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幹,自已怎麼又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九九摘下眼罩這個原本自已待著還會有些孤獨的房間現在只剩下厭惡和反感,九九走到門口無意間聽到了門外傳來雲飛龍的訓斥和安娜微弱的哭聲。

“安娜,九九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可是雲龍哥,難道你不想看到雲柔....”安娜的話語夾雜在哭聲裡有些模糊不清。

“當然想,但是不應該是以這種形式。”雲飛龍似乎也平靜了一些苦口婆心的說道“我能理解你的著急,但是既然我救了九九就必須對他負責。”

“可是那個耳釘居然可以支援九九活這麼久如果給雲柔一定可以治好....”

“雲柔總會有辦法的,九九的耳朵你也摘不下來總之先別想了。”

“可是雲龍哥,我沒你那麼有耐心等九九死....但....”

不知何時走到門口的九九突然開啟了門看著被嚇到的兩人內心卻已經全無了當初的感恩之情。

“九九?”

“對不起,九九....我....”

九九冷著臉沒有多聽兩人的話,在九九眼中兩個人都是噁心的偽君子和那些惡魔一樣,他們根本就不是想幫自已而是為了芙拉爾給自已的十字耳釘。

九九看著二人,看著雲飛龍受傷的手臂此時裹上了白布而安娜則滿臉淚痕眼眶有些紅腫聲音也有些沙啞。九九說不清自已內心是有些大仇得報的開心還是有些恩人受傷的難過,但自已還是在兩人震驚的目光裡摘下了耳釘。

“你們不就是想要這個嗎!給你們了!”

精巧的十字架被九九像是垃圾一樣扔到兩人面前,而僅僅剛剛摘掉耳釘一種錯亂怪異的感覺就輕鬆碾碎了九九的意識和思維。

此時此刻的九九才意識到芙拉爾的小十字究竟蘊含著多大的力量,一種超越自已理解的乾渴如同水般將自已早就千瘡百孔的海綿腦子填滿,九九趴在地上喉嚨不斷的顫動吞嚥渴望著血的滋潤。

無法思考也無法呼吸在那種乾渴滿足前自已已經變成了廢人,那種已經無法形容的乾燥讓自已的面板皺巴巴的像是沙漠的乾屍,喉嚨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肺裡也滿是沙塵。

安娜撿起地上的小十字緊緊握在掌心,她看著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嬌小身影,那雙小巧的手掌死死抓住自已的脖子渴望著死亡卻連自殺的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自已的淚水流出,讓口水把自已嗆到發出微弱又半死不活聲音。

沒有刺耳的哀嚎但這份瘮人的沉默卻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所有人都知道九九很痛苦但又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承受什麼只能知道對九九而言死亡是一種解脫。

安娜求助般的看向雲飛龍卻發現對方也看著自已沉默但並非無言,那審視的眼神宛如拷問讓安娜內心惶恐不安。

安娜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小巧的十字架沉重的讓人抬不起。

“雲龍哥....”

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安娜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手心的汗水讓自已甚至有些抓不住十字架直到交給雲飛龍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雲飛龍接過十字架,他的手不同於安娜粗糙滿是老舊如被太陽曬暖的鋼鐵堅硬而溫暖。

沒有猶豫像是歸還或者賦予,雲飛龍幾步走到九九面前輕輕抱起對方,沒有被九九如動物審視食物的眼神嚇到,那種渴望的眼神絕非人類但粗糙像是砂紙的大手還是輕輕抹去九九眼角的淚水為對方戴上耳釘。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資格。”雲飛龍的話語平淡而沉重,似乎是在對九九說的又像是對安娜和自已的教誨。

九九的神智慢慢恢復正常,看著面前嚴肅的雲飛龍忍不住破涕為笑推開對方的大手,明明身體還是很難受但是不知為何自已心裡就是感覺好受不少。

“好了九九。”雲飛龍的輕輕摸著九九的頭“估計你也累了,趕快休息吧。”

九九摸了摸自已的耳朵“那雲柔怎麼辦?”

“總會有辦法的。”雲飛龍看著九九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總會有辦法的.....”

安娜站在門口看著兩人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已是應該離開還是道歉只是無助的站在原地。

九九和安娜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云飛龍疲憊的看著兩人說道“累的話九九你就先休息吧,安娜你....唉,以後別這樣了。”

“恩....”兩看著疲憊的雲飛龍也不好多說什麼九九回到床上安娜則回到自已的房間。

“早點睡九九,有什麼問題記得跟我們說別自已忍著。”

“好啦雲龍哥,你也早點休息。”

