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被拋到半空中,正要在空中轉向。阿焦哪裡給他這個機會,又從背後掏出一張紙人。

這是剛剛主人給他的,這是一個大力士紙人,胳膊上的肌肉堪比一座小山。

紙人迎風長大之後,直接跳過去雙臂一收,把剛好落地的白鬍子抱在懷裡。

“啊嘿——”阿焦一個後空翻翻過去,長刀一遞就架在了白鬍子脖子上。

“不玩了不玩了,老頭子算你過了還不行嗎?”白鬍子被大力士紙人緊緊抱住。

對方力度之大,勒的他肋骨生疼。

別說還有個阿焦,就算阿焦不出手,他都懷疑身後的紙人能活生生給他折成兩段。

見老者已經投降了,宋棠看了一眼還沒有燃盡的香,沉默片刻就示意大力士紙人鬆手。

大力士紙人聽話的鬆手,變故突發!

白鬍子老者一個後踢,一腳踢開身後的大力士紙人,然後猛地撲向剛剛放下刀的阿焦。

宋棠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一張千鈞符幾乎在同一時間貼到了白鬍子老者身上。

老者瞬間感覺到身前力度重如千鈞,一下子就把他扯了下去。

只聽吧唧一聲,白鬍子老者應聲落地。

在他和地面之間,還夾雜了一個可憐巴巴的阿焦。

奈何這個肉墊本身就是一張紙,根本起不到任何減震作用。

“哎呦哎呦——老夫的腰——”白鬍子老者扶著腰哀嚎了一聲。

宋棠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揭了符紙,將人扶了起來。

白鬍子老者一邊揉著自已的腰,一邊從宋棠手上拿過那張符問道:“這是千鈞符?”

宋棠不明所以,點點頭。

“你這符也太實在了,老頭子的腰都要斷了。”白鬍子老者翻看著手中的符。

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這符跟他們常用的千鈞符不太一樣,畫法更復雜和古老。

雖然這種符叫千鈞符,但其實真實力道還不足百斤,頂多就是限制對方的行動。

而宋棠這符能夠讓他完全無法動彈,宛若泰山壓頂,這怕是真的有千鈞之重。

又偏頭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兩個紙人,也不揉腰了,他摸了摸下巴說:“你的傳承好像跟現在所有門派都不一樣。”

“這是未簡化過的版本,自然不一樣。”宋棠如實以告。

“打完了?我下了好大決心才放棄了考試,沒想到還是沒趕上。”

“你是主動放棄還是被動放棄你自已沒數?少給自已臉上貼金。”

“倒數第二名嘲笑倒數第一名?能的你!”

錢淶和金寶都是道教協會的老大難,兩人都三十好幾了。

雙雙都沒什麼天賦,偏偏都各自代表了一個門派。

而這兩個門派如今都各自只剩下這麼一根獨苗,道教協會的前輩們,就差直接把飯嚼碎了喂這兩人嘴裡。

就怕兩個門派在他們還沒有閉眼前,就先一步絕派了。

錢淶和金寶自知責任重大,也是真的想好好學道術,奈何知識它就是不進腦。

別說道術了,目前畫最基礎的平安符,都不一定能畫成功。

從成年後就過來考試,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道士證還是沒有拿到。

兩人為了維持生計,也還是要在外面接法事,算是無證行道,道教協會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在這兩人非常有自知之明,抓鬼什麼的是萬萬不敢的,也就敢接接白事。

別的不行,一套法事的流程還是極為熟練的,因此在當地還頗有些名氣。

兩人自從聽到宋棠要收徒,平生第一次沒有鬥嘴,有了一種莫名的默契。

就糾結了幾分鐘,就雙雙放棄考試直接跑出來觀看比賽。

就以他倆的水平自然是看不出宋棠畫符水平如何,無論他們怎麼暗示明示,小鬍子老師就是不說。

兩人只得跑來演武場,就以白鬍子老頭練氣修士的身份,若是宋棠能撐得住一炷香必然就是真有點東西。

哪裡知道宋棠豈止是有點東西,前後才不到十分鐘,白鬍子老者已經被打趴下了。

他們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白鬍子老者趴在地上。

“白老,您真輸了?”錢淶扒著演武臺,一張富態的大餅臉往前探,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白老揉了揉老腰,自已偷襲不成還讓晚輩傷了腰,又讓錢淶這個大嘴巴看到了。

他已經可以想象,不久以後整個玄門都會知道,他被晚輩揍趴下的事情。

“是又如何?”白老闆著臉,他斜了一眼旁邊扶著他的宋棠。

宋棠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此時終於明白過來,章院長為什麼要讓她尊師重道。

或許章院長當時想說的是,讓她尊老愛幼?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身上有內斂的靈氣,加上身手如此之好,還真有點千年前玄門人的樣子,就稍微認真了一丟丟。

哪知道就是這一丟丟,直接讓這位百歲老人把腰扭了。

宋棠連忙拿出一張祛百病符遞了過去,歉意道:“抱歉,是我下手沒輕沒重。白老您將這張符貼在腰處,大約十分鐘後腰痛就會好轉。”

這是完整版祛百病符,是真的有祛百病的功效,裡面不僅蘊含了複雜的道術還有宋棠的信仰之力。

當然這種符只有宋棠親手繪製才有效,其餘人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宋棠也從不敢直接用這種符咒,就怕讓人生出妄念。

白老是修士非凡人,宋棠自然可以放心的使用。

白老接過符咒,聽到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符咒,忍不住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

才擺了擺手說:“比試比試,自然是有輸有贏,我技不如人怎麼能怪你?再說了,剛剛,咳咳,也算是我自找的。”

打的興起,一時之間忘記自已已經一百多歲了。

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摔斷了腿,還能四處蹦躂的年輕人。

而且如今靈氣匱乏,他好不容易儲存在體內的靈氣,不到關鍵時候都是不能隨意使用。

“所以不是意外,白老是真的輸了?”金寶也湊了過來。

金寶跟錢淶一樣,也是個圓臉,長得頗為喜慶,兩張圓臉盤子湊一起活像兩個大湯圓。

現在兩顆湯圓並排站在演武臺旁邊,都是一臉嗶了狗的表情看著臺上兩人。

所以這女娃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會繪製各種失傳已久的符,還能輕易打敗道教協會唯二的一位練氣修士。

白老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他看著這兩人的師父長大,又看著他們師父六十幾歲就意外去世了。

這兩人算是被託孤給道教協會總部,當時兩人才只是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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