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過石棺繼續走,一直走到地下室的盡頭,那裡出現了一扇小鐵門,後面是一條走廊,走廊兩側都是房間而且都沒有門,看上去很是簡陋。

無邪進入第一個房間,蘇月軒順著進入第二間,裡面很雜亂,牆上、地上、桌子上都是散落的紙。

蘇月軒順手撕下來一張紙,上面被塗的看不出什麼,其他的紙上也大多數是一些資料,看不出來他們究竟做的是什麼。

蘇月軒將這個房間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沒找到關於有用的任何資訊,準備去下一間房間的時候,發現無邪已經很久沒有聲音了。

“無邪?”

“這兒。”

第一個房間傳出無邪不太清晰的聲音,蘇月軒走進去一看,無邪正坐在裡面的凳子上,手上正拿著一本筆記。

“月亮,有線索。”

無邪開心的招手,蘇月軒走過去繞到他身後,俯下身去和他一起看。

筆記本的第一頁上,有一段娟秀無比的鋼筆行書:

我不知道你會是三個人中的哪一個人,無論你是誰,當你來到這裡發現這信封的時候,相信已經牽涉到事情之中。

錄影帶是我們設定的最後一個保險程式,錄影帶寄出,代表著保管錄影帶的人已經無法聯絡到我,那麼,這就代表著我已經死亡,或者“它”已經發現了我,我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意味著我可能將在不久離開人世,所以,錄影帶會指引你們到這裡來,讓你們看到這本筆記。

這本筆記裡,記錄著我們這十幾年的研究心血和經歷,我將它留給你們,你們可以從中知道那些你們想知道的東西。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裡面的內容,牽涉著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發誓要把這些帶入到墳墓之中,然而最後還是不能遵守我的諾言。這些秘密,看過之後,禍福難料,你們要好自為之。

陳文錦

1995年9月

“陳文錦!”

無邪看到陳文錦名字的那一剎那,一瞬間有些窒息。

“錄影帶是陳文錦寄給我的,為什麼會寄給我?”

無邪吃驚的說著,連忙翻開下一頁,繼續往下看去,

第一頁是一張奇怪的圖畫,這張畫是由七條線條組成,六條彎曲的線條和一個不規則的圓。

“這是我爺爺戰國帛書中翻譯出來的那個圖形。”

無邪想起自已沒有給蘇月軒說過這件事,向蘇月軒解釋了一下這張圖。

“當年裘德考將我爺爺的戰國帛書騙走,經過他人的解讀,裘德考從裡面得到了一幅古星圖,三叔給我說,裘德考手下下的墓,全都是從這份古星圖分析出來的。”

這張圖畫上,六條直線各自有一個黑點,其中的四條分別標明著:

長白山——雲頂天宮

瓜子廟——七星魯王宮

臥佛嶺——天官寺佛塔

沙頭礁——海底沉船墓

就這短短的四行字,蘇月軒已經看出了不對,這不就是汪藏海定的那條龍脈嗎?

無邪也醍醐灌頂,喃喃道:

“這就是"龍脈",這怎麼可能是古星圖?”

這其中要麼是裘德考被他人誤導,要麼是裘德考騙了我三叔。

蘇月軒突然出聲,“有沒有可能是你三叔騙了你?”

原來是無邪震驚中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們兩個對風水並不算知曉,就這樣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汪藏海的那條風水龍。你三叔還不如我們嗎?”

無邪突然腦子轉過來彎了,對呀,三叔這麼精,所有人被他玩的團團轉,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是條龍脈!

無邪原本對無三省說的故事保持疑惑,現在古星圖也是假的,其他的故事就更不用提了,恐怕是一分真九分假!

蘇月軒和無邪調整好心情,繼續看下去,在這六條線條之外,有一個孤零零的圓圈,上面也有這一個點,寫著:

柴達木——塔木陀

在這一小行字的下面,被畫了很多問號,顯然,這張圖紙上這個點才是最為重要的,而且陳文錦對此也很有疑問。

無邪被這一頁紙衝擊的幾乎有點不知所措,立馬合上筆記深深吸了一口氣,被刺激的感到一陣陣窒息。

蘇月軒看無邪激動的快暈過了,用勁拍了拍他,讓他清醒清醒。

無邪壓下內心的窒息感,繼續向下翻著,可惜後面的故事卻讓人極為失望。

後面的故事大概可以分為三部分。

第一部分,上面記述的是陳文錦從1990年4月2日——1991年3月6日所記錄的調查記錄。

主要關注於汪藏海的人生履歷。

第二部分,是1993年1月19日——1995年2月8日。

主要記載了他們前往雲頂天宮,在和其他幾個人失去聯絡後,她與霍鈴進了青銅門,並看到了終極。

“終極!我看到了終極!”