雲飛龍擠出一絲笑容關上了門,九九躺在床上紅色的雙眸不受黑暗的影響可以輕鬆看清房間的一切。

自已的夜視並不是那種彷彿分不清黑白天視黑夜如白晝的情況,自已的眼中黑暗裡的世界反而是變成了純粹的黑白影象,越黑的地方陰影越重而越亮的地方色彩越多。

就好像剛剛自已看著走廊就是正常的彩色,而自已的房間因為光線的原因越暗的部分褪去的色彩越多,而那些應該是黑的看不清的地方則是純粹的黑白畫面。

自已眼中的世界宛如只上了一半色的黑白線稿。

不過變化似乎不僅僅只有夜視,九九看著鏡子裡的自已依舊消瘦嬌弱。但哪怕自已眼裡的畫面是黑白的依舊可以看到自已比之前更為蒼白,白的不像人的面板。

拿著鏡子走到窗前藉著月光九九看清鏡中的自已,一雙血紅的雙瞳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以至於讓最無瑕的寶石也黯然失色,搭配上自已銀色的長髮和蒼白的面板以及憔悴的表情,看上去像極了一個飽經摺磨的不夜族公主。

雖然很困惑為什麼自已穿著女裝但似乎這也無關緊要了,聯絡到自已對血的渴望以及小巧鋒利的虎牙,自已似乎變成不夜族了?

[啊啊啊,倒黴死了!斯因賽你故意搞完是不是!]

趴在床上九九抱著枕頭惡狠狠的詛咒斯因賽,直到自已有些罵累了才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罕見的九九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太陽曬在自已身上感覺暖洋洋的。想到自已昨天居然忘了拉窗簾九九不由得一陣後怕,所幸雖然自已變成了不夜族但似乎並不怕太陽也沒有因此曬傷。

生活似乎恢復了它應有的樣子,明媚的陽光和早上有些清涼的空氣,一切如此正常以至於九九覺得有些反常....

回想起了自已被雲飛龍救出時的情景,當時也是這樣然後一切就又開始越來越糟,現在也會如此嗎?

九九脫掉身上的女裝重新換上一套類似西服的衣服,就在穿上褲子的那一刻衣服和褲子連在一起而兩條褲腿則開始合併然後撐大最後整件衣服變成了一件黑白的禮裙。

九九沉默的看著鏡子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在又換了一身衣服變成了白色襯衫和黑色百褶裙後九九選擇了放棄。

[最起碼裡面還有燈籠褲,而且內衣還是男的。]

九九無奈的安慰著自已若無其事的洗漱吃飯。

酥軟的麵包配上酸甜的果醬在沒有惱人的噁心感後九九總算真正意義能夠品嚐美食。

在吃了一小塊果醬麵包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九九又吃了一整個雞蛋和一小碗的湯,對比平時九九的飯量今天的九九堪稱是大胃王了。

“哈,看來九九今天食慾不錯啊。”

“嗯。”九九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肚子,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的飢餓哪怕自已食慾已經恢復正常對比正常人自已的食量也小的可憐。

“要不要再來點什麼?”

“謝謝,不用了。”九九笑著拒絕如往常把空盤子端到廚房看著案板上的生肉嚥著口水。

明明肚子都已經撐的有些疼了但是自已依然很餓,此時的自已可以說是又餓又撐彷彿自已有兩個胃。那個裝食物的胃已經吃撐了,但裝血的胃可是滴血未進....

九九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靠近生肉雙手費勁的拿起一旁的廚刀卻被不知何時冒出的廚師一把奪走。

“別亂碰!受傷了怎麼辦?”廚師連忙奪走刀後大聲訓斥。

“啊,抱....抱歉。”被廚師嚇到的九九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廚房。

[完了,經過昨天的事情肯定所有人都以為我還想自殺,但是....變成不夜族這種事怎麼能說出口啊!]

無聊的翻著書頁卻完全看不進去的九九腦中開始胡思亂想。

“九九。”書房的安靜被安娜的聲音所打破“對不起,昨天我太沖動....沒控制好情緒....”

“哦。”

安娜從背後突然抱住九九,雖然很平但並非沒有,九九感受著背後的柔軟聞著對方身上的花香一下子慌了神。

“你你你,你幹嘛!”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安娜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哭腔語氣也十分真誠“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求求你九九,別和雲柔一樣好嗎?”

“好了,快放開!我不會自殺的。”九九的語氣十分緊張和尷尬雙手死死壓住裙子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

“真的嗎?”安娜的眼睛裡仍含著淚水看九九直到對方紅著臉推開自已才肯作罷。

九九大口喘氣平復自已的躁動的心臟,明明詛咒應該解除了為什麼自已還會有這麼大反應?

“九九,如果你憋的受不了的話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安娜看著九九白嫩的小臉帶上了一絲羞紅,而一雙柔軟細膩的小手輕輕搭在九九的手上。

九九看著安娜有些潮紅的臉自已反而比對方還要緊張,看著對方輕輕摘下自已的眼罩撫摸著自已的臉頰,雙方寶石般的眼眸相互對視如同鏡子般可以從中窺視到自已的身影。

[這算什麼?白給嗎?]

“九九....”

“停!”九九側過臉看著桌子嚥了咽口水緩了一會,嚴肅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羞恥顯得倒像是祈求“唔,你想不想救雲柔。”

“你需要我做什麼。”

“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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