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面在普通人看來異常詭異,大家原本都還好好的,一下子似乎全部發了瘋,每個人都開始攻擊著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出手即是死手。

車廂內被一股難聞的氣味佔領,而云歌,卻在大部分人都倒下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

她的身形很修長,踩在腳下的屍體被她略過,沒有絲毫不穩的情況,她去了最前方,立在了司機的身側。

白練感覺抓著自已的這個人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其他動作,而那些自相殘殺的人似乎也沒有注意到他,就像是一個角鬥場一樣,一個人倒下後,沒有倒下的其他人就再次開始了廝殺。

但因為這些人本身就沒有什麼身手,在加上腳下幾乎躺了一層的屍體,每個人的行動都異常困難,廝殺也只是表面意義上的我掐你脖子,你砍我一刀,沒有人的理智還尚存,除了抓著白練的這個男人,他的身體越來越僵。

白練微微動了一下,就被對方緊緊的扣在懷裡,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傳入白練的耳中:“別動。”

至少要等到他們的人數再減少一點。

短短十幾分鍾,三十多個人的車廂,除了雲歌他們,能站起來的只有六個人了。

沒有防禦,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只有一味的攻擊。

白練的眼神微微一動,聽出了他的聲音。

果然是他。

賀星淵。

刑警隊長親自臥底人販子團伙還是讓白練有些意外的,賀星淵能來,說明影帝向愷其實已經暴露了,他也一直都處於警方的監視之下。

白練並沒有將賀星淵當做是多出來的那個人,賀星淵能夠光明正大的提著她進入車內,說明她的這張臉早已在大家面前混了臉熟,所以這群人對他在群體之中保持著預設的態度。

多出來的那個人,是司機。

雲歌站在司機身側,舉止優雅的敲了敲格擋住駕駛座的玻璃隔板,神態自然優雅,彷彿和後面的廝殺不處於同一個世界。

“麻煩了,要麼送我們去目的地,要麼讓我們下車。”

目的地,只能是這群人的老巢。

後面的角鬥場只剩下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裡,只要其中一個人死亡,剩下的那個人就會開始自動搜尋獵物,作為距離他們最近的白練和賀星淵,忽然感受到了來自前方的凝視。

白練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張小孩子的滑稽面孔長在了一個成年男人的身上,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就是司機本人,他的頭扭了一百八十度,一雙邪惡的眼睛朝著白練的方向望過來。

“咕嘟——”一聲,彷彿遇見了可口食物後口水不自覺分泌的吞嚥聲。

白練感受到了肆無忌憚的打量,來自正在開車的司機。

雖然他的頭扭了一百八十度,但他依舊開車開的四平八穩。

在角鬥場的廝殺只剩下一個人後,車忽然停了,車門自動開啟,彷彿到站的公交車,安靜的等待著乘客的下車。

但車上的人沒有一個有動作的。

賀星淵是害怕自已也被捲入角鬥場,而云歌和焦清,似乎純粹就沒有下車的慾望。

焦清接替了雲歌的話,對著司機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想在這裡下車。”

司機喉中的吞嚥聲越來越明顯了,彷彿急促的等不及的老鼠,面上卻還是一副滑稽的模樣,他的頭依舊沒有轉回去,讓人不禁想象這輛車在外面看起來究竟是什麼樣子。

血腥無比的車廂,露個後腦勺的司機,車輛四平八穩的出現在車流量巨大的商業街、國貿市場。

已經有人開始好奇的看著這輛車了,有人疑惑,有人驚訝,也有人以為在拍什麼懸疑驚悚劇,在堵車時備受矚目。

有人騎著摩托車為了看一眼這輛車裡頭究竟是什麼情況,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車上引起了車禍,綠燈亮了,客車平安無事的走了。

剛才分明還在郊區,現在卻駛入了市區,這個司機究竟要幹什麼?

這時,角鬥場剩下的‘人’,已經朝著賀星淵的方向看來了,或者說,是白練。

他的目標是自已!