無邪看到這裡出了一身冷汗,

“什麼意思?這個終極代表著什麼?”

無邪又往後翻了幾頁,現在並沒有記錄終極是什麼。

蘇月軒也不由得猜測起來,張祈靈和扶光要進青銅門就是為了終極嗎?

很快到了第三部分,1995年2月8日——1995年6月8日。

他們已經確定了塔木陀的位置,並在一位名叫定主卓瑪的女嚮導帶領下,進入了戈壁,最終找到了塔木陀,但她最終沒有繼續前進就回來了。

無邪和蘇月軒瀏覽完一遍之後,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無邪,我感覺這本筆記,一直在引導我們前往"塔裡陀"”

無邪沉氣點頭,“我也有感覺。”

無邪現在渾身熱的坐不下去,起身拉著蘇月軒活動身體。

蘇月軒一偏頭,身體僵住了,微微示意無邪別動。

無邪心裡立馬涼了,緩慢的挪到蘇月軒身邊,躲到他身後。

在桌子的對面出現了一個人,正坐在無邪剛才坐的椅子上,看著鏡子梳著頭,兩條細長的手臂在頭兩側滑動著,顯得異常詭異。

無邪的冷汗如瀑布一般下來,蘇月軒緩緩將手電挪走,照在地面,避免那個人注意到他們。

隨著光線的移動,人影一抖,無邪再看去,人影就不見了。

蘇月軒猛的扯住無邪往外跑,“咕嘰,咕嘰”像是女人的笑聲突然在無邪頭頂響了起來。

無邪頓時汗毛直立,用力的向後揮了一把,抓到一團黏噠噠溼乎乎的頭髮。

蘇月軒猛的停住,無邪直直撞上蘇月軒,疼得眼淚直冒。

一大團頭髮正掛在前方的房頂上 ,頭髮裡面顯示出一張慘白猙獰的臉孔,正冷冷的盯著蘇月軒。

禁婆,和海底墓一樣的禁婆。

蘇月軒又想起來被禁婆頭髮裹住的感覺,難受的直犯惡心。

蘇月軒見無邪甩到石棺邊,一鞭子抽了過去,禁婆嘶吼一聲,猛的向蘇月軒撲來,蘇月軒邊打邊向房間退去。

幾招過後,蘇月軒找準時機,一鞭子將她抽進房間裡,死死抵住門,抽出腰帶將門從外面關住。

蘇月軒鬆了一口氣,扭頭就看到無邪…以及身邊的張祈靈。

張祈靈!

“蘇松年呢?”

張祈靈面對蘇月軒的追問,移過頭不看他,蘇月軒見他不說話,也不再追問,蘇松年有本事躲一輩子。

張祈靈和無邪站在石棺附近,原本閉合的石棺此時被推開一道縫隙。

蘇月軒站了過去,探頭向裡面看了看,裡面是空的,下面的棺材底被打穿了。

在蘇月軒的注視下,一隻手從洞口裡伸了出來,蘇月軒沒有避開,棺材裡的人探頭和他來了個對視。

蘇月軒見不是蘇松年,抱歉了一聲,直接伸手要摸他的臉。

洞裡的人頓時愣住了,見蘇月軒的手快伸到臉上了,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他手摺斷。

就在黑瞎子準備出手時,蘇月軒停住了動作,收回手讓開一條路來。

黑瞎子宛如一條泥鰍一樣從狹窄的洞口裡爬出來,一個翻身從縫隙裡翻出,輕盈地落在蘇月軒眼前。

對著張祈靈一招手,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輕聲說道:“到手。”

蘇月軒見他真是不是蘇松年,也沒了興趣,張祈靈拉了無邪和蘇月軒一下,

“我們走!”

