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確定,不,是肯定!蕭敏慎變得不一樣了。

“也?這麼說,王爺現在很受京中的女子歡迎?”沈雲錦揶揄道。

“吭吭吭,沒有的事。”

話雖這麼說,但是蕭敏慎上揚的眉眼,無不表示事實就是如此。

此時的蕭敏慎更像是一個做了好事,彆扭的想讓大人誇讚的小孩。

以前的蕭敏慎,因為不受寵,終日都在府裡。

自從當職以後,接觸老百姓的次數就多了。

看到皇子能放下身段,做一個普通的巡城將士,老百姓無不稱讚。

甚至,有些大嬸拉著蕭敏慎要給他介紹物件。

還有一些大姑娘,含蓄一點的就往他身上扔香囊手帕,膽大的直接往他身上倒。

蕭敏慎從小就知道自已是個不受別人喜歡的人。

不管是父皇還是宮裡的娘娘們,看他都是一臉嫌棄。

第一次,他才知道原來被人喜歡是這種感受。

他雖然每次都板著臉躲開了民眾的追捧,但是,他心裡是很享受那種被人喜歡的感覺的。

“民眾的眼睛是明亮的,臣妾眼裡的王爺也是風姿卓絕,玉樹臨風。”

蕭敏慎聽了,覺得沈雲錦怎麼像是在哄孩子的語氣?

如果,有一個他和沈雲錦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他此刻可以肯定,沈雲錦一定會是個好母親。

想到這裡,他眼神一暗,將沈雲錦手裡的茶盞拿走放到案几上。

反手就將沈雲錦抱在了懷裡,往床邊走去。

“王爺,天還沒黑.....”沈雲錦嚇得驚撥出聲。

“春宵一刻值千金,側妃還是省點精神。”

說著,蕭敏慎將沈雲錦放到了床上,放下了幔子。

初嘗禁果的蕭敏慎精力驚人,要了一次又一次。

沈雲錦暈過去前,想的竟然是,明日起,自已的鍛鍊要加倍。

次日,沈雲錦依舊是被金枝喚醒的。

“備水,我要沐浴。”沈雲錦掙扎著坐起來。

金枝看見沈雲錦脖子上的紅痕,忍不住臉一紅。

她極力讓自已不往沈雲錦身上看,小心的扶著她進了浴桶。

溫度適宜的水溫包裹著沈雲錦,她不禁舒服的嘆口氣。

等金枝將頭髮洗好,絞乾,沈雲錦才戀戀不捨的出了浴桶。

“王爺這也太折騰了一點,一會側妃還要去請安,這脖子上的痕跡可怎麼辦?”

金枝一邊給沈雲錦穿衣服,一邊忍不住心疼。

“這是好事,你年紀小不明白,這樣,不久我們就會有小主子了!”

李嬤嬤從外面走進來,“一會給側妃脖子上多打點粉,遮一下。”

王府裡還沒有小孩子,李嬤嬤一想到即將有個小主子就眉開眼笑。

“可是,王妃沒有誕下嫡子,會允許我們側妃誕下長子嗎?”玉枝表示懷疑。

“那管她呢,誰叫王爺寵側妃呢?”李嬤嬤不以為然。

“側妃,王妃身邊的趙嬤嬤來了。”翠柳在屋外說。

沈雲錦剛站起來,就看見趙嬤嬤領著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個碗進了屋。

“側妃,這是避子湯,請側妃喝了。”李嬤嬤示意小丫鬟將碗端上來。

屋裡所有人都安靜了,紛紛看向沈雲錦。

沈雲錦沒有猶豫,接過碗,一口氣就喝完了。

“這是規矩,王妃沒有生下嫡子前,其他人都要服用這個,側妃不要埋怨。”

李嬤嬤說完,就帶著丫鬟走了。

沈雲錦沒有埋怨,她現在還在長身子,也不想太早有孕。

上一世,她新婚不久就懷孕了,但是因為身子不好,再加上勞心勞力,孩子沒有留住。

當時她太年輕,小月子也沒有好好的坐,導致於後面一懷上孩子,就流了。

婆母一邊享受著她賺來的金錢,一邊埋怨她是不下蛋的母雞。

她一邊要操心丈夫的仕途,一邊到處打聽偏方。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留不住孩子。

次數多了以後,她就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她現在都還記得,趙景炎抱著她安慰,說是他命中沒有孩子,和她無關。

還說,等時機到了,就去抱養一個孩子,也是一樣的。

她記得她當時抱著趙景炎哭得泣不成聲。

她覺得自已很愧對丈夫,更加用心的給丈夫謀劃前程。

她經常回孃家和父親探討科舉試題,因為父親曾經做過幾次監考官。

又同國子監的太傅夫人一起賞花品茶,從中探到了考試試題的蛛絲馬跡。

就這樣,趙景炎成就了三元及第的榮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子就垮了,終日纏綿病榻。

最開始,趙景炎每次一回來,就抱著她,說,“對不起。”

然後,給她講,他白天的見聞,朝堂上遇見的困惑。

她總是打起精神來,和他細細的分析時事利弊。、

慢慢的,趙景炎回來得越來越晚。

沈雲錦也從他的身上聞到了香粉的味道,她自從生病以後,就沒有用過香粉。

她還在尋思,自已是不是該將正妻的位置讓出來,這樣,丈夫可以娶一個對他更有幫助的妻子。

當她開始日日昏睡的時候,趙景炎就來得更少了。

直至有一天,她做了一個噩夢,從夢中驚醒過來時,聽見了屋外的對話。

“二哥,公主真的會成為我的嫂子嗎?”說話的是小姑趙景瑤。

“嗯,公主查出懷孕三個月了,她要我立馬舉行婚禮。”趙景炎語氣裡帶著得意。

“那我去把毒藥的劑量加大,保證不出一週,公主就可以進門。”

“那你要小心,不要被察覺了。”

“放心,二哥,不過妹妹有個要求,嫂子的嫁妝要分一半給我。”

“二哥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沈雲錦聽見趙景炎急匆匆離開的腳步聲,然後小姑趙景瑤就拉開門簾走了進來。

趙景瑤看見沈雲錦躺在床上,瞪著一雙大眼睛怒視著自已。

她知道,沈雲錦肯定全部都聽到了。

“嫂子,你也聽見了,公主要嫁進門,我們是普通人家,胳膊扭不過大腿,只有遵從。”

“嫂子,你也不要怨我,這下毒的事情,是公主吩咐的,我也只是聽命行事。”

沈雲錦恨恨的問,“我就問一句,是什麼時候開始給我下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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