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箏看著少年,眉眼露出得意,彷彿得勝的將軍一般。

姬夏聳肩:“元公子,不知府上柴房何在。”

元正再次疑惑:“不知姬公子問這柴房何用,這別苑元正也不常來,不過可以叫下人帶你前去。”

“取木炭一用,有勞。”

“姬公子不必客氣。日後節制些。”

元正喚來小廝,引領姬夏前去柴房。同時心中又暗想這姬公子可真是體虛,才剛入立秋還未到處暑,便用上炭火。

不過這難言之隱他也不好當眾多問,只能勸他節制一些。

不多時,那小廝便將姬夏引到柴房前。

“姬公子,這便是柴房。怕是髒了您這身金貴錦衣,在此等候小人便好。”

“多謝兄弟,不礙事的。”

姬夏走進柴房,仔細挑選起作畫的木炭,太脆或者太鬆都不行。

“老大人,您說那小子不會藉口去柴房然後翻牆跑回家吧。”那位知府大人見姬夏許久沒有回來,半開玩笑對著祝衛啟說道。

祝衛啟一怔,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入秋時節,哪有人真的虛到要用炭火。

謝箏知道少年要去幹嘛,她出口說道:“應該不至於。”

“但願如此吧。”

好在不多時,第一柱香到底少年正好出現,他們才稍稍安心。

“還以為你小子跑回家了,火盆子呢。”

“什麼火盆子。”

“你不是去柴房要炭火取暖嗎?”

那位知府大人疑惑道。

“回稟大人,這木炭是待會晚輩作畫之用。”

那位張知府倒是聽過民間有不少以竹葉吹曲,以瓷碗裝水敲音的絕活。這木炭作畫,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倒是新奇,本府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麼來,是否和那葉曲瓷音一般。”

“定不讓大人失望。”

姬夏自信滿滿。

另一位看起來儒雅的老者說道:“離作詩結束還有一柱香,不知後生可有佳作?”

“回老先生,已有。不過容學生詩詞與丹青一同上交可否。”

姬夏不知他是誰,但是能作為裁判,定然不是泛泛之輩。所以尊稱一聲先生總歸是沒錯的。

“可。”

看著這生得芝蘭玉樹的恭順少年,那老者倒是寬鬆。

果然無論男女,這皮相都很重要。

“謝大家,請吧。”

少年不鹹不淡,語氣似乎帶有不耐煩。

可那位謝大家反倒是露出笑意,喚侍女竹蘭取來銅鏡整理儀容。待得檢查無誤後,娉婷嫋娜坐到少年對面。

眾人等著看笑話的同時又在羨慕姬夏,謝箏坐在對面等著作畫。那是錢都買不來的待遇。

傾慕謝箏者心中暗自祈禱可別將謝大家畫得不倫不類。

還沒等願望直達蒼天。

更讓他們接受不了的事情來了,那登徒子竟然指揮著謝大家,甚至上手輕薄。

“姿勢不對,側過來一點。”

“哦~”謝箏乖乖聽著少年的話,又將身子側過些許。

“不對不對,側過那邊。”

“知道了。”

“回來點。”

“好。”

“那個手不是這樣擺。”

“你到底想怎麼樣。”

女子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

姬夏也有些無語,只得走上前去。拉著謝箏的纖手疊放在腿上。又將玉背捋直。

一眾學子再也坐不住,他怎麼敢上手的。就連女子方位也覺得姬夏就是故意佔謝箏便宜。

“兀那小子,如此冒犯謝大家,若是待會作不出好畫來。有你好看。”祝衛啟也出聲威脅道。

他雖然有些欣賞姬夏,但是若是藉著作畫的名義輕薄女子。他也不會輕饒。

姬夏卻是沒有理會眾人,對著謝箏說道眼神要帶有感情。

“是這樣嗎?”

謝箏抬頭看向少年,一對鳳眸脈脈含情。姬夏一怔,差點陷入這絕世的畫卷裡。

“可……可以,就這樣吧。”

“好。”謝箏眉目裡滿是情意,臺下眾人心想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之間真有什麼故事。

那些專門為謝箏而來的公子哥可坐不住,看到心上人這樣被一名登徒子輕薄。

更有甚者商量著詩會結束要讓這允州少年狠狠吃上一頓老拳。那李貞也在其中。

姬夏回到原位,對著女子說道:“開始咯,不要亂動。”

謝箏微微點頭。

姬夏拿起木炭,掰成長條小塊。開始在那張畫紙上描繪著抬眼便能看到的人間絕色。

女子一汪秋水之中的萬千情意,就連趙扶念也看呆了。謝姐姐可真給面子,裝也裝得這麼像。

這一畫便是第二柱香之後,眾學子陸續交卷。本該進入下一環節,卻是沒有人打擾這位謝大家。

對面買座的席位更是有人坐不住,起身來到學子方向,欣賞著謝箏儀容。

青梅則是由一臉扭曲變成驚愕,最後臉上更是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只因為姬夏第一筆就是個圓圈,還是不圓那種。但是隨著後續繼續描繪,那謝大家的模樣竟是出現在紙上。栩栩如生彷彿要跳出來一般。

趙扶念看到青梅的表情有些好奇,她倒是想看看自家這個兄長能畫出什麼來。

這一看不要緊,壞處便是趙扶念再也移不開第二眼。少女不禁捂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打擾到少年。

那眉眼,彷彿猶如謝箏本人就在這紙上一般。只不過沒有色彩。

祝衛啟和那位張知府也來了興致,莫不是真能有什麼特別之處不成?

他們抬步來到少年身後,青梅趕緊給兩位貴人讓位。

“這……”

那位張知府在看到少年的話之後,不由得出聲驚歎。卻被老人及時噤聲。

但是那位知府臉上的激動炙熱之色難以言表,彷彿是發現什麼絕世珍寶。

“青梅,研墨。”

少年頭也不回,完全沒有注意到青梅已經離他甚遠。

趙扶念只得親自動手。

少年畫成,提筆取墨之時,發現是趙扶念給自己研墨。有些驚訝卻沒出聲,一門心思都在那首腦海裡的《鵲橋仙》。

少年這一落筆,光是第一個字便讓張知府眼中再放異彩,此等字型他未曾見過。宛如仙鶴立骨一般。

姬夏卻覺得,有些生疏。這瘦金體在前世可是閒暇之時便經常練習,但是五年來都只用樹枝作筆,如今卻是沒有之前功力了。

不多時,一首鵲橋仙躍然紙上。那絕美女子彷彿都成為這首詩的陪襯。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姬夏落下最後一筆,伸了伸懶腰。示意謝箏可以動了。

“好!好啊!好一個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祝衛啟忍不住開口讚歎。

姬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裁判席的眾人已經來到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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