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心偵探社出來,葉心薇又去了趟百腦匯。

趙同他們冒著危險,衝在調查真相的最前方,她自已這邊也得加快速度了。

既然顧訥言不願意出手相救,她只能做些別的事情了。

那個所謂的家,無論她心底如何厭惡,都必須再待一段時間。

有些證據,或許在那裡發現。

從電腦城出來,天空下著濛濛細細雨,夜色如墨。

街道兩側林立的高樓大廈已經早早亮起了燈光,照著這個城市的夜景,更添了幾分朦朧的璀璨。

車上往來的車輛不多,大都行色匆匆,在身側一閃而過。

飛濺起的雨水,撲騰到路邊的行人身上,引來幾聲低聲的咒罵。

葉心薇放低了車速,順手開啟雨刷。

前方不遠處有人在攔車,一個撐著傘的女人,旁邊跟著一個小女孩。

這個時間,這個天氣,不好打車。

女人顯然已經放棄了打車,開始向路過的私家車求助,沒有一輛車為他們停下來。

葉心薇看到了,已經遠遠繞開,從那兩人的身邊緩緩離開。

葉心薇掃了一眼,波瀾不驚地從旁邊經過。

她沒有救死扶傷的英雄情節,沒什麼道德包袱。

從法律的角度來講,她沒有任何的救助義務。

......

許越頂著兩顆足可以假亂真的熊貓眼,守在總裁辦公室門口。

他已經整整三天,沒睡過一個囫圇覺了。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彷彿就能看到太奶跟他招手。

不是他不想睡,大門裡面那位,也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

財務部最近三年的審計報告,都被他調來逐一翻閱。

許越坐在桌前正一下一下地點著頭,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你這是?”陸瑕停住腳步,眉頭越皺越緊,“許特助,有些東西絕對不能沾。你若觸碰了那道紅線,陸氏絕對不會容你。”

許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瑕在說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指了指身側光可鑑人的玻璃窗。

陸瑕扭頭看過去,眸中冷厲頓消。

哦,他想多了。

“你回家休息吧,好好歇一天,我也先回去了。”

“我送您。”

“讓小汪送我吧,你也別開車了,打車走。”

躺在香灣別墅兩米寬的大床上,陸瑕卻怎麼都睡不著。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全是那個女人冷酷無情的身影。

一如當年,她殘忍對待他那樣。

18歲的謝鈺,那時還沒有吃過愛情的苦。

遇上那麼一個妖精一樣的小騙子,稍稍使了點手段,他便飛蛾撲火一般一頭紮了進去,全然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連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她卻狠狠一巴掌甩過來,將他從美夢中喚醒。

那個時候的他一名不文,渾身上下摸不出二百塊錢。

為了準備那隻戒指,又不想被她發現,他跑到郊區的小作坊裡打了一個禮拜的黑工,才賺了五百,打了那一對同心戒。

她約他在老地方見面,他興沖沖地去了,卻看到她衣不蔽體地跟個黃毛躺在一起。

他氣瘋了,拎起桌上的菸灰缸就朝著黃毛砸了過去。他沒想到,那個女人奮不顧身地擋在了黃毛的身前。

殷紅的鮮血從髮絲中汩汩湧出,順著葉心薇的白潔光滑的額頭流下,遮住了她的眉眼。

即便她傷成了那個樣子,仍張著雙臂緊緊護著身後縮成一團的男人。

她的眼裡,滿是遮不住掩飾不了的驚恐與恨意。

她恨他,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恨他。

謝鈺滿腔的怒火突然就熄滅了,連顆火星子都沒留下來。

就像是三九的天氣裡,被人兜頭潑了一桶冰水,痛徹心扉的寒意。

“葉心薇,你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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