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三天假，東方白跟新徒弟言薴過上了“同居”生活。言薴這丫頭大大咧咧，換衣服不避人，上廁所不鎖門，著實讓東方白一陣頭大，還好前面煉製的冰清丹還有富餘，熬過三天問題不大。
不過，對於要不要告訴徒弟自已的真實性別這一點，東方白糾結了很久，最後決定還是順其自然。畢竟第一次見面，自已那身長裙高跟的，說自已是男的，東方白都有點兒說不出口。
一月四日回到了宿舍，看著臭襪子能放好幾天不洗的三個室友，東方白有點兒想回去跟美女徒弟“同居”了。
無論一個學期是天天逃課打遊戲談戀愛，還是天天泡圖書館自習室，到了一月，所有人都開啟了備考模式，唯一的區別大概是目標不同，有點目標是門門六十分，有的是門門滿分。
東方白不愁，自從開始修煉，記憶力和分析能力強上數倍，唯一難搞的高數，東方白都有信心，在不用神識作弊的前提考個七八十分。
複習一週，考試一週。半個月以來，白天認真複習和考試，晚上繼續到靈植園砍草，東方白過得很充實。到了高數考試時，東方白除了最後一道大題時用神識“瞄”了一眼別人的解題思路，全程都是憑本事考，愣是考了88分。總成績出來後，竟然還考進了學年前五。一個學期也算圓滿結束。隨後同學們各回各家過寒假，東方白住回了峨嵋嶺小區的出租屋。
“言薴，你放假不回家嗎？”
“不回，家裡沒有我想念的人……但這兒有。”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言薴還飄過來一個電眼。
這情話，味兒夠土的！
不過想想這丫頭也挺可憐的，自已雖然是孤兒院出品，但好在沒期望也就沒失望。而言薴這丫頭從小不被家人待見，也算遭遇了一種家庭冷暴力。
之前元旦，因為廚房用具不全，甚至連個炒鍋都沒有，三天也都是煮麵。放了寒假，言薴徹底爆發了廚藝天賦，採買了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每天都讓東方白吃到打嗝。
月圓前的幾天，最近每晚東方白都泡在煉丹房，為吃桃做著準備。
一月二十五日，農曆臘月十五，夜。
“言薴，今晚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進來我房間啊！”
東方白擔心過程中，散發出什麼靈力衝擊，傷到過來看熱鬧的徒弟。
從儲物手鐲中拿出浴桶，擺在房間空處，四面佈置聚靈陣，再取出從靈植園的靈泉灌的水，將幾根最近從雜草堆中找到的靈草丟入水中，一會兒的功夫，水變成了月白色。
掐準時辰，脫光衣服，跳進水中。
嘶，寒冬臘月泡冷水澡，說出來誰信呀！
一股月華從窗戶透過，照在胸口的月華珠，這時候東方白身體表面似乎包裹了一層流動的液氮一樣。
真特麼冷！
月白色的藥湯也投入到這一層流紗之中，東方白感覺好像有一層蠟裹在身上。
時候到了，準備也齊備，東方白神識來到識海深處，看到“睡”著的人形光團，這就是玄牝真靈。
伸手一招，光團飛了出來，在皎潔的月光中，落入了東方白身體。一陣溫暖化開，滋養全身。
太舒服了，東方白好想睡覺！不過面板表面那層流動的冰冷流霧不斷刺激著，讓他還能保持清醒。繼續運轉功法，讓那團溫暖的光團在自已靈氣運轉的同時，和自已的神魂以及經脈共鳴，結合越來越堅實穩定。
啪！光團最中間似乎有一個氣泡破開，一段段殘留的記憶在東方白腦中閃過。
烽火連綿不絕的天空下，一個小姑娘與自已的竹馬牽手不願分開……
西域的駱駝搖著鈴鐺走過一個縮在牆角的瘦弱女孩，商人多看了她一眼……
鞭炮和笑鬧聲中，一雙厚實的大手，掀起了自已的蓋頭……
槍炮聲不絕於耳，雙手緊緊環住那個穿軍裝的男人，別走……
病床上，虛弱地抱著新生的女兒，淚水劃過嘴角……
一代代少女和和母親，一段段故事，一張又一張不同的臉，一次又一次的離別。
東方白感覺有淚水劃過臉龐，自已似乎經過了一百一十次輪迴。
最後，一切的記憶隨風飄散。
這玄牝孕生化靈大法，真是神奇又殘酷的功法！
至此，兩千多年前的那位女修所種的桃核，所結的唯一果實，完全被東方白消化。
身體有些倦怠，擦乾了身體，躺回床上睡著了。月華珠持續滋養著神魂，身體在不散的月華中，灼灼生輝。
第二天早晨。
“啊~~~”
一聲銳利的叫聲劃破清早的寧靜。
猛地推開師傅的房門，言薴卻看到不一樣的師傅。
是師傅，但又有一點不一樣。東方白用被子捂著胸口，一臉驚恐，還有點兒要哭的樣子。
“師傅？”
“……我……我……你先出去，讓我先一個人靜靜。”
“好吧，我就在門口，隨時叫我哈！”
師傅今天好奇怪，樣子就像小說裡醉酒失身於霸道總裁的女主角。
不過，剛剛看到師傅用被子掩住胸口，那輪廓，好像有兩個好大好大的包。
呀！我懂啦！師傅在月圓之夜變身啦！言薴異常興奮。
“師傅！在嗎？師傅？”沒空搭理徒弟的胡思亂想，東方白已經跑到葵花閣裡，呼喚自已的親師傅。
“我在，我的漂亮徒弟，怎麼了？”葵花牌師傅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在此之前，就預料到了，不過也沒提，反正又沒壞處。
“師傅，我，怎麼有胸了？”帶著哭腔，東方白問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師傅？你別光笑呀？”東方白有些無語，自已都欲哭無淚了，師傅還笑得這麼開懷，不過，聽到師傅笑，大概也有些安心，如果真出問題了，師傅不會這麼笑的。
“哈哈哈哈……好吧，我不笑啦……哈哈……”這笑起來，還真難停下來。
聽著師傅笑了有十分鐘，終於停下來。
“玄牝孕靈，生而為母，傳承百代至陰，再十代生智，這玄牝真靈，自然帶著她自已的形狀。徒弟你與之融合，身體也就受了些影響。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師傅……你等我先哭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