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真的活在人間?

不會永遠活在世上;只是短暫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會被壓碎;

即使是黃金,也會被壓壞;

即使是克特扎爾神的羽毛,也會被撕得四分五裂。

不會永遠活在世上;

只是短暫的停留。

阿茲特克帝國。

帝都,鐵諾奇蒂特蘭。

隨著曾經輝煌一時的古代阿茲特克帝國的覆滅,這座建造在湖中的城市,在過去的幾百年裡,被從歐洲而來的殖民者佔領後,改換了一個更為人所熟知的名字:墨西哥城。

但是,自從新生的阿茲特克帝國,在大魔法時代復活之後,這座湖中之城,又恢復了原本的名字。

“嘭”!

隨著一聲刺耳的爆炸聲響,鐵諾奇蒂特蘭市中心,一幢不起眼的公寓大樓,五樓的一個窗戶噴出火光,掉落下去的碎玻璃,把在樓下經過的行人都嚇了一跳。

不過,並沒有太多的人關注,行人們匆匆離開,避免受到波及。

畢竟在這座治安和基建都很一般的城市裡,不管是黑幫火拼,還是煤汽管道老化,產生這樣的爆炸都實在太普遍了。沒人會吃飽了撐著去管這閒事,保障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只見在著火窗戶處,出現了一名長著華人面孔的青年男子,作出了想要翻窗跳出去的舉動。

可是他剛把腳跨到窗外,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地拖了回去。

整個過程,不到2秒。快到外面的人根本就沒注意到。

被硬拖進屋內的華人男子,躺在到處是火的房間裡,捂住胸前被子彈貫穿的傷口,一臉怒容地瞪著站在面前、拿著手槍的另一名華人男子,質問道:“胡梓龍,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可是,被稱為“胡梓龍”的男子並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戲謔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受傷男子,黑洞洞的手槍緩緩抬起。

就在此時,陸陸續續有幾名男女,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胡梓龍身後,圍成了半圈,同樣以戲謔的眼神,冷冷地盯著受傷男子。

“你們……”受傷男子一臉震驚地看著這些人。

這些人跟胡梓龍一樣,是熟悉的面孔,是他朝夕相對的同事。

突然,受傷男子想起了什麼,喝道:“不,你不是胡梓龍,你只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你們,全部都是冒牌貨。”

剛才他認了出來,在胡梓龍後面的幾人之中,有人在不久之前,就在他面前死去。

“不愧是鐵諾奇蒂特蘭分局情報分析科的武銘科長,你很聰明。可惜,你的聰明改變不了你的死期。”胡梓龍獰笑道。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趕快收尾吧。”後面一名留著齊肩發、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子催促道。

“曉鈺……”受傷男子——武銘,低聲唸叨著這個女子的名字。

如果說,此時包圍他的眾人之中,誰是武銘最不願看到是冒牌貨的人,就是眼前這位顧曉鈺;但是,從目前的形勢看來,就算武銘再不願意接受,恐怕這個冒牌顧曉鈺,已經成為既定的事情。

也許再過一會,連武銘自己,也會被其他人所頂替。

聽到顧曉鈺的催促,胡梓龍沒有再拖延,他的手槍往上稍稍一抬。

意識到這是開槍前的徵兆,武銘立即轉身,連滾帶爬繼續朝窗戶撲去!

可他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怦”!

子彈從腦後射入,穿過他的整個腦袋,從眉心處射出來。

武銘帶著飛濺的鮮血和腦漿,不甘地倒在了窗戶之前。

不過,武銘拼盡全力往窗戶方向跑,並不是為了自己能夠逃生。

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武銘伸向窗戶的右手,用盡最後一點力量,將一個小小的東西彈出了窗戶之外。

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武銘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盡全力將情報送出去。

但願,遠在太平洋彼岸的祖國,能夠及時收到訊息……

故事開始的第二年,9月28日。

廣東,羊城。

新的學年已經開始了差不多一個月,上官燕紅和趙飛,也順利地升到了二年級。

透過“紅藍淘汰試”進入學院裡深造的一年級新生,今年有破天荒的874人。完全彌補了上官燕紅和趙飛那一屆僅有兩名新生的尷尬。

今年的“紅藍淘汰試”,並沒有太大的改動,只不過是負責監督的教委會幹部,由以往的一人變成兩人,實行互相監督,避免了去年黃啟的作弊事件重演。

學院所有優秀學員,都參與迎接新生的活動當中,當然,其中要排除備戰“魔法王杯”外圍賽的選手,也就是原先“最弱戰隊”的七個人。

值得一提的是,連續四次重考“紅藍淘汰試”的何榮波,今年終於如願以償地考上了。

白銀二段的修為,以及高出其他新生一大截的年齡,讓何榮波站在新生堆裡,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

