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和張宇下了公交車,走上過街天橋,過了地下通道。前邊不遠就是小區了。地下通道和小區之間,有一片鐵路保護林,樹木蔥鬱,芳草叢生。小樹林中有一條不寬的小路,從通道出口直通到小區的側門。小路上有行人過往。

兩人剛踏上小路,迎面走來一高一矮兩個人,攔住去路。“你倆站住,有話跟你倆說。”

小丫和張宇看看面前的人,並不認識。張宇拉住小丫的手,趕緊快走。那兩人堵住去路。小丫和張宇只得停住腳步。

張宇說:“我倆不認識你們。”

矮個子說:“我們認識你倆。”

張宇說:“你們有什麼事?”

高個子對小丫說:“你是朱晨的妹妹?”

小丫看看那個人,語氣堅定地說:“我是,你有事嗎?”

高個子說:“你回家告訴你哥哥,有人看上你嫂子了,讓你哥哥離開她。”

小丫說:“為什麼讓我哥哥離開?”

高個子不耐煩地說:“我們老闆看上你嫂子了,你哥哥就得離開!”

小丫氣不過地說:“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們老闆看上我嫂子了,就得讓我哥哥和她離開,把我嫂子讓給你們老闆?”

高個子兇狠地說:“對,小妹妹,你說對了。”

張宇說:“你們老闆是誰?這麼霸道!”

矮個子指著張宇說:“臭小子,少管閒事,趕緊滾。”

“走,別和他們說了。”張宇拽著小丫就要走,矮個子對著他就是一拳。

“你們幹嘛打人,你們幹嘛打人。”小丫憤怒地大喝,趕緊護住張宇,她身上也捱了一下。高個子一把將小丫拽到一邊,繼續打張宇。

張宇一邊躲閃,一邊對小丫說:“你快走,你快走!”

小丫又撲過來,保護張宇,大聲呼喊:“你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報警啦。”

這時從地下通道過來幾個人,對那倆小子說:“住手,你倆幹嘛打人?”

兩個人停住手,看看路人,惡狠狠地對小丫說:“回家告訴你哥哥,識時務的,趕緊搬出去。不然的話,我們天天在這堵你倆,揍你倆!”

“張宇,對不起,是大哥忽視了。”看著被打的張宇,朱晨心疼,自責,張宇是因為他捱打。

張宇說:“沒關係,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打幾巴掌,嚇唬嚇唬我倆。大哥,你要加小心,他們是衝著你的。”

朱晨點點頭,“謝謝你,你倆以後出去,哥哥護送。”

張宇說:“不用,壞人膽虛。”

朱晨知道是誰幹的,除了陳建平,沒有第二個人,李副主任不是那樣的人。朱晨沒想到他這樣卑鄙,竟然使出恫嚇小丫的下三爛手段。朱晨要去找姓陳的,秦燕不讓。

“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去找他。”

“你找他有啥用,我去教訓教訓他,他能打我妹妹和張宇,我就能打他!”

“你不能去找他,更不能打他。你沒抓住人,也沒有證據,他要是不承認,你乾沒轍。”

朱晨氣呼呼地說:“除了他能有誰呀,我一定要教訓他,讓他今後老實點兒。”

秦燕連忙拉住他的手,“你這麼說,我更不能讓你去了,你把姓陳的打個好歹的,出了事,讓我和小丫咋辦?”

“我不教訓教訓他,我出不了這口氣。”

“你不要忘了小暉的教訓,他倒是出了氣,到現在也不知道他躲哪去了。”秦燕摟住朱晨,傷感地說:“你可不能再出什麼事了,你有武功,帶著氣去,出手就出事了。你要為我和小丫想想,你不能衝動。啊,你聽我的吧。”

朱晨扶住她的肩頭,感激地說:“我聽你的,為了你和小丫,我忍。”

“這就對了,咱不是怕他。”秦燕眼裡閃著淚花,抑鬱地笑了。“你要是用暴力手段對付陳建平,就和他是一樣的人了,也是下三爛的貨色。”

看見秦燕,陳建平眉開眼笑,“哎呀,大美女,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請坐請坐,快請坐。”

秦燕盯著陳建平的小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

“啊?啊……”陳建平愣了一下神兒,隨即嘴咧了咧,訕訕地笑著:“我天天想你,天天盼你。終於感動了上天,老天爺讓你來找我。”

秦燕斜了他一眼,坐在沙發上。“陳總,我問你,是你讓人攔截我,打朱晨,還打朱晨妹妹和她同學的?”

“你讓人攔截了?朱晨和他妹妹讓人打了?”陳建平故作吃驚,瞪著秦燕:“是誰攔截你?是誰打朱晨?是誰打朱晨的妹妹和她同學了?這是誰幹的,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呀?”

秦燕斜了陳建平一眼,“你真的沒讓人幹?”

