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郝建國黃美玲二人皆是一愣。

他們倆本以為老人不會這麼輕易的將孩子給他們,沒想到老人卻主動開口。

“何深這孩子,的確是我撿來的。”

“十多年前,我在路邊的垃圾桶裡撿到了他,那時候他渾身被爛布包著,餓得就連哭聲都十分微弱,眼看就活不成了。”

“我這一生無兒無女,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就沒打算報案,將他帶回家後便當成親孫子照顧了起來。”

何奶奶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後來我聽到新聞說市裡的婦幼保健院有很多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失蹤,我就猜到了這孩子大機率是其中的一員。”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並沒有被那群人販子帶走,而是被丟進垃圾桶裡。”

“是我太自私了,我太喜歡何深這孩子了,於是就想辦法把他落在了我的戶口,讓他變成了我的孫子。”

“我姓何,當時這孩子被埋在垃圾桶裡很深的位置,於是就給他取名為何深。”

“現在他的親生父母找回來了,我也該將他還給你們了。”

“是我的自私,才導致你們與自已的孩子分開了18年之久,實在對不起。”

說著,何奶奶站起便要朝郝建國黃美玲二人下跪。

黃美玲眼疾手快,連忙將何奶奶扶住,聲淚俱下道。

“不怪您,真的不怪您。”

“我還要謝謝您救了何深,如果何深真的被那些人販子帶走的話,早就死了。”

聞言,郝建國也紅了眼眶。

看到何奶奶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

“那群人販子在偷嬰兒的時候只是破壞了掛在外面的監控攝像頭,並不知道其實房間裡面還有隱藏攝像頭。”

“他們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就被發現了,警察順著路邊的監控一路追蹤,全市派出幾十輛警車圍堵。”

“那群人販子本就是慣犯,有的還殺過人,他們十分清楚,被抓到的結果怎麼都逃不掉一個死字,於是就........”

說到這,郝建國捏緊了拳頭。

“那群畜生,在知道自已逃不掉後,就將車開到橋上,將那些偷拐來的嬰兒一個個扔入河中,並且還拿出自制的土槍與警察火拼。”

“火拼後,警察從還活著的嫌疑人口中得知,他們一共拐了17個嬰兒,其中因為讓嬰兒熟睡的麻醉藥沒帶夠,怕嬰兒的哭聲讓他們暴露,就在路邊隨機扔了一個。”

“當警察問那嬰兒扔在哪裡的時候,那人卻說只有那個女嫌疑人知道,但那女嫌疑人在火拼過程中已經因為流血過多死了。”

“即使在他們朝河中扔下嬰兒的一瞬間就有熱心群眾跳河下去救了,但因為嬰兒身上裹著吸水的褥子,再加上那河太寬,他們是在橋上向河中心扔的,水流太急,還沒等救援趕到,就都沉底了。”

“16個被扔下去的嬰兒,在打撈上來後,無一例外全都溺死了。”

聽到這裡,何奶奶淚眼婆娑,哽咽道:“那......那是群畜生啊!”

某些人視若生命的東西,這群畜生卻視如草芥。

郝建國抽泣了幾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後道:“所以我和我妻子才要謝謝您。”

“如果不是您將這孩子救出來的話,恐怕他也等不到警察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倒黴還是幸運。”

“孩子被拐,但卻是被丟下的那一個,沒有和其他孩子一樣被扔下河。”

“在事情發生之後,警察將全城的各個角落都翻了個遍,在沒有發現孩子的蹤跡,便以為被其他人販子抱走,又或是被扔進下水道,或是荒地之類的地方埋了。”

“其實,我們找了這孩子這麼多年,也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我們一開始本想著,只要孩子活著,哪怕孩子不願意認我們這對父母,我們也認了,只要孩子活著就好。”

“但在找到孩子之後,我們又變得貪心了,想要將孩子接過來。”

“老人家,如果您願意的話,以後就和我們一起生活吧!”

“我和我妻子的父母去世得早,以後我們就把您當母親對待,您還是何深的奶奶。”

“他改不改名字也不重要,只要活著就行,只要活著就好。”

聞言,何奶奶輕輕搖了搖頭。

她當時完全可以報警說自已撿到了孩子,但她卻沒有這麼做。

她的確是救了孩子,也把孩子養育成人。

但她知情不報,為了一已私慾刻意隱瞞何深的由來,這件事情卻是實打實的。

正是因為她的私心,讓何深與他的親生父母十八年沒見過面。

她哪還有臉面與何深的親生父母一起生活。

“不用了,何深你們就領回家去吧,反正他也是你們的孩子。”

郝建國夫妻二人聽見何奶奶這堅決的語氣,因為關係還比較生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

他們倆是真心實意感謝何奶奶的,想將她接過去一起住也是真的。

尋子的十八年路途中,他們早已看清了某些事情。

如果有一天能夠找到孩子,他們想著,只要孩子還活著,他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更何況現在何深在何奶奶的教育下,學習成績還那麼好。

這時,一旁的何輝出來勸說道:“那什麼,這件事咱們也要問問何深這孩子的意見嘛對不對?”

“這些事情孩子是完全不知情的,我們還是以他的意見為主比較好,萬一何深一時受不了刺激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這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老人家,要何深想讓您和他一起生活呢?對吧?”

“這樣,我現在去把何深叫過來,你們當面和他談一下,怎麼樣?”

片刻後,待何奶奶點頭後,郝建國也微微頷首。

“這樣也好。”

突然,他想到昨天何深在看見秦宋點頭之後才詢問基金會申請的相關事宜,又補了一句。

“把那名叫秦宋的同學也一起叫過來吧,經過我昨天的觀察,秦宋和何深的關係比較好,如果何深一時接受不了的話,秦宋說不定能幫忙安撫一下。”

“誒好!”

何輝應下,走出茶水室後,快步朝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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