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了了一樁心事,簡單吃了外賣送來的皮蛋瘦肉粥,葉心薇終於耐不住襲來的睏意,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她的手機一直在響。

“薇薇姐,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怎麼了?”

葉心薇將通話切換到擴音,一邊準備早餐,一邊聽著王雨語氣急切地跟她彙報。

沒有特殊的事情,王雨一般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打給她。

大機率又是張玫作妖了,而且影響面頗大,需要她出面善後。

“樂樂早上不肯上學,跟張阿姨說昨天在幼兒園被老師欺負了。張阿姨不讓我跟著,自已帶著樂樂去了幼兒園。剛剛聽樓下壯壯媽說,張阿姨在幼兒園裡跟園長打了起來。我去找聶叔叔,他說他也管不了......”

葉心薇停下煎蛋的動作,輕嘆一口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那個她親手養大的孩子,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因為張玫的緣故,樂樂已經連著被好幾家幼兒園拒收了。

再這麼鬧下去,就只能在家玩自已直接接軌九年義務教育了。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管了。”

葉心薇換了件輕奢系列的小香風套裝,擼了個成熟點的妝,直接往幸福幼兒園趕。

保安對她印象頗深,沒怎麼攔她,簡單做了登記就放她進去了。

剛到活動室門口,就看到了室內激烈的戰況。

葉心薇用力按了按眉心。

張玫的戰鬥力,一如既往地讓人頭疼。

今天是開放日,幼兒園的老師跟不少家長都在。

看樣子,活動進行到一半就被人為打斷了。

小朋友由兩名老師陪伴著,被帶到了隔壁教室。

偌大的一個活動室,密密麻麻圍著四五十號人。

即便如此,絲毫不影響張玫的發揮。

她就那麼癱坐在眾目睽睽之下,捶胸頓足,指天罵地。

口口聲聲都是在指責,幼師要害死她的寶貝孫子,要道歉,要賠償。

棗紅色的捲髮混著鼻涕眼淚,胡亂地糊在臉上。

戴著滿手金戒指的粗糙的大手,在大腿上拍的啪啪作響。

張玫旁邊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跟張玫有著七分相像。

舉著手機,伸直了手臂,對著沉浸於表演的張玫,以及旁邊插不上嘴老師跟園長環繞著一頓猛拍。

旁觀的家長看見張玫那種架勢,無一人敢上前。

扎著低馬尾的年輕幼師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整個肩膀在微微顫抖著。

露出的半張臉上留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肉眼可見地腫著。

有些上了年紀的李園長,橫亙在張玫與幼師之間,一遍又一遍地向張玫解釋跟道歉。

因為頻頻俯身而滑落在耳際的幾縷花白髮絲,對比張玫的棗紅小卷,在白織燈的照耀下,異常刺目。

葉心薇在窗外駐足良久,眸底一片冰涼。

“張浩,扶老太太起來,送她回去。”葉心薇推門而入,也不看眾人,對著張玫身側之人厲聲呵斥。

那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是張玫的親侄子。

他結婚時的彩禮,婚後創業的本錢,加起來五十多萬,有一多半都是葉心薇出的。

對著葉心薇,他從心底裡畏懼。

她一開口,張浩的節奏明顯亂了,正在錄影的手機沒拿穩差點摔了下來。

“可是,我姑這......”張浩伸手去拉扯張玫,拉到一半像是想到什麼又猶豫了起來,扭頭看向葉心薇。

“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情緒又這麼激動。她要是一會氣暈過去,中風癱瘓了,你以後養她嗎?”

葉心薇話音剛落,張浩手裡的動作肉眼可見的麻利起來。

一隻手腋下伸過去,就將坐在地上哭嚎的張玫扯了起來,架起來就往外走。

“手機給我!”

張浩掀起眼皮看了葉心薇一眼,沒有反抗,從口袋掏出手機乖乖遞了過去。

葉心薇接過手機,劃到相簿,手指在螢幕上快速地點了幾下,丟還給張浩。

“你幹什麼,把影片全給刪了。”看到她這麼做,張玫瞪著眼睛不幹了,掙扎著就要衝過來搶手機。

“我是樂樂的親媽,還能害他不成。你們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來跟校方溝通。”葉心薇耐著性子安撫。

眼看著那尊瘟神出了門,在保安的護送下離開幼兒園,眾人稍微鬆了一口氣。

來的是個能夠心平氣和溝通的,這就好。

看著摘下墨鏡的葉心薇,眾人剛剛放下的一顆心,瞬間又提上了嗓子眼。

這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幼師跟李園長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憂慮更盛。

好了,剛送走尊瘟神,又來了一個更不好對付的主。

“這個小姑娘怎麼以前沒見過,是樂樂的?”旁邊有個社牛奶奶,試著上前做和事佬。

“抱歉哈,我先接個電話。”葉心薇笑著點頭示意,接通手機,“......對,就在現在,送到幸福幼兒園,我等你。”

“貝貝奶奶,你們剛來不知道,那是樂樂媽媽,很可怕的......”一位打扮時尚的媽媽壓低了聲音,對著社牛奶奶解釋道。

幼師跟園長一臉顧慮,看著葉心薇在旁邊笑眯眯打著電話。不知道這個一臉平靜的狠角色,可能會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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