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生病,本宮不過是來探望一下太子妃的病情,才半日不到,用得著這麼著急來催嗎?”
南後語氣不善,蔡公公也立馬跪在地上請罪。
“皇后娘娘,是奴才的不是,打擾了您和太子妃,這樣,您先別生氣,奴才等人在東宮門口等您。”
畢竟南帝一直將南後放在眼裡,南後都敢直接給南帝甩臉子,他一個太監就更不敢輕易得罪南後了。
南後拉著白歡歡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歡歡,雖然翊兒是我生的,但是本宮更心疼你。”
“他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儘管來找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咱們身為女人,一定要自已過得順心,別整天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傷了身子。”
南後說這句話時,有那麼一瞬間讓白歡歡感覺南後也是穿越而來的。
白歡歡環顧四周,見其他人離的遠,她小聲問了一句:
“母后,您也是穿越到這裡來的嗎?”
“嗯?”南後表示疑惑。
“歡歡,什麼是穿越?”
“母后,沒事。”
白歡歡心想聽不懂這兩個字,南後肯定不是穿越者。
南後嘆了一口氣說:
“我是你們父皇一道聖旨從皇宮正門八抬大轎迎進來的。”
說著說著南後眼神裡的光都黯淡了。
“歡歡,無論怎樣都照顧好自已,母后讓芸嬤嬤留下來替母后照顧你,母后就先回去了。”
白歡歡點了點頭。
“母后,您路上慢點。”白歡歡囑咐著。
“田嬤嬤,替我送送母后。”
隨後田嬤嬤便將南後送到了東宮門口。
蔡公公連忙請南後上了鑾駕。
“天才剛黑,本宮剛用完晚膳就開始催,你們是著急找死是嗎?”
因為南帝的原因,南後也沒有給蔡公公他們好臉色。
南後餘怒未消,蔡公公嚇得額頭出汗。
“皇后娘娘,皇上吩咐奴才來接您回去,並未讓奴才催促您。”
“剛剛是奴才的不是,要打要罰都行,您彆氣壞了身子。”
“奴才受罰事小,您身子若是氣壞了,可就不值當了。”
南後冷笑一聲,側著臉冷言冷語道:
“蔡公公能言善辯,難怪能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
蔡公公嚇得臉都白了,南後說啥他不敢接話,他只希望快點回去,讓南帝自已去平息南後的怒火。
蔡公公正準備喊起駕時,王藝霏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皇后娘娘。”
“哪來的宮女,居然敢來攔皇后娘娘的鑾駕。”
蔡公公手忙腳亂地指揮著旁邊的人說:
“還不快攔住她,省得她衝撞了皇后娘娘。”
王藝霏知道自已這樣做不妥,可是她進東宮四個多月,連葉君翊的影子都看不到,還要整日干活。
王藝霏又找不到人幫她給王丞相夫婦傳遞訊息出去。
今日好不容易讓她蹲到了皇后,她冒著巨大的風險來東宮大門蹲守,她怎肯輕易離去?
