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離開宵夜大排檔的時候,雨早就停了。

“賤男,咱們就這麼走了,沒問題吧?”看了看背後的大排檔,上官燕紅有些心虛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現在是戰爭時期,作為支前總後方,本地的警方對於社會治安抓得比任何時候都嚴。特別對那些酒後耍橫、尋釁滋事、調戲婦女的流氓,就算沒人打110報警,安裝在那店裡的智慧報警系統一檢測到,也會自動報警。”趙飛娓娓道來。

話音未落,就聽到“嗚嗚”的警車聲音傳來。這出警的效率還真快。

“那不用咱們做筆錄嗎?”上官燕紅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地問道。

在她的印象之中,作為當事人,怎麼也得做個筆錄吧,不然不符合手續。

“不用。”趙飛想都不想地說道。

“為什麼?”

“我說不用就不用。”

見趙飛說得那麼篤定,上官燕紅也不好繼續追問。反正一想到趙飛的特殊工作性質,任何不合理都會變得合理化起來。

推著又走了一段路,回想起趙飛之前對老闆說的那番話,上官燕紅不由得暗暗笑了起來。

這個死賤男,算是終於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了嗎?

想到這裡,上官燕紅有些羞澀地對趙飛問道:“賤男,問你個事?”

“什麼事?”趙飛眉頭一挑。

“就是……嗯,剛才,我是說剛才啊,你對那宵夜檔老闆說什麼?”

“我叫那他把監控錄影交給警察。”

“不對,前面那句。”

“叫他把監控保管好。”

“還有、還有!中間還有!”

“我說那些監控是那幾個流氓調戲你的證據。”

“不是、不是!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上官燕紅頓時急了。

“那我剛才怎麼說?”

“你說,我、我是你的、你的什麼來著?”

“朋友啊。”

“朋友?”

“嗯,不然呢?”

“你是不是漏了點什麼?”

“是嗎?沒有啊。”

“不!你不是、不是這麼說的!”上官燕紅急得當街扭起了小蠻腰。

“那我怎麼說?”趙飛若無其事地問道。

“在‘朋友’前面,還有的,那啥、啥朋友來著?”

“傻朋友嗎?我怎麼可能在外人面前這麼說你?雖然這是事實!”趙飛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一本正經在胡說八道。

“不是!不是這個!你才不是這樣說的!”上官燕紅越來越急了。

“是嗎?那可能是你聽錯了。”趙飛強忍著笑意,繼續逗她。

“啊啊啊啊……死賤男,你太討厭了!”上官燕紅差點被他給逗哭了。

這個狗東西,就死活不提前面那個“女”字。

此時,坐在輪椅上的趙飛,也終於掩不住嘴角的賤賤笑容;只不過是因為他背對著上官燕紅,才沒有被急得跳腳的後者看到。

有事沒事,戲弄一下這個傻白甜,也是對枯燥生活的一種調劑吧。

……

夜深了。

為了防止繼續被嶽院長堵路,兩人並沒有回學院,而是在市區裡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當然,由於無法確定附近是否還有上官騰雲安排的眼線,出於避嫌的需要,這對孤男寡女並沒有住在同一個房間裡,而是開了兩間相鄰的房間。

用吉他琴彈奏了一曲安眠曲,哄上官燕紅熟睡之後,趙飛在她的房間裡佈置好安全應急措施,然後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但趙飛並沒有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而是乘電梯來到了酒店四樓的平樓。

四樓平樓上,建有游泳池、網球場、小型人造樹林、玫瑰花園等休閒設施。

百無聊賴的趙飛,只想在這個受到雨水洗滌過的夜晚,出來吹吹風、透透氣。

畢竟,像今天這樣的日子,至少還要維持三天,不,是四天。

因為三天之後,國際魔法競技聯盟,就會派出專業考察隊伍來到羊城學院,確認正式參加“魔法王杯”的選手人員名單,並考察其參賽資格。

一旦受到了國際魔法競技聯盟的正式認證,參賽人員的名單就絕對不能夠更改。即使中途有人退出、死亡、被取消資格,也不允許有新的選手加入。

也就是說,“魔法王杯”的參賽選手,根本不存在有“替補”一說。

所以,趙飛是鐵了心要在市區裡呆夠四天四夜,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木已成舟之後,他才回學院去。到時候,即使嶽院長再怎麼使心眼,也拿趙飛沒辦法。

要他參加“魔法王杯”比賽,趙飛是堅決不肯同意的,所以他就使出了這種類似於“耍賴皮”的招數應對。

明月當空,涼風習習。

雖然已經解除了宵禁措施,但仍然處於前線戰事的總後方,所以也只有一些必要的街道照明燈光,以及仍在營業的商鋪,還在亮燈;而那些功率過大的霓虹燈和大型LED商業螢幕,都按照規定一律不準開啟,以免產生能源浪費。

因此,在趙飛眼中,此時的這座古老的城市,褪去了以往的繁華外衣,卻令人感受到一種古樸、寧靜的韻味。

玫瑰花園中,趙飛就這樣躺在自動輪椅上,享受著這種難得的平靜氛圍。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趙飛漸漸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在不遠之處,有某個神秘的聲音在呼喚著他。

警惕性極高的趙飛,立即意識到這並非錯覺,而是真的有人在呼喚自己,不過,這個人似乎並沒有惡意。

於是,趙飛便跟隨著這種感覺,一路追尋而至;最終,在小型人造樹林裡的一個涼亭處,找到了目標人員。

即使只看到背面,強烈的熟悉感便立即湧上心頭。儘管在黑夜之中,那個背影顯得有些模糊,但趙飛還是能夠第一時間認出那個人是誰。

“還真令人懷念啊。”趙飛在心中暗暗想道。

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再遇故人。

自動輪椅帶著趙飛,來到了涼亭裡那個人的面前。

只見此人是一位年邁的老頭,面前的石桌上擺放著一個空的棋盤,旁邊擺放著一黑一白兩個棋盒,老人手中正拈著一枚黑棋,在那裡打著瞌睡。

這位老人,正是此前趙飛在軍醫院裡住院時,幾乎天天陪他下棋的那個古老頭。

控制著自動輪椅慢慢靠近石桌,趙飛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從旁邊的白棋盒裡,拈起了一枚白棋。

這時,古老頭的手動了一下,原來拈在手中的那枚黑棋,此時已經落在了棋盤之中。

緊隨其後,趙飛也將自己手中的白棋放了下去……

就這樣,幾個來回之間,本來空空蕩蕩的棋盤上,已經多出了十幾枚黑色白色的棋子。

且不提古老頭送給趙飛的那六枚棋子,若不是古老頭舉薦趙飛上太空,他也沒機會在月球上習得那一身混沌系魔法;因此,對於古老頭的邀請對奕,趙飛自然不會有任何推託。

整個下棋的過程中,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既然是奕者之間的手談,那就勝過任何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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