蘇月軒他們剛跑沒兩步,吱呀一聲,後面的門開了。

黑瞎子暗罵一聲,竄的比兔子還快,蘇月軒拎著無邪跟上,翻過圍牆後,張祈靈和黑瞎子還是馬不停蹄的跑著。

跑出老城區後,一輛依維柯從黑暗中衝了出來,車門立馬開啟,張祈靈和黑瞎子立馬跳了上去,趁著車門要關之際,蘇月軒一把扣住車門,將無邪推了進去,自已順勢往上一擠。

無邪被蘇月軒推的一個踉蹌,趴在了張祈靈身上,張祈靈動了動身子,給無邪挪出一個位置。

蘇月軒抬眼一看,好多熟人,還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們,這是天宮裡的那群人。

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也是剛才和張祈靈一起的那個人,好奇的打量他。

還很友好的讓出個座位,拍了拍,

“來,小兄弟,坐這裡。”

蘇月軒坐下後,阿寧從前面探出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

無邪和阿寧來了一次長聊,阿寧也發現了錄影帶裡的地址和鑰匙,請了張祈靈和黑眼睛做顧問。

黑眼睛就是剛才戴墨鏡的人。

“黑眼睛”也叫“黑瞎子”,這個名號,蘇月軒聽解家的夥計說過,倒鬥界有“南瞎北啞”之稱,指的就是黑眼睛和張祈靈,他們兩個在倒鬥界可是名人,身手一等一的好,價錢自然也高。

一次請兩位大拿,看來阿寧是真吃到業餘的虧了,還深切反思了。

一旁的高加索人聽阿寧說什麼顧問,笑著反駁回去,

“別聽她胡說,這兩位可是我們的重要合作伙伴,寧只是個副手,他們負責主要行動,我們負責情報和接應。”

蘇月軒見勢頭有些不妙,這肯定要下墓,拿起手機給解語臣發了個資訊,

“柴達木,塔木陀,速來。”

黑眼鏡原本就對蘇月軒很有興趣,見蘇月軒當著自已的面給解語臣發訊息,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

見蘇月軒不理他,黑眼鏡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月軒腰上的鞭子和背上的長刀,伸手去摸。

蘇月軒見黑眼鏡的手摸了過來,一把掐住,黑眼鏡裝模作樣的喊著疼,讓蘇月軒把手鬆開。

蘇月軒掃了他一眼,不想見他那浮誇的演技,收回手開始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黑眼鏡的手再次不老實了,悄悄摸摸繼續騷擾蘇月軒,蘇月軒睜開眼,此時車裡突然騷動起來,所有人開始拿自已的行李。

蘇月軒和黑瞎子下車後,蘇月軒率先一腳踢了過去,黑瞎子側身避開,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

無邪在一旁急得直轉圈,現在形勢不明,怎麼還打起來了,後來見實在是管不了,拍拍屁股,一扭身去套話去了。

蘇月軒和黑瞎子打的酣暢淋漓,原想繼續打下去,張祈靈那邊催了他們兩聲,見他倆沒反應,張祈靈也加了進來。

徹底是亂了套了!

他們身邊的人原本就多,張祈靈一進來人更多了,蘇月軒率先承受不住周圍人的視線,攻勢緩了下來。

切磋歸切磋,被當猴子看,蘇月軒還沒那個愛好。

張祈靈見蘇月軒攻勢慢下來,也停手了,黑瞎子一個人打有什麼勁,也停下來了。

黑瞎子擦了把汗,吹了個口哨,

“厲害啊,有時間咱們好好玩玩。”

蘇月軒對黑瞎子態度也軟了下來,點了點頭,畢竟強者總是讓人敬重的。

黑瞎子見蘇月軒態度軟和下來,上前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把他往自已這邊勾。

蘇月軒從懷裡扯了手帕,讓黑瞎子擦汗,順手把他推開。

黑瞎子接過手帕,嘖了一聲,還真是大少爺脾氣,手帕還要薰香,還挺好聞。

阿寧見他們停了下來,帶著他們進到一個圓頂帳篷裡,張祈靈進去後坐在毛氈上閉目養神,黑瞎子貼著蘇月軒坐下,無邪也坐在蘇月軒身邊。

等待其他人到來的時間裡,蘇月軒感到一陣陣的困頓,漸漸閉上了眼睛,開始打起瞌睡來。

黑瞎子見蘇月軒困了,拎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蘇月軒能感受到黑瞎子的動作,見他沒別的動靜,就順勢開始睡覺。

睡的迷糊呢,蘇月軒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已,一睜眼,人已經來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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