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搵靈感寫歌仔
為了找靈感，他們騎著單車從文明路騎到了黃花崗，猛風吹得他們頭髮都亂了，嘴巴里灌了不少風沙。
在沿江邊走著走著突然颳起了狂風暴雨，雨傘都被吹破了，兩人就這樣傻傻地在狂風裡你追我趕，臉上掛滿了水珠。
從白晝走到了黃昏還沒有靈感，本想著放棄，沒想到已經走到了那天聽busking的公園，一句句旋律不自覺地哼了出來。
他拉著她去到了師姐住的地方，原來師姐已經搬了家，這次，他把對師姐的遺憾都寫進了歌裡。
之前聯絡的都是本土的唱片公司，年輕小夥多少有些害怕，不敢去找國際化的唱片公司。
於是這次改變策略，無論大的唱片公司也好，小的唱片公司也好，一律不放過。他們找遍所有能聯絡得上那些公司的朋友幫忙。
容曖曖就聯絡了RS唱片公司的音樂總監，RS唱片公司算是華語地區最有影響力的唱片公司之一。
她之前也有給RS唱片公司投簡歷應聘作詞人，就是這個總監面試她的。當時她以為一定不透過，因為面試過程中，這個音樂總監一直在打哈欠。
萬萬沒想到當場就確定了建立了長期合作的關係。
她一直都是跟這個音樂總監線上上聯絡的，二人還算比較熟絡。RS公司有新歌的時候，總監會給她發DEMO，她填完詞之後，公司會做評估。
她也算是創作過幾首比較出名的歌的歌詞，只不過一直掛了假名。
容曖曖把姜軒的作品發給音樂總監做評估，想問一下姜軒到底還差些什麼條件，才有機會當歌手。
得到的回覆是讓姜軒明天到公司見一見。
“姜軒，有機會了。他說讓你明天去RS！”容曖曖高興地喊道。
姜軒興奮得整晚睡不著，想著明天穿什麼衣服過去。
結果他真的想多了，那個總監又如同當初面試容曖曖時候一般，穿著普通的T恤，一副宿醉的樣子，說話還是三句說完就開始打哈欠。
總監眯著眼睛去觀看姜軒。
又黑又瘦，而且還有些齙牙，看著就像不走運的那種。
他有些糾結，因為他的歌確實不錯，可以比得上最近爆火的周杰倫。
可這外貌讓他有些疑慮了，雖說也有很多歌手長得其貌不揚，但那都是搖滾樂，姜軒的作品都是R&B，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搖滾外形當然可以狂野一點，唱腔狂野自然就要配上外形也狂野。
可節奏藍調是內斂許多的，更多的追求的是一種情感表達。R&B也算是當下的一個主流，如果籤歌的話一定會大賣，可是籤人的話……
“這樣吧，你回去等訊息，我們會做綜合評估的。”
他是真的不想放過這種人才，這麼年輕就能獨立監編唱作，可推一個藝人要花很多錢的，尤其他外貌不出眾，那就更難推了。他要去請示一下，看看公司有沒有願意帶他的經紀人。
音樂總監這話一說，聽在姜軒耳朵裡的卻變了味道，他很失落，感覺這就是拒絕。
姜軒道謝之後便離開了RS公司，他又想回去當鴕鳥了。
“軒仔，要不你去香港吧，外婆那些好姐妹有幾個孩子都在香港的電視臺那裡做高層，再怎麼差我們起碼能混個配角做做。”外婆說道。
外婆也不是傳統中的那種中規中矩的女人，當年本來她也跟著姐妹們一起去香港闖蕩的，只是準備要去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懷孕了。
去香港的計劃只能中斷，卻未曾料到situation turbulence，一中斷便是數十年。
“算了吧，我這個樣子！”姜軒的狀態很低迷，而且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去做歌手，而不是去做諧星。
以前他的全部精力都投放在了音樂上，甚至還在他們晚自習的時候拿著吉他到頂樓彈唱，被父母狠狠地教育了一頓。
對課本上的知識也沒認真學過，但求60分就滿意了。
現在他都在考慮要不要去復讀或者是去做些小生意了。
“要不你先回去上課吧，下個星期就會考了，就算你不參加高考，那也拿到畢業證再說唄。”容曖曖提醒道。
“好，我明天回學校。”姜軒聽話地說道。
等姜軒回到房間的時候，外婆才感慨地說了一句，“別人叫他向東他偏要向西，小軒就聽你的話。”
容曖曖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從師姐那件事開始後，姜軒還真的有比較聽她的意見。
“他也很聽外婆你的話啊！”曖曖說著場面話哄著老人家。
她突然想起了件事。
“外婆，姜媽媽知道我們在這裡嗎？我就是一時沒忍住脾氣，她會不會不要我了啊？”容曖曖撒嬌地說道。
“噓，她知道你們在這裡，別讓小軒知道了，他媽媽就是故意趕他走的，希望他能振作起來。
再說了，她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你可是她的驕傲，親生兒子她是教不好了，幸好別人家的女兒她沒有教壞。”
雖說曖曖不是親生的，可他們整個家族都很疼愛她。
只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日後的容曖曖會不念及一點親情，讓他們陷入萬丈深淵。
時間飛逝，姜軒也會考完了，順利地拿到了高中畢業證。
雖說他平日不愛學習，而且偏科厲害得很，但是多少也是遺傳了姜家人的超強學習能力，一個星期把全部課本都看了一遍，甚至能背誦出來，只是這種記憶非常短暫，他會考完就全忘光了。
本來是慶祝姜軒順利拿到畢業證的，本該是情緒高漲的飯局，姜軒接到了一個電話後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語氣有些深沉，就嗯嗯嗯地回答著。
“怎麼了？”看到他掛了電話，曖曖立刻問道。
“我……RS公司說要跟我簽約。”他懷疑自已是在做夢，不敢笑出聲，害怕一笑就夢醒。
“啊！！！真的嗎，恭喜你！”
容曖曖上前給姜軒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們太過開心了，以至於忽略了外婆眼神中突然的犀利。
“曖曖，你們兩個都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抱來抱去的。”
等到就剩曖曖和外婆二人時，外婆突然很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外婆。”曖曖有些心虛地回答道。
可是她就是喜歡姜軒，她都巴不得多抱一會兒呢！
她是喜歡姜軒，可是姜軒沒有喜歡她啊，而且家裡人會不會反對？
這又是一個糾結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