“皇后娘娘,是我!”王藝霏跪在鑾駕前,努力抬起頭直視南後。
因為南後以前對王藝霏好,所以王藝霏來找南後主持公道。
南後定睛一看,然後皺了皺越眉。
蔡公公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他也知道王藝霏不檢點的事蹟,加上南後也不喜,他開始不客氣了。
“皇后娘娘的鑾駕也敢攔,來人啊!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兩個太監一個左邊一個右邊地將王藝霏架起來往後拖。
王藝霏奮力掙扎著。
“皇后娘娘,我是霏兒啊!我爹是王丞相。”
提到王丞相,南後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讓蔡公公停手了。
王藝霏見狀從地上爬到了南後的面前。
“原來是王侍妾啊!天太黑了,本宮一時沒有認清楚。”南後諷刺道。
南後沒讓起來,王藝霏也只敢跪在地上,她這幾個月受到其他宮女的‘調教’,身上的銳氣減了幾分,不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了。
不然她也不會想到將南後當成一根救命稻草。
“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我。”
蔡公公在一旁觀察南後的眼色,南後斜靠在鑾駕上,審視著地上跪著的王藝霏。
天色有些暗,南後也看不清王藝霏眼睛裡在想什麼。
“王侍妾,你既然是太子的侍妾,一切事情皆有太子和太子妃做主。”
“今天為何失禮來攔本宮的路?”南後不帶任何情感地說完這句話,王藝霏羞愧地低下了頭。
南後知道她清白被毀的事,王藝霏也清楚此行或許不通,但是這是她好不容易蹲到的機會。
“皇后娘娘,奴婢確實有些失禮,可是奴婢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皇后娘娘稟報,才冒險來攔皇后娘娘的聖駕。”
南後被氣笑了:
“那你倒是說說,是多重要的事情,讓你擔著被打板子的風險來衝撞本宮。”
見南後笑了,王藝霏膽子又開始大了起來。
“皇后娘娘,太子妃善妒,她日日糾纏著太子殿下。”
“如今太子妃懷孕了,她無法伺候太子殿下,結果都不主動幫太子殿下選妃納妾,讓其他女人替太子殿下開枝散葉。”
“還請皇后娘娘替太子殿下做主,不然太子妃獨佔東宮,太子殿下子嗣如何繁盛?”
王藝霏一字一句看似是站在葉君翊的立場考慮,實際上是她自已想邀寵。
南後心裡冷哼了一聲,就王藝霏這點心眼子,在場的人一聽就明白。
就算安排別人給葉君翊侍寢,也輪不到王藝霏頭上。
更何況南後十分清楚白歡歡的處境。
要不是先帝留下來的免死金牌,王藝霏的屍骨說不定都已經只剩骨架子了。
“你說的可是事實?”南後假裝生氣地質問。
王藝霏將頭趴在地上。
“奴婢所說全是實話 不信的話,皇后娘娘您可以隨便叫一個東宮的人來問。”
想到自已佔理,王藝霏又直直地挺直腰板說:
“太子妃夜夜霸佔太子殿下,不讓太子殿下去寵愛別的女人。”
南後冷笑了一下,東宮除了白歡歡,就王藝霏是葉君翊侍妾的名分,王藝霏的目的未免也太明顯了。
“此事本宮知曉了,看在王丞相年邁不容易的份上,今日你衝撞本宮的事,本宮便不罰你了。”
南後懶得搭理王藝霏,她示意蔡公公趕緊走。
結果王藝霏不死心地問:
“皇后娘娘,您何時替太子殿下做主啊?”
“本宮會讓大臣送一些有‘清清白白’的女子來服侍太子。”南後特意將‘清清白白’咬地極重。
這說明南後都嫌棄王藝霏這具身子。
最近被磋磨這幾個月也讓王藝霏失去了身上的傲氣。
王藝霏聽完小臉刷地一下通紅,她也不好繼續問下去。
原本她想著南後會對白歡歡訓斥一下,然後安排自已去侍寢,結果南後要重新給葉君翊納妾。
王藝霏這才明白,自已在南後心裡的地位已經變了,南後也嫌棄她被破了身。
王藝霏跪著送南後,走遠之後,南後對著蔡公公吩咐道:
“王侍妾剛剛噁心到本宮了,王丞相那免死金牌換了她一命,本宮不好面上做什麼。”
隨後南後招手示意蔡公公到自已耳邊來。
蔡公公聽完之後連忙點頭,諂媚地說:
“奴才找人去做,保管讓皇后娘娘出氣。”
夜幕降臨,王藝霏在自已房間被一群小宮女圍著拳打腳踢。
臨走時一個宮女憤憤道:
“就你那點破事,整個皇宮早就傳開了。”
“你陷害太子妃不成,還被男人破了身子,到現在還惦記太子殿下。”
宮女一邊說著又踹了王藝霏一腳說:
“要不是你爹王丞相的功德替你撐著,你恐怕早死了。”
“太子殿下讓你在東宮幹活已是對你的恩德,你居然還趁幹活的時候去衝撞皇后娘娘。”
這是靈夢的聲音,王藝霏透著微弱的燭光,用帶著恨意的眼神看著靈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