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緩判決
九九有些厭煩的睜開眼睛，雖然自己選擇了活著但是這種選擇就好像新年計劃一樣，計劃是計劃現實是現實。
而現實就是雖然九九對死亡的渴望沒有那麼強烈，但是過去的陰影仍在折磨著自己。
在經過連續兩次莫名其妙的發情後九九已經對自己的身體失望透頂了，但又不得不掩飾裝作自己一切安好的樣子。
吃過早飯無所事事的九九又來到了書房讀書，不過這次還有管家陪在身旁似乎是擔心自己突然昏迷。
九九專門挑了些魔法和有關遠古種的書籍閱讀，在上次的昏迷之後雖然自己只要看到遠古文字依舊會暈眩頭疼但最起碼沒有昏迷。
找管家借來一根鉛筆和一些白紙後九九把自己翻譯出的意思慢慢寫了下來。
與書上的記載和猜測不同，書裡的遠古文字並非是什麼重要東西，反而像是一首歌？
因為影象並不清晰而且也不全自己只能翻譯出這首歌的開頭。
“心如鐵，志如鋼！站起來，一同反抗！”
“是軍歌嗎？”九九思索片刻最後又把寫出來的文字劃去揉了揉太陽穴，閱讀遠古文字過於勞神費心僅僅翻譯幾句就讓自己彷彿又經歷了一次高考。
稍微趴著休息一會後九九換了本魔法安全使用手冊看，雖然無法使用魔法但不代表不能學習。
指南的內容與九九想象的不同不是教授如何正確繪製法陣或者使用魔法的，相反通篇都在講述一個這個世界存在卻又與自己無緣的一種疾病魔力病....
魔力具有極強侵蝕力，而強大的魔法師最重要的特點不是對魔力的掌控而是對魔力侵蝕的抵抗力極強。
使用任何魔法都會導致魔力侵蝕，越強大的魔法侵蝕越嚴重，越階使用魔法更是可能導致直接死亡或者不可逆的負作用。
一般情況魔力侵蝕的速度遠遠小於自然恢復速度，大部分普通人使用低階魔法只要不過於頻繁的透支都不會產生問題。
但是一旦魔力侵蝕超過某個閾值侵蝕速度就會超過自然恢復導致侵蝕越來越快而身體因為虛弱恢復越來越慢，那麼最後患者會在魔力侵蝕下痛苦死去。
其中魔力侵蝕的特點是被侵蝕區域會變成半透明的藍色，侵蝕越深影響越大。雖然可以透過截肢減緩侵蝕但是除非初期截肢否則只是讓病人多痛苦幾天罷了。
九九看著安全手冊與其說是安全指南更像是急救手冊，裡面甚至還詳細記載了體內侵蝕和體表侵蝕，並且說明了如何切除魔力侵蝕的部分。
不過看到後面九九就突然理解了前面的內容，因為手冊後部分記載了遠古種的一種武器。
這種遠古武器被稱為魔力炸彈，威力有小有大。小的足以覆蓋村落，大的則足以覆蓋城鎮。
有無數城鎮乃至要塞都被這種武器無情的摧毀，龐大的魔力會如同毒氣一樣殺死範圍內所有的生物。雖然魔力炸彈影響持續時間只有3天並且效果會隨時間減弱，但在在如此濃郁的魔力環境下任何生物都很難撐過哪怕一小時或者撐過最開始的侵蝕衝擊波。
而在這種環境下擁有防護措施或者無魔之軀的遠古種則會在魔力毒氣裡清理剩餘的敵人，最後只留下一座全是長滿“藍斑”屍骸的死城。
按照九九的理解這玩意就完全是針對其他種族的超級毒氣彈，會毒死範圍內沒有魔免的所有生命。
一下子九九感到一陣恐懼，自己突然明白為什麼遠古種會和惡魔種與不夜族一樣成為世界公敵了。
按照書裡的描述起碼惡魔和不夜族還有交流可能，遠古種乾脆就是見什麼殺什麼，恨不得路過的蚯蚓切兩半，草根都你給拔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裡度過九九跟著管家吃完午飯繼續待在書房看書，如今的自己除了看書似乎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了。
九九又一次從書架裡挑出一本感興趣的書，明明自己才來了幾天卻已經有些習慣了，人的適應力真是可怕當然也不排除自己之前過得太慘的可能。
翻開封面九九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所尋找的東西，自己現在到底怎麼了....
薩帕斯綜合症，一種人類和精靈攝入惡魔精子導致的....詛咒。無法治療，被詛咒者的性慾會被無限放大並且會越來越頻繁的發情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直到被詛咒者屈服就會開始魅魔化....
變成魅魔的詛咒者會失去意識和記憶變成像是主人的專屬寵物一樣的存在，而似乎唯一可以抑制這一過程的只有寧神寶石。越高等的寧神寶石效果越好，傳說神級的凝神寶石就可以徹底抑制詛咒做到和解除差不多的效果....
問題在於寧神寶石有市無價，因為製作工藝極其複雜而本身需求極少作用也極其單一，價格也對比其他同等工藝的寶石價格也低上不少最後就結果就是沒人願意造，有價無市。
如果書上的內容屬實自己就是被判了個死緩罷了，一想到自己最後會變成魅魔對那些惡魔的專屬奴隸九九就越發想死，最起碼自殺還能有點尊嚴。
“九九怎麼了？”管家似乎發現了九九的異常關心的問道。
面對過於敏感的管家九九忍著噁心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九九用身體擋住書慢慢起身在路過書架時又偷偷將書塞了進去，然後小跑到廁所吐了出來。
中午好不容易塞進肚的食物一下子就吐了出來彷彿比起九九的胃他們更應該呆在馬桶。
“呸....”
吐了一會後胃裡又空蕩蕩的，稍微漱了漱口已經徹底沒精神的九九也懶得管別的回到房間躺到床上昏昏沉沉的大腦很快就停止了多餘的思考。
稍微小睡一會後九九又迷迷糊糊的甦醒然後因為飢餓而難以入眠，斷斷續續的睡眠和持續的飢餓以及萎靡的精神讓九九覺得脖頸的絞繩正在不急不緩的收緊。
“九九，醒了嗎？”管家輕輕敲了敲門在九九微弱的答覆中開門帶著一個穿著法袍的少女進入房間。
少女比九九高了一頭但在管家面前仍然顯得有些嬌小，柔順的黑色長髮像是流動墨水，因為對方臉上戴著的圓框眼鏡有些反光九九倒是沒看清對方的瞳色。
“九九，這位是安娜，來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九九乖巧的點點頭好奇的繼續打量著安娜。對方比起自己高了一些但看起來倒大不了幾歲，冷淡博學的氣質有一種文學少女的感覺。
“別怕，很快就好。”安娜的聲音也很稚嫩但聽起來冷冰冰的。
“好....”
[靠的靠近....好香....]
九九聞著安娜身上淡淡的果香紅著臉低著頭心臟跳個不停，隨著某些本能甦醒九九又不得不開始努力抑制本能。
當安娜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時九九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繼續低頭與本能對抗，直到對方用那冰冷稚嫩的聲音問道“把眼罩摘了吧，戴著也沒用。”
“嗯....”九九摘下眼罩看著也一同摘下眼鏡的安娜，黑色的瞳孔平