“沒有,我沖天發誓,我不能這麼幹。”陳建平笑不嘰地:“我愛你,我不否認,我公開承認,當著誰的面我都承認,就是當著朱晨的面我也承認。為了你,我能到醫院裝瘋賣傻,這說明,我要用真情實意來爭取你,來感化你。讓你說,我咋能用下三爛的那套。”

秦燕清楚陳建平心懷鬼胎,斜了他一眼,緩和了一下情緒,話裡有話地說:“你不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面是人背後是鬼。”

陳建平諂笑著,“我說大美女,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這不是冤枉我嗎。”

“我絕對不會冤枉你,你自己幹了什麼壞事,你自己知道。”秦燕站起來,鄙夷地看著陳建平:“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

星期天,秦燕休息,小丫去張宇家了。

秦燕樂呵呵地坐在朱晨身邊,“老公,有個事我老想告訴你,小丫在家沒法對你說。”

“啥事呀,小丫在家咋沒法說?”

秦燕貼著他,笑咪咪地:“老公,你說,小丫將來能不能和張宇結婚?”

“你就想和我說這個?現在討論這個話題,是不是為時尚早啊?”

“我知道,現在討論這個話題是有些早。我就想看看,咱倆誰的預測準確。”

“好吧,咱倆就預測預測吧。”

“好,三個結果,一個是能,一個是不能,另一個是不一定。三選一。”秦燕看著朱晨,興致勃勃地說:“你先說。”

朱晨看著她,認真地說:“我預測:不一定。”

“耍滑頭。”秦燕瞥了朱晨一眼。

“這咋叫耍滑頭哇,你說三個結果三選一的,你也沒說必須選能或者不能啊。”

“行,算你了。”秦燕說完,胸有成竹地看著朱晨:“我選:能。”

“實際我的選項是正確的,他倆可能結婚也可能不結婚,這才是客觀的結果。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他倆還在上高中,以後念大學,還有可能出國,都能在一起呀?只要在哪個環節上分開,結婚的可能性就沒有了。再說了,就是高中大學出國都在一起,那也不一定必然地結婚呀。”

秦燕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我說你耍滑頭沒說錯吧,我故意加上第三個選項,就是要看看你和我耍心眼不。”

朱晨不滿地看著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故意加的第三個選項來考驗我,你這不也是和我耍心眼嗎。”

“行啊,豬哥,進步啦,也知道和我掰扯了。我說他倆將來能結婚,而且我敢保證:他倆將來百分之百地一定結婚。”

“我的天哪,百分之百還加上一定,你就這麼有把握?”

秦燕胸有成竹地說:“那當然啦,他倆將來結婚是一定的。”

朱晨滿臉狐疑地看著她:“你咋這麼有自信?”

“想知道?”

“想知道。”

“好,我告訴你。”秦燕笑眯眯地看著他:“還記得那次狗狗奶奶來咱家接狗狗的事吧?”

朱晨點點頭:“記得,這和他倆能不能結婚有啥關係?”

秦燕興奮地說:“有哇,關係大去了。有一個細節,我不知道你注意沒有,就是狗狗臨走前咱們都抱它,它和咱們親吻。當張宇抱它的時候,它很順從地讓他抱而且還吻了他。過去有句老話,特別是農村人愛說這句老話:狗不咬姑爺。那天張宇到咱家,狗狗是第一次見到他,不但不咬他還對他晃尾巴,還讓他抱還吻他。這說明狗狗認張宇了,認這個姑爺了。”

哈哈哈。朱晨笑了。“我說,豬妹呀,我這個當哥哥的還沒認呢,而且也沒把握認,它一隻狗就把咱家姑爺認了?就把我妹妹的終身大事給定啦?!”

“你不信吧?那就讓時間來作出回答。我敢和你打賭。”

“打什麼賭?”

“如果若干年後,小丫沒和張宇結婚而是和別人結婚了,我把我賠給你。如果若干年後,小丫和張宇結婚了,你把你賠給我。”

朱晨搖搖頭,“不賭。”

“怕了?”

“不怕,有點怕。”

“你衚衕抓驢——兩頭堵,到底怕不怕?”

“我不是兩頭堵,我實際是不怕。”

“那咋不敢賭?”

“我不是怕我賠給你,賭輸了就得認罰,當牛做馬我認。我是怕你賠給我,賠家來個姑奶奶,我這輩子……那可夠嗆了。”

“哎,老公,你就這麼怕我呀,我是母夜叉呀還是母老虎呀?!”

“母夜叉和母老虎我都不怕,我怕姑奶奶。”

秦燕笑眯眯地說:“老公,你別怕,我和你簽訂二號協議。我保證,如果我輸了賠給你,我一定要對你必恭必敬的低三下四的垂眉順眼的,見到你我就打哆嗦,就像僕人和奴隸那樣伺候你,還不行嗎?”

“謝了。”朱晨握住她的手,“太謝謝你了。”

秦燕喜悅地:“你同意和我簽訂二號協議了?”

他看著她,慢條斯理地:“不——籤——”

她瞪著他:“對你多優惠呀,你傻呀,咋不籤哪?”

“我捨不得你呀,你是我老婆,你要是賭輸了,就得執行這個二號協議,奴隸似的伺候我,看你受苦我心疼呀。”

“真的?!老公,想不到你還真拿我當回事呀!”秦燕驚喜地瞪著朱晨,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湧出晶瑩的淚水,忽地撲到他身上,狂吻。

“哎,哎,你是狗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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