其實,沒有參加迎新活動的老學員,除了“最弱戰隊”七人之外,還有趙飛這個另類。

不過趙飛有著非常充足的理由不參加,因為,他瘸了。

沒錯,因為做心臟搭橋手術,而導致雙腿神經被壓著的後遺症,至今仍然困擾著趙飛。

雖然按照一開始主治醫生的估計,只要趙飛休息個把月時間,腿部神經就會自行恢復的;可是到日本的那一趟高強度任務,為了應付每天幾乎沒有停歇的連續戰鬥,趙飛連續多次使用針灸刺激穴位的方法,來讓自己強行站起來。

這種歇澤而漁的辦法,造成的可怕後遺症就是,趙飛雙腿神經的完全恢復,變得遙遙無期了,甚至最嚴重的,就是他以後再無恢復的可能。

當時,趙飛可以用魔法傀儡“刻劃者”化作一對腳鎧,以類似於自動義肢的方式,來讓自己站起來。但這種手段只能用於戰鬥需要;日常情況下,趙飛只能坐椅輪。

順便一提的是,為了避免綁架事件重演,趙飛不敢離開上官燕紅太遠。

在他們離開了馬嵬坡古城之後,趙飛就一直跟隨著上官燕紅回到了羊城魔法學院,直到有可放心撫付的特工接手之前,趙飛都會呆在上官燕紅身邊。

只不過,所謂的“可放心撫付的特工”,又能有誰呢?

中原司的兩位二等特工“九嬰”和“夫諸”不行,只有黃金境界的南境司二等特工“重明”柳瑩更不行。

甄燁那妮子,倒是毛遂自薦地提出由自己去貼身保護上官燕紅;但趙飛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藉著接近上官燕紅的機會,趁機給她上眼藥。

抵毀趙飛的同時,明裡暗裡的誇讚她的弟弟甄煬——儘管連上官燕紅自己都沒有印象,甄煬到底是誰。

這不是趙飛空穴來風地在胡亂猜測,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

就在之前她們兩人剛剛登上“希望”號的時候,甄燁在開會時只是象徵性地出席一下,然後就單獨去找正在吃得狼吞虎嚥的上官燕紅聊天。

但是,當場令甄燁破防的,是當時上官燕紅說了一句:“在國內選拔賽時被我一招秒殺的對手有很多,但我實在記不起是誰了。”

在魔法修行一途上,平庸且缺乏勇氣的甄煬,已經不可能跟得上上官燕紅的腳步了。

於是,甄燁又換了一條路,開始在上官燕紅面前,潛移默化地開始暗示著趙飛的“低劣”,想要影響上官燕紅的心態,讓她自行遠離趙飛。

這樣的操作,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儘管上官燕紅未必察覺到甄燁是在故意抵毀趙飛,但後者所說的話,令上官燕紅非常不喜歡聽。

就這樣,兩個年輕女孩之間的對話,從此不歡而散。

她們,也註定成不了閨蜜。

對於這件事,雖然當時趙飛一直在工作之中,但“希望”號上發生的事,他豈有不知道之理?

不過,既然知道甄燁吃了虧,趙飛也就懶得理會。

但讓趙飛萬萬沒想到的是,甄燁竟然還會主動提出擔任上官燕紅的貼身保鏢。

當然,這個提議並沒有被透過。而首先提出否定意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恩師羋光明。

羋光明提出的否定意見也非常直接:甄燁沒有自己的特工小隊,單打獨鬥的她,並不具備保護上官燕紅的條件。

然後,這事就這麼被耽擱下來了,直到現在,上官燕紅的安全保護工作,依然是由趙飛來負責——至少是暫時由他暫時負責。

回到學院之後,由於忙於與小夥伴們進行團隊配合訓練,以備戰接下來的“魔法王杯”外圍賽,白天的上官燕紅基本上都在訓練;到了晚上時,上官燕紅是空閒下來了,又輪到趙飛開始忙碌地整理各種情報以及他的結案報告書。

因此,回到學院之後差不多一個星期,兩人根本都沒多少時間相處。

但兩人都不覺得遺憾,只要自己心裡知道,對方一直守候在自己身邊,那就足夠了。

這天夜晚,趙飛難得提前處理好工作,伸了伸懶腰,發現時間尚早,那傻白甜應該還沒睡,於是,趙飛就操縱著自動輪椅,來到了上官燕紅的宿舍裡,打算給她送點禮物。

浴室中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毫無疑問,那傻白甜應該是在洗澡。趙飛便將禮物隨便放下,在客廳裡靜靜等待。

百無聊賴的等待過程之中,趙飛的視線撇見了書桌上一臺翻開的手提電腦,此時並沒有關機。

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趙飛便來到了手提電腦前。

“這傻白甜,原來真的寫了。”

看到手提電腦裡面的內容,趙飛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

離開馬嵬坡古城之前,上官燕紅和桑田琉璃聊了很多閨中密話。

其中,桑田琉璃教給上官燕紅一個處理糟心事的辦法,那就是:寫小說!

