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透是個紋身師,身上倆大花臂,是個典型的酷gril。

本來今年過年她只打算和梁煙煙一塊兒過的,結果好死不死無邪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她也不是特別想過來,但是無邪說這還有個鴿子血紋身2號,還是不一樣的圖案。

因著職業原因,她對於一些奇特的紋身還是比較好奇的,要不然當時也不會同意幫無邪,就是為了看看張啟凌身上的紋身。

這一聽肯定得過來看啊。

梁煙煙單純就是陪她,兩人跟著無邪給的地址一路開進村,就看見黎簇舉著條被單,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村口,旁邊一小姑娘坐在凳子上一邊啃著黃瓜一邊抖著腿左顧右盼。

阿透自從見過張啟凌之後就對每個張家人有點子刻板印象,覺得他們多少都是三句憋不出個屁,少說話多做事的性格。

結果一下車就看見那姑娘一個眼射精光,嘩啦一下竄起來就蹦到跟前。

她不免嚇了一跳,就聽眼前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開口:“姐姐們好,天真哥叫我來接人。”

這副樣子和黎簇跟前用拳頭威脅他的那個張雪桔判若兩人,黎簇還兢兢業業的舉著被單當背景板,猝不及防被張雪桔踹了一腳,遂配合的應聲:“…對。”

梁煙煙從阿透背後探出個腦袋,一瞬不瞬的盯著張雪桔看,頓覺有意思極了,她也笑得眉眼彎彎:“你好你好。”

阿透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想起無邪剛剛給她發的訊息,說等會有個文靜內斂的姑娘來接他們,別嚇著她。

這是哪門子的文靜內斂?

她面色複雜的看了眼黎簇,後者去年飯桌上與她見過,就那麼一小霸王似的人物,道上人人見到都要稱一聲“黎七爺”的人,現在就這麼可憐兮兮的、舉著迎風飄蕩的被單站在村口吸鼻涕。

這副模樣一看就是被欺負了。

畢竟黎簇這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做事還是比較狠的,對於女人有著最基本的尊重,雖然不會主動招惹,但至少也不完全是不打女人。

淪落到這樣可憐巴拉的地步,要麼是這姑娘後頭的人把他制裁了,要麼就是這姑娘親手製裁的他。

武力壓制啊。

阿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雪桔,言簡意賅:“你好。”

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看著張雪桔有點笑面虎的意思。

五分鐘後阿透覺得自已想多了。

張雪桔是真沒心眼兒啊,就快把“我就喜歡美女“這幾個字貼臉上了。

一邊偷瞄一邊搭話的,要不是她是個姑娘,做這動作還略顯猥瑣。

而且她還力大如牛,梁煙煙往裡裝了好幾塊黃糕,每個有半斤重,張雪桔硬是單手挑起來了。

黎簇滿臉的見怪不怪,就是在後面嚎張雪桔什麼時候能放過他。

張雪桔一個轉身把手裡那袋黃糕塞他手裡,那個重量差點把黎簇的手砸脫臼,他好不容易穩住就聽見張雪桔毫無波瀾的聲音:“不是我放過你,是天真哥叫你跟我過來當拎包小弟。”

“你要像裝了GPS一樣搞清楚自已的定位。”

黎簇麻木的“哦”了一聲,張雪桔踹了他一腳:“什麼態度,重新說!”

黎簇:“……”

黎簇面上說好的,心裡喊媽的。

這小孩怎麼比他還難伺候!

想當年他在沙海那段時間還不是任無邪和黑瞎子捏圓搓扁,怎麼這姑娘比他小還這麼囂張呢?

黎簇覺得自已在兩個姑娘面前至少得硬氣一回,不能讓張雪桔徹底踩到他頭上。

於是他把袋子往地上一放,大喝一聲:“張雪桔!”

張雪桔回頭看他:“幹啥?”

黎簇心一橫:“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好欺負?”

張雪桔正色幾分,徹底把身子轉過來看他,然後盯著黎簇的臉,緩慢的點頭“嗯”了聲。

對,就是覺得你好欺負,咋滴?

黎簇:“……”

他火了,一撂袖子:“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說到一半張雪桔終於明白他大概想倒反天罡,遂慢悠悠放下手裡的八箱年貨,還不忘提醒梁煙煙和阿透靠邊。

五分鐘後,黎簇左胳膊脫臼,右眼被打成熊貓,瘸著一條腿一瘸一拐的跟在張雪桔屁股後邊老老實實的拎東西。

士可殺不可辱,他現在被殺又被辱。

阿透憐憫的看他一眼,梁煙煙則是愈發覺得張雪桔有意思,湊上去笑吟吟的同她搭話。

胖子接過黎簇手裡的東西,看他這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嫌棄的咋舌,說你惹人家幹什麼,是不是閒著沒事犯賤了。

黎簇很委屈,也很火大的說他沒有,明明是張雪桔使喚他跟使喚狗一樣。

胖子看看他:“你這還不如人家的狗呢,她家狗一個月稅後都有十幾萬工資,你往死裡賺都沒這點。”

黎簇:“?等一下,多少?”

十、幾萬?

他還他媽的做集貿的盤口啊,跟人家混得了。

平時挨挨打,挨挨罵,屁顛屁顛跟著還有錢拿,這生活滋潤的。

無邪從屋裡端著水杯出來睨他一眼,直接打破他的春秋大夢:“人夥計能幹到這麼多工資都是人家心腹,你也別想著跟人家混,你還不夠看呢。”

黎簇想想也是,張雪桔一個月賺五萬塊錢的老闆能真給手下這麼大方嗎?

他雖然不知道西風和張雪桔的愛恨糾葛,但還是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

無邪看著梁煙煙和阿透笑了聲:“來啦,可惜不趕巧,小花昨兒就走了,不然你們還能見上一面。”

梁煙煙擺手,溫柔的笑著:“沒關係沒關係,總歸是陪阿透來的。”

無邪看著梁煙煙這副溫和的模樣,心底卻是感慨著,還好梁煙煙沒選擇站在他的對立面。

畢竟梁煙煙遠遠沒有她表面上那麼的無害,無邪對她瞭解甚少,從解雨辰偶爾透露的隻言片語就能大致猜到她的身份其實並不簡單。

也幸好她和阿透關係鐵,阿透又是站在九門這邊的,要不然無邪還真覺得難搞。

想到這,無邪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

“…張雪桔,你給我從屋頂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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