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兄弟,阿牛,這位是李羨魚李姑娘。”
宴席上,鄭淵做了簡單介紹,至於白飛,王翦肯定認識。
王翦此時坐在首位,右邊是其妻子,左邊則是那王菲。
王翦還有個弟弟,不過跟在王翦大女兒王雨的身邊,現在兩人都在都城咸陽。
“你爹最近可好?這次國試應該會去都城吧?”
王翦放下筷子,望著白飛問道。
“我爹好著呢,這次國試他會去,他還說特別想跟你聚一聚呢。”白飛笑著回道。
“你爹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嗎。”王翦調侃一句,很明顯,跟他聚一聚什麼的是白飛自已胡亂說的。
白飛被當場拆穿,摸了摸後腦勺,笑了笑,也不尷尬。
“王叔,最近國都可有什麼大事發生?”白飛問了一句。
鄭淵豎起耳朵,這種事他興趣很大。
“呵呵,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許多人齊聚國都而已,不過等國試或者國試結束,可能就有大事發生。”王翦笑道。
他與白起一樣,似乎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王叔這話,是國試之後會發生什麼嗎?”鄭淵想知道更多,追問道。
王翦搖搖頭,道:“你們現在無需知道太多,好好準備國試,那些現在離你們太遠。”
幾人沉默,事實如此,他們也不好反駁。
此時,管家走了過來,附在王翦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王翦眉頭微皺,隨即開口道:“讓他過來吧。”
管家點點頭,便離開,王翦卻將目光看向鄭淵幾人。
“發生什麼了王叔?”鄭淵好奇道,王翦的目光讓其感覺發生什麼與他們有關的事。
“有人上門拜訪,你們猜是誰?”王翦眉頭一緩,問道。
“這人你們認識。”王翦補充了一句。
幾人面面相覷,白飛率先開口:“不會是我爹吧?”
王翦搖搖頭,笑道:“你爹沒事來我這幹嘛。”
白飛撓撓頭,那他還真想不出來。
“胡亥。”鄭淵一旁緩緩說出兩個字,眉頭緊蹙。
白飛眉頭一皺,他來幹嘛,難道是?
他看向鄭淵,之前他說幫自已找回面子,不會真的去了吧?
“對,是他。”
“他親自上門,這可有意思。”王翦緩緩說道。
鄭淵朝著白飛眨眨眼,白飛馬上明白過來,果然是他乾的,這下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鄭淵還沒把早上遇襲的事說出去呢,不然白飛估計得找這胡亥好好理論理論。
“放心,有我在,他動不了你。”白飛湊過來,輕聲保證道。
“你確定?”鄭淵小聲揶揄道,“那昨天怎麼被打成那樣?”
白飛面色一紅,“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昨天是我讓他的。”
白飛說完立馬直立身子,不給鄭淵繼續嘲笑自已的機會。
“淵哥,怎麼回事?”阿牛靠過來問道。
“沒事,就是惹了個大麻煩。”鄭淵回道。
阿牛頓時無語,說了沒事,還大麻煩。
三人私下交流著,胡亥也正好走了過來。
“東郡王。”
“胡郡王。”
王翦起身,笑著回應。
雖然兩人年齡有差距,但都是一郡之王,而且胡亥身份特殊,所以王翦將其當成平輩對待。
“坐。”王翦伸手道。
胡亥點點頭,無視鄭淵幾人,直接坐在王菲邊上。
“哼。”
見胡亥直接坐自已旁邊,王菲直接起身,坐到了白飛邊上。
胡亥面色頓時一沉,臉色略顯難看。
“呵呵,小女有些淘氣,胡郡王莫怪。”王翦笑道。
“呵呵。”
胡亥面色變幻,最後還是平復下來。
“哪裡,王菲小姐美麗動人,我是仰慕已久。”
胡亥站起身,恭敬行禮道:“我這次來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向東郡王求親。”
“希望您能將王菲小姐嫁於我。”
王翦還沒開口呢,一旁王菲直接起身吼道:“你做夢,我嫁誰都不會嫁你。”
其實胡亥長相併不醜,只是略顯陰柔,而王菲是知道他們東郡與玉郡私下關係並不是那麼和睦,求親也許還有其他目的,所以她直接起身拒絕。
“菲兒,不得無禮,坐下。”王菲母親這時開口。
“哼”
王菲內心不滿,但還是坐了下來。
“呵呵,胡郡王,小女年齡尚小,還不適合成親。”
“而且擇婿這種事,還是得看她自已的想法。”
王翦這時開口笑道,話語裡也是委婉拒絕胡亥的求親。
胡亥面色陰沉,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好,那這事就暫時不急,不過...我還有一事。”
“哦,胡郡王還有何事?”王翦故作不知問道,心底卻明白正事要開始了。
“我身邊的一位護衛,莫名其妙失蹤了,那可是我父皇親自委派的,所以我想託東郡王親自查一查。”
胡亥沉聲開口,眼睛卻是瞥向鄭淵與李羨魚,他就是派人去殺這兩人,沒想到卻是一去不回。
鄭淵面色不變,反正人又不是他殺的,跟他沒關係。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王翦面露怒色,立馬喊來下人,吩咐他們去查一下這件事。
“你放心,胡郡王,一有訊息,我立馬通知你。”
胡亥面無表情點點頭,隨即坐了下來。
“對了,還沒問東郡王呢,這幾位是?”胡亥這次終於將目光正式轉向鄭淵幾人。
“呵呵,這位白家二公子,你應該認識吧。”王翦指向白飛,笑道。
“認識,當然認識。”胡亥笑了笑,昨天可是剛剛交過手。
白飛面色則是有些難看,也沒與其打招呼的想法。
王翦看向鄭淵,繼續介紹道:“這位乃是荒郡郡王之子,鄭淵。”
“哦,荒郡?”胡亥打量著鄭淵,他還真不知道鄭淵竟是荒郡郡王之子。
雖然荒郡是最近才併入秦國,但荒郡郡主之子最近可是有些名頭。
“你就是鬼谷先生新收的弟子?”胡亥語氣略微轉變,望著鄭淵問道。
“是的胡郡王,之前倒是多有多罪。”鄭淵起身抱拳道。
“無妨,無妨,小打小鬧而已。”胡亥面帶笑容道。
一聽說鄭淵就是鬼谷先生新收的弟子,胡亥態度則與之前截然不同。
“這兩位是我朋友。”鄭淵又是簡單介紹一番。
胡亥點點頭,目光更多放在李羨魚身上,似乎也是知道昨天打敗他的人就是這位女子。
之後便是幾人開懷暢飲,當然,鄭淵還是以茶代酒。
胡亥更是對白飛表示昨天出手不該如此之重,自罰了三杯。
沒過多久,胡亥便稱有事,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