意識到這這一點的白練已經顧不上剛剛的驚訝了,她的指尖再次匯聚了一小團黑氣,宛若異次空間的領域一般,準備故技重施,把對方身上此時濃郁的死氣轉化成自已的黑氣試試。

可就在她指尖的黑域放出的一瞬間,她猛然被人一推,撞到了角落的座位上。

一個身形矯健的身影猛然朝著對方衝去,幾乎要和對方身上的死氣沾染上,白練心跳聲一滯,從指尖散發出的黑氣瞬間包裹住了那人身上濃烈的死氣。

賀星淵此時的心裡只有控制住這個人,只有控制住他,車內的所有人才有可能倖免於難。

他並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只是在按部就班的執行任務,找到這群拐賣婦女的人販子的老巢,然後再想辦法給局裡傳回資訊。

雖然事實和他們預想的基本一致,但本質上,卻有著更為血腥的區別。

這並不僅僅只是一件拐賣婦女的案件,而且還是一件涉及到邪教的惡性恐怖事件。

是一種極為惡劣罔顧人道主義思想的行為,必須上報!

但因為潛入內部的過程極為困難,整個調查組只有他沒有被懷疑,當下離開肯定會前功盡棄,他還是決定先去往這些人的老巢,再做後續打算。

本以為計劃就要成功的時候,車上又發生了這極為詭異的一幕。

如果沒有之前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一切,賀星淵幾乎以為這些人中了某種異樣的病毒,但那位司機確確實實腦袋擰了一百八十度還能開車,他不得不去想,自已是不是遇到了靈異事件。

就像之前在西城,明明應該遇到了什麼事情的他,卻在一瞬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跟他一起憑空出現的上百號人無不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天出來後的煙花,真好看。

從哪裡出來?

他還想繼續調查西城這件案子,卻收到了上面的通知,不用再繼續調查了,已經結束了,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這件事情讓他如鯁在喉,屬於刑警的敏銳讓他覺得事情肯定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

如今在車上的這一幕,彷彿開啟了某個潘多拉魔盒,讓他的大腦思維迅速活躍了起來。

賀星淵死死的將對方按壓在自已的身下,隨便抽了一個什麼,迅速的將這個人的手捆住,讓他沒有辦法對車裡的任何人出手,將他牢牢的捆在車輛的把手上後,他才如釋重負的看了眼滿車的慘狀。

大家都是從動手開始的那一刻,就失了智一樣自相殘殺,賀星淵不敢保證自已會不會也和這群人一樣變成只知道殺死眼前人的瘋子,他只是賭對了。

被賀星淵扔在一旁的白練臉色煞白的吐出了一口氣,還好,差一點這位刑警就要掛了。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位刑警。

他確實很勇敢,明知道衝過去只是死,卻還把她推開自已去面對。

可如果不是她手裡恰好擁有領域內的黑氣——用黑氣來描述這個東西不太準確,白練決定稱呼它為黑域。

如果沒有黑域的話,賀星淵必死無疑。

躲過一劫的賀星淵並不覺得自已被人給救了,他將唯一剩下的那個人捆住後先是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她沒什麼事情之後,就朝著車頭的方向走去。

雲歌和焦清實在是表現的太過與眾不同了,特別是焦清,上車後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那種驚懼的眼神,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穩如泰山的氣勢。

在面對幾十人的攻擊都遊刃有餘,雖然受了傷,但面上還是心平氣和的模樣。

沒人知道,在表面柔和下,焦清的心已經急死了。

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出問題呢?

雲歌……

“二位……”賀星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焦清回頭攔住了他想要上前的步伐,不讓他打擾到雲歌。

“賀隊。”

“你認識我?”賀星淵詫異的問。

“賀隊忘了,在西城我們有一面之緣,我是特別探查組的人。”

賀星淵這才隱隱想起來,只不過有關西城那個地方的事情,他的記憶總是模模糊糊的。

西城的事情暫且不提,賀星淵神色鄭重:“既然是同事,那我就明說了,我是調查京市婦女拐賣案的案子來到這裡的,但這裡似乎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情況,請問你能幫我解答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看著滿車箱的血腥,焦清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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