錢是吧,真有你的。”

莫潮真是被整笑了,這個小販比小師叔還能整活,就連張綺羅也掛在莫潮肩上捂嘴笑個不停。

小販一臉嚴肅正色道:“公子,到底要不要,您再笑我可漲回原價咯?”

“二兩!賣就給錢!”張綺羅拿起那塊“上好,特產”的白玉出聲說道。

那老闆再次打量二人,哎了一聲:“別人肯定不賣,但是二位天造地設,宛如金童玉女。別說二兩,白送給您二位都行。”

那老闆也是個妙人,一番玩笑下來又將二人逗得哈哈大笑。

莫潮掏出一錠五兩雪花銀:“二兩是玉佩錢,剩下是給你這張嘴皮子的。”

他對這個能把青玉說成白玉的掌櫃特別欣賞。

“這話說的,恭祝二位珠聯璧合,永結同心,舉案齊眉,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二人聽著身後掌櫃的祝福聲漸行漸遠。

“綺羅,聽到沒,祝咱們早生貴子呢。”

莫潮附在張綺羅耳邊柔聲說道,鼻息吹出絲絲熱氣,讓女子的俏臉如同落日一般通紅。

張綺羅朝著心上人腰間一擰:“就你壞!”

“冤枉啊張青天,那天晚上可是……”

“滾啊!不許說!!!”

話音一落,這對“金童玉女”在殘陽下打鬧追逐起來……

——入夜

春至樓迎來一對男女。

“住這麼好的酒樓幹嘛?換一家吧莫郎。”

“小師叔說咧,要可命的對你好。這酒樓只是金陵城的極限,不是我莫潮的極限!”

男子抓住身旁女子柔夷緩緩說道。

“莫郎……”

張綺羅簡直心都要化了,得夫如此,妻復何求,還有那位姬師叔,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拜見他。

莫潮其實沒有說出那位師叔的原話。

那位謫仙公子的原話是錢要用在刀刃上。一個人住找個破廟待著都行,但是……

“莫劍子!!”

樓上傳來一聲呼喊,打斷莫潮思緒。

他朝樓上看去……

是那位江城子陸貫。

他的臉色還是這麼蒼白……

“陸兄!”莫潮往上抱拳一禮。

陸貫對這位莫劍子的印象還是極好的,他開口笑道:“上來一敘?”

“陸兄稍後!”

莫潮說完讓張綺羅獨自前去櫃檯,他則是抬步上樓。

他沒想到這位“江城子”也在金陵,估摸著也是為那場大寒風雪而來。

但他還是寒暄道:“陸兄,好久不見,此次陸兄前來?”

“和劍子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

“這位是?”

莫潮早就注意到陸貫身旁那位青年,青年氣質無比深沉,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高雅意味。

“我師兄,蘇幕遮。”

“蘇幕遮,蘇幕遮……”

莫潮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對了……那位卜運算元,青羊道宮首席,不就是叫蘇幕遮嗎?

莫潮起身一禮:“劍庭莫潮,見過蘇師兄!”

在這位道宮首席面前他可不敢託大,一百零八顆卜運算元力壓一代,無一敵手。

含金量可比他這個五分之一的天下第一高多了。

“莫師弟客氣,請坐。”

蘇幕遮也是起身回禮,他雖然自視甚高,但是這位可是劍庭的劍子,劍庭在底蘊上可是比青羊道宮還要高一級的存在。

就在這時,那腰間掛著長鞭的高挑女子也走上樓來,站在莫潮身邊。

陸貫看到那條長鞭,還有羅裙上的兩隻蝴蝶就知道是誰。

不過他還是明知故問道:“劍子,不知這位是?”

莫潮一笑,拉過女子坐在身邊。

“內子,張綺羅。”

這一句內子聽得女子心花怒放,但是外人在前,他們連八字都沒一撇,哪裡能叫這個稱呼。

女子只得害羞推搡莫潮:“還不是呢。”

“遲早的事。”莫潮拉過女子柔夷,眉目帶笑。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戚州醉垂鞭,看來渭水河畔,是張姑娘勝了,這江湖傳言有誤啊。”

陸貫給二人各自倒上一杯熱茶,一臉揶揄。

張綺羅面色更紅,完全不敢言語。

莫潮這時對著張綺羅引薦道:“綺羅,這位是江城子陸貫陸兄,他身旁這位是他的師兄蘇幕遮蘇師兄。”

張綺羅聽到蘇幕遮名字一臉啞然,她當然知道蘇幕遮是誰。一百零八顆卜運算元雖然許久不聽,但是提起仍舊如雷貫耳。

沒想到這位卜運算元竟然是江城子的師兄。

怪不得江湖上莫名奇妙殺出個江城子能技壓群雄。原來是青羊道宮門下。

她恭敬一禮。“戚州張綺羅,見過陸師兄,蘇師兄。”

“客氣,張姑娘請坐。”

蘇幕遮這回沒有起身,只是淡淡回禮。

待張綺羅坐下之後,陸貫問出疑惑,雖然早有人選,但他覺得還是確定的好。

他對著莫潮詢問:“莫劍子,敢問劍庭那位青玉案,可是姬劍子當下?”

“是我那位師叔,他的霧裡雪湘靜城一戰之後略有損傷,所以在劍池溫養,他現在身邊那把劍叫青玉案。”

“難怪,難怪。”

陸貫得到答案,總歸不這麼吃驚。

總不能劍庭真的隨便竄出來一個鑄劍堂弟子,就能把他陸貫吊起來打吧?

“劍子現在會喝酒了嗎?”

“不醉不歸!”

莫潮放聲一笑……

——深夜

玉憐生突然被左右叫醒。

“何事?”

“啟稟將軍,楊林將軍到府。”

“快請!”

那小將說完玉憐生立馬更衣,出門相迎。

玉府門前,數十名康州輕騎手持火把,帶頭的是兩名小將。

其中一名身穿康州將鎧,一看就知道是這支輕騎的統領。

而另一名小將身上的鎧甲卻是與眾不同。

身上的配飾似乎是雪州軍才有的圖案…………

那小將對著楊林笑道:“好像還差一個岳陽。”

楊林則是嘲笑道:“他被人吊起來打的,有他沒他都一樣。”

“嗯……確實。”

那雪州來的小將聽到楊林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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