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是什麼?你留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張雪桔問道。

金昭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問題,反倒是忽然笑了一下:“阿晉說你傻,還真是沒說錯。”

“那東西要出來了,你們還有用,抓緊出去吧。”

說完,他就轉身向著甬道深處走去,那裡他們已經探過了,根本沒有出口。

張雪桔不明所以,想去追卻被黑瞎子一手攔住。

他手橫在張雪桔腰間,看著金昭的方向,語氣平靜:“別去了,他根本沒打算活著上去。”

言下之意,他是去找死的。

只是一個推動劇情的工具而已,這句話黑瞎子沒說出口,可是張雪桔卻心知肚明。

從金昭的話來看,他和汪晉的關係不匪淺,甚至能稱得上熟悉,可是即便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金昭還是這盤局裡的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

她好像低估了汪晉的狠心,張雪桔想,連至親之人都能夠犧牲,那他們背後的勢力到底想要用他們完成什麼宏願呢?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不容的她想太多,張雪桔便也不再多言,默默目送著金昭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

半晌她嘆了口氣,背後的轟鳴聲愈發大了起來,張雪桔轉頭看黑瞎子,嘆了口氣:“走吧,我們回去。”

“我以為你會跟上去。”黑瞎子挑眉一笑,看上去有點驚訝。

張雪桔癟了癟嘴,翻了個白眼:“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我佛不渡二臂,觀音救不了弱智,他自已想死我沒幫著把他掛繩子上就不錯了,別把我想那麼純良。”

說到底她張雪桔只是不主動害人而已,這一點黑瞎子也是一樣,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只是主動害人沒必要,但並不是腦子缺了根筋,既然對方都確認是敵對立場了,那怎麼還會往前衝。

要是她真跟上去,那她就得和樂山大佛換班了,這個聖母她可不當。

背後碎石滾落的聲音和水聲已經大過了他們的說話聲,張雪桔只得轉回來:“走吧,出口只會在前面,不會在後面。”

這麼大個地宮沒有出去的地方是不太可能的。

黑瞎子明顯想到了這一點,甚至已經猜到出口在哪了。

一般地宮建造時都會有地下水滲入,陵墓進水被視為不吉,所以一般皇帝都會選擇遷墳或者罵人,工匠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都會搞幾個管道引走地下水。

而秦始皇陵建造完畢時,秦二世封了墓門,將工匠也活活封死在裡邊,但當時有個青年工匠不知道用得什麼法子,鑽進了排水管道,一直順著爬到了外邊聯通著的水池裡。

由此可見,有水的地方必然會有可以排水的地方,黑瞎子推斷,那水池下邊必然會有出口。

“那水裡的機關咋辦?”張雪桔問。

黑瞎子敲敲她的腦殼子:“傻蛋,都說了上邊掛的那把刀是吸引同行掉進水裡的陷阱,又沒說陷阱是什麼,你看裡邊那麼大坨東西還需要機關嗎?”

確實。張雪桔一思忖:“你說得對,所以裡面那麼大坨東西是什麼?從剛才你就一直閉口不談。”

黑瞎子一時沒說話,勾起個神秘的笑,他扶了下墨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劇裡一般問出這種問題的人得到答案都是要被滅口的。”

只可惜這裡不是電視劇,黑瞎子也不會動手做掉她。

見沒嚇唬到人,黑瞎子沒意思的撇撇嘴:“跟你講過的九龍抬屍,不過我看那是一種巨大的蛇,和我之前見過的很像。”

張雪桔“哦”了一聲,重點完全跑偏:“你之前見過?”

“嗯,”黑瞎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過往,挑眉搖搖頭,“那是吳老闆的故事,要聽找他講去,他這人話多,愛講。”

張雪桔想說有你話那麼密嗎,就被黑瞎子拍拍腦袋。

“別想這有的沒的,你的故事還沒結局呢,”黑瞎子低低笑了一聲,只是在巨大的背景音裡聽不太真切,“走吧,女主角。”

張雪桔被他隨口的稱呼喊的心臟亂跳,她暗地裡磨著牙,別特麼瞎取名字,什麼時候他打算做男主角再說。

兩人馬不停蹄的跑回主墓室,鄭宇壓根不見蹤影,兩人視線被一坨巨大的黑影籠罩。

張雪桔下意識罵了一句,瞳孔放大。

“這體型他媽的…都趕上史前巨獸了吧…”

聽人講和實際自已看還是不一樣的,黑瞎子所說的是蛇,可是張雪桔看到的就像是九條擎天柱,還是“商場前的充氣玩偶扭曲版”。

他倆當人家牙籤棒都不夠格。

張雪桔算是明白為什麼他媽的要建這個墳了。

這東西放出去就得夢迴2012了,簡直是人類清除計劃。

只一瞬間那大蛇便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從它扭動的姿勢能看見下邊纏繞在一起的屍體,黑瞎子適時補充:“上古種,變異plus加麻加辣還附贈八個腦袋版。”

幾句話間那蛇便將腦袋伸至他們倆身前,金紅色的豎瞳出現在甬道口,那股潮溼陰涼的氣息也隨之而至。

那種被注視著的陰冷感令張雪桔有些煩躁,她只覺得那道視線粘膩又噁心。

這條蛇的脊背部分有黑色的毛髮,不是很多,但是很明顯,鱗片微微張開,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低聲,所行之處帶起一片粘稠。

它緩慢的移動著,金紅色瞳孔一瞬不瞬的盯著張兩人,腥味充斥了鼻腔。

那條蛇在觀察。

旁的男人輕聲提醒:“別動。”

過了一會那蛇終於後退,張雪桔倒退幾步,和黑瞎子一起隱沒在甬道的暗處。

男人似乎是才注意到臉上的血跡,放開捂住鼻息的手,隨手在臉上抹了兩把,然後開始清點裝備。

張雪桔見狀也默契的開始翻包。

他倆現在手上三把槍,子彈不足五十發,一把黑金匕首,兩把小匕首,兩柄鴛鴦鉞。

兩個人蹲在地上沉默的研究了一會,張雪桔斟酌了下用詞,默默道:“咱這是……要給人做毛囊手術?”

說真的,他倆這些玩意能給人摳掉層角質層就差不多了,黑瞎子卻是突然沉默,看了看她。

張雪桔難得從他面上看出震驚。

“你沒帶雷管?C4呢?”

“我上哪給你整去?”張雪桔莫名其妙,“這年頭有個炮點就不錯了,有的地方還不讓放呢,別說有沒有雷管了,搞不搞的到都難說,而且現在是法治社會。”

雖然他倆現在就在做不是很守法的事情,張雪桔撓了撓胳膊繼續道:“你丫不也沒有,別特麼繞過自個光罵別人,你不百年專業外八行麼?想想辦法啊叔叔。”

他上哪想辦法去,黑瞎子只好訕訕的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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