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什麼見?既然你那侄子那麼好,怎麼不讓你家孫女嫁過去?”夏母怒視著盧氏,氣得手指打哆嗦。

夏母繼續對著盧氏開噴,“我家雲錦的事用不著你們插手,她就是一輩子做老姑娘我們一家都沒意見。”

“小姑休夫回家我們高興得很!”唐婉瑩淡淡地掃了盧氏一眼。

沈舒雅說出來的話更讓人吐血,“怎麼?當年逼雲錦嫁人一次還不夠,還想逼雲錦第二次?

我家雲錦有聖上做主休夫是她的能耐,礙著你們什麼事?誰要羨慕大可以也休夫回孃家。哼!

就怕你們誰都沒有這麼好的孃家人。”沈舒雅冷哼一聲,“自家的齷齪事都沒理清,倒是有心情管別人家的閒事!

盧伯母,聽說伯父又納了一房小妾,你家的庶子庶女後院都要佔不下了吧?”

“你……”盧氏指著沈舒雅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這還沒完,沈舒雅又看向另一個婦人:“張嬸孃,聽說堂妹的婢女被妹夫抬了姨娘,堂妹在婆家過得可還順心?”

“還有你,”沈舒雅火力全開開始無差別攻擊,“堂嫂,聽說你家嫡子同堂哥的寵妾眉來眼去,可有此事?”

“還有蓉蓉堂妹,你和那戲班子臺柱的事你爹孃可知?是否已經請了媒人下聘?”

別問這些事沈舒雅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宅女子怎麼知道的,問就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蒼蠅不叮無縫蛋。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被沈舒雅點名的幾個人臉上是擋不住的慌亂,尤其是蓉蓉,驚恐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母親。

“爹孃,我沒有,你們別聽堂嫂挑撥離間,女兒怎麼會看上那般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蓉蓉要嚇死了,一個勁地搖頭否認。

夏雲錦衝著二嫂挑眉,二嫂可以啊,這麼隱秘的事她都知道。

夏母重重撥出一口濁氣,真想對唐婉瑩和沈舒雅拍手鼓掌,這兩個兒媳婦選得好,選的妙。

有她們兩個衝鋒,她可以暫時退居後方歇戰,今日便讓兒媳婦們自由發揮。

身為妻子,兒媳,母親,難免有心氣不順的時候,趁機讓這妯娌兩個出出氣也是好的。

坐在上位的老者咳嗽兩聲,蒼老的聲音在屋裡響起,“雲深媳婦,說那些作甚?今日是討論雲錦休夫回家是否會影響族人名聲的事情。

不能因為一人影響整個家族,族中孩子的嫁娶是大事,咱們心平氣和還是要商量個章程出來!”

輩分最大的族長說話,在場的小輩們全都噤了聲,只是一個個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在這些族人看來哪怕有皇帝下的休夫聖旨,可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夏雲錦恢復自由身住回孃家終究是不妥。

從昨日聽到夏雲錦休夫的訊息後,便有不少人打趣以後夏氏女在婆家過得不好是不是都要效仿夏雲錦休夫。

正在議親的人家本來雙方都很滿意,卻因為這事男方猶豫打起退堂鼓,生怕將來有被休的可能,被左鄰右舍笑話。

人總是自私的,誰不為自己的小家考慮?

小家過得好,整個家族才能真正好,對,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族中,為了讓夏氏一族源遠流長。

“你們不用擔憂雲錦會影響夏氏一族,老夫已決定好我們這一支自請出族,往後我們一家在與各位沒有任何關係。”夏太傅淡漠地看了這些所謂的族人一眼。

一句話擲地有聲,自請出族幾個人砸的在場的族人心肝亂顫,連呼吸都凌亂幾分。隨即便是詭異的寂靜。

誰都沒想到夏太傅為了夏雲錦能說出自請出族的話,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看向夏太傅。

夏氏一族能在京城過得衣食無憂,全靠族裡出了個教導過兩任皇帝的帝師,這是整個家族莫大的榮耀。

靠著夏太傅的庇佑,哪怕他們做些小生意都能順順當當。知道他們同太傅夏家是同族,左鄰右舍都要高看他們一眼。

以後若同夏太傅一家扯不上關係,誰還能鳥他們一眼?

自請出族,再也沾不上光,這不是大家想要的結果。

“不可,萬萬不可!”老族長渾濁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夏太傅,“夏氏一族沒有這個先例,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老族長當即擺出長輩的架子,黑著臉沉聲道:“此事本族長不同意,這些族人也不會同意!”

“二叔,我意已決,誰反對都無用。當年你們這些所謂的族人已經逼迫雲錦一次,這次我們全家都要護著雲錦。”

夏太傅銳利的眸子一一看過在場的族人,屬於上位者的威嚴一下釋放出來。

“這些年老夫自問對得起你們,夏氏一族從老夫身上得益已經足夠。趁著今日人齊便開祠堂請族譜,將侄子這一支從族譜上劃去。

就算你們不同意,老夫亦可親自寫出族書和斷絕書廣而告之,再去官府備案。至於祖宗,老夫百年之後自會親自向祖宗告罪!”

死了多少年的人哪有活著的人重要,那些祖宗說不定早已投胎,沒準他死後連祖宗的面都見不到。

死後的事那就等死了再說,現在誰也沒有他們這一大家子重要!

說完夏太傅便自顧站起往外走,夏雲錦這一家人全都跟上,兩個嫂嫂更是讓下人去將家裡的小孩子們都帶來。

“老爺,今日這事你做得痛快,要是當年你有這魄力和覺悟,雲錦也不至於被迫嫁進那個狼窩。”

老頭子難得硬氣一回,夏老夫人自然要稱讚一番。

廳內的族人見這一家人全往外走,一時有些傻眼,這是要玩真的?

“族長……”族人們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老族長也被夏太傅那決絕和冷厲的氣勢震嚇住,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老臉上的肉都在顫抖,皺紋貌似都多出幾條。

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想到竟激得這一家人要自請出族,老族長也有些麻爪啊!

“去祠堂!”

族長嘆了口氣,嗓音聽起來又蒼老幾分,在自家孫子的攙扶下,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

正主都走了,他們還待在這裡有什麼用?

說不定去了祠堂能改變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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