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過福祿,低聲對他吩咐了一番,福祿便轉身而去。

本來,蕭敏慎還沒有把握,一定可以救高侍郎的小兒子。

現在,他想到了救人的辦法。

蕭敏慎進了宮,叩見皇帝后,將拿來的箱子遞了上去。

“這是高侍郎交代後,兒臣在他說的地方找到的,他有一個要求,想讓皇上開恩,保他小兒子性命。”

說著,他掏出來高侍郎交給自已的玉佩,也一塊遞了上去。

皇帝一臉疑惑的開啟箱子,拿出一封信件看了一下,又拿出一封,接連看了十來封信。

他顫抖著手,將信件扔到龍案上。

“兒臣剛才來的路上,聽說高侍郎畏罪自盡了。”

皇帝忍不住將手邊的硯臺扔了出去,“孽子!”

蕭敏慎垂著頭,耳觀鼻鼻觀心的站著不說話。

半響,皇帝嘆了一口氣。

“選拔權臣,是江山社稷重中之重,老五,繼續往下查,從源頭上將這件事情了結了。”

他拿起玉佩看了一眼,這是高侍郎當初升職的時候,自已賞賜給他的。

“他的要求,朕允了。”他將玉佩遞迴給了蕭敏慎。

“兒臣來的路上,已經著人去將他小兒子帶出來了。”

蕭敏慎低頭拿回了玉佩,皇帝用手指指著蕭敏慎,氣急反笑。

“你就不怕朕治你一個擅作主張之罪?”

揣摩聖意,本就是大忌,蕭敏慎也知道,但是事急從權,他只能兵行險著。

“兒臣知道父皇念著昔日的情誼,要不然,不會到現在都沒有下判決。”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皇帝邊說邊在上首來來回回的踱步。

“小安子,給朕擬旨,高侍郎私自洩題,判高家男女老少抄家流放。”

抄家流放,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如果,能夠挺過來,高家也許還會有人活著。

但是,那都不是蕭敏慎操心的了,他只做好自已的職責。

他出了宮,看見福祿抱著一個三歲的小男孩,正在等自已。

男孩瞪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不哭也不鬧。

蕭敏慎走過去,將手裡的玉佩塞到他手裡,“好自為之。”

“福祿,你和墨一將他秘密護送到江南,找一戶普通的人家收養他。”

“記住,再帶幾個差不多的孩子,一同上路。”

“主子,小的一個人就行,墨一還是跟著主子為好。”

蕭敏慎所有的暗衛裡,只有墨一的功夫最高。

“雖然這孩子在父皇那裡過了明路,但是保不齊有心的人做手腳,安全最重要,你們早去早回。”

蕭敏慎一錘定音。

高侍郎死了,要繼續挖掘,蕭敏慎只有繼續審侯三。

“五皇子,小的真的已經將所有的都說了,您就放過小的,成不成?小的回去日日給您燒香,供著您成不?”

侯三害怕極了,他現在在牢裡不敢輕易的吃東西,連喝的水都要讓老鼠先喝了,沒事以後,他才敢喝。

短短一個多月,他都成了瘦成了皮包骨。

“你覺得你現在出去,你能活?”

蕭敏慎專門讓福祿給侯三換了一個牢房,連守牢的人都是他的人。

高侍郎的死,給他敲了警鐘。

“可是,在監牢裡也是一個死,至少出去,還能自由兩天。”

侯三隻要一想到,前幾天旁邊牢房的囚犯搶他的飯吃,最後口吐白沫死掉的樣子,就打寒顫。

“可惜,現在由不得你了,你可知,高侍郎自盡了?”

“說不定,現在外面全是想要你命的人,你走出監牢一步,你的脖子就會分家。”

蕭敏慎說著,在自已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侯三崩潰了,他爬到蕭敏慎的腳邊,不停的磕頭。

“求五皇子救命!求五皇子救命!”

“你現在將你拿到試題後,交給誰,在哪裡交易,還有發現什麼異常,慢慢都講給我聽,興許,我能保你一命。”

侯三顫抖著,極力回憶。

旁邊的牢頭,將侯三所講的經過抄錄下來。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侯三才停了下來。

“沒有了?想清楚了?說不定,就漏過了救命的線索。”

侯三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遲疑了一瞬。

“那天,高侍郎像往常一樣將試題給了小的,然後又命人塞給小的一些女人的衣物。”

“往回,小的都是從側門出來的,可是那天,他讓小的翻牆出來,到現在,小的都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不是他有門不走,偏生翻牆,怎麼會被蕭敏慎懷疑?

“牢頭,你去將當時他進來的時候,帶的那些贓物拿來。”

蕭敏慎左右徘徊了一會,吩咐道。

牢頭很快就將東西拿來了,蕭敏慎看了一下,和那天看見的無差。

他左右翻看,從裡面挑出一張汗巾子,這是一張男士用的汗巾子。

“這是哪裡來的?”他問侯三。

“這不是小的,小的從不用這些,再說,這材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這張汗巾子看著是純白色的,實際底下是祥雲圖案的暗紋,真絲的材質確實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對了,小的想起來了,當時這個是高侍郎一塊塞過來的。”

蕭敏慎想了想,將汗巾子小心的放進隨身攜帶的香囊裡。

“你還是待在這裡面安全一點,牢頭是我的人,你想起來什麼或者需要什麼,給他說。”

侯三一臉渴望的問,“可不可以給小的點吃的?小的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

蕭敏慎點點頭,牢頭急忙去安排。

因為有了侯三的口供,蕭敏慎很快就找到了交易的地點,將裡面的人全部抓了回來。

經過審訊,又牽出其他的下線。

一時間,涉嫌的官員紛紛下了大牢。

歷時近幾個月的洩題案件,終於落下帷幕。

皇帝殺伐果斷的直接判決,牽涉的官員殺頭的殺頭,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而二皇子則被叫進宮中,被皇帝訓斥了一個下午。

站在大殿外面,都能聽到皇帝震怒的聲音。

據說,二皇子出來的時候,腦門上一個大包。

隨即,就傳出,二皇子被罰禁足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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