只要把不開心或得不到的事,寫進小說裡,然後安排一個相反的結局,心情就會好起來。

例如想要吃西瓜而又因種種原因無法吃到時,那就安排小說裡以自己為原型創作的主角,吃了一整天的西瓜。

現實中得不到的東西,就在小說裡得到。

這種精神勝利法,基本沒有什麼現實意義。當時趙飛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也只當是小女生之間的玩樂,沒當回事;卻沒想到,上官燕紅竟然真的去寫小說。

翻看了幾章後,聽到浴室裡的流水聲停下了。趙飛知道,上官燕紅應該是洗完澡了。他立即將手提電腦放回原位。

片刻之後,當裹著浴巾的上官燕紅,哼著小調,撥弄著溼淋淋的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時,赫然看到趙飛正坐在客廳裡,微笑向她打招呼。

“嘿,傻白甜。”

“啊啊……”

滿臉羞紅的上官燕紅,連忙交叉雙手抱在胸前,縮回浴室。

又過了一會,穿著浴袍的上官燕紅,重新從浴室裡走出來。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似。

上官燕紅雙手叉腰,又氣又羞地瞪著趙飛,裝作慍怒的樣子,質問道:“好你個死賤男,又偷看我洗澡。”

“沒有啊。”趙飛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道。

“那你來幹什麼?”

“給你送禮物。”

“禮物?”

聽到這兩個字,上官燕紅的視線,立即投向放在桌子的一個小布袋。

頓時,喜悅之色爬上了上官燕紅的俏臉;但很快,她又故意把嘴翹起來。

“送禮物也不懂得裝在盒子裡,再打個蝴蝶結之類的,沒點儀式感……”上官燕紅嘴裡喃喃自語地嘀咕著,述說著她的不滿,但身體卻非常誠實地朝小布袋走過去。

當開啟小布袋時,只見裡面是一條金色項鍊,上面有一顆大肚彌勒菩薩佛像的玉石吊墜。

“你怎麼送我一個佛像啊?”拿著項鍊反覆觀看著,上官燕紅有些不解。

“俗話說,男戴觀音女戴佛。有什麼問題?”趙飛反問道。

“切!也不見你戴一條觀音項鍊。”上官燕紅嘟著嘴。

但她還是滿心歡喜地把這條佛像項鍊收起來。

“對了,給你提個意見。”

“什麼意見?”

“那個……對於慕楓的人設,刻畫得有些過於完美,沒有一絲缺點,讓人感覺不太現實。還有,宋傾城對慕楓的感情變化,轉變得有些突兀,顯得很生硬。明明前期宋傾城那麼討厭慕楓的,怎麼幫她打了一架就喜歡上了?這中間總要有點過渡的嘛……”

趙飛口若懸河地侃侃而談,卻沒注意到,上官燕紅的臉色大變。

“閉嘴!”上官燕紅突然一聲暴喝。

頓時把趙飛嚇了一跳。

“你、你是不是偷看我的小說了?”上官燕紅陰沉著臉,向趙飛質問道。

慕楓和宋傾城,正是上官燕紅小說裡的男女主名字。

“沒有,沒有啊。”趙飛立即意識到了些什麼,睜著眼說瞎話。

“那你跑到我家裡來幹什麼?”

“沒幹什麼。”

“還說沒幹什麼?你是不是專門來偷看我的小說?”

“沒有啊?怎麼可能!”

“那你說來幹什麼?”

“我……嗯……”

“說啊!說不出來了吧?”

“那個……我是來偷看你洗澡的。”

“啊?!不!你不是來偷看我洗澡,你是來偷看我小說的!”

“都說了,我是來偷看你洗澡的。”

“不!你肯定是來偷看我小說!你個死賤男,去死吧你!”

“小說寫出來,不就給人看的嗎?”

“不行!誰都不可以看!”

“看都看了,你能拿我怎麼著?”

“忘了!趕快把你看到的都忘了!快點!”

“好。1、2、3,我全忘了。這行了嗎?”

“死賤男,又在敷衍我?我打死你!”

“喂喂喂喂!鬧歸鬧,別動手啊!”

“動手又怎樣?打死你!打死你!”

“喂!停手!你還來……”

……

此時此刻,宿舍門外。

一位老者在聽到裡面的男女打鬧聲後,感慨一聲:“年輕真好。”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位老者,正是羊城學院的院長嶽山。

本來,嶽院長突然造訪趙飛,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緊急事情要跟趙飛商議的。

現在看來,等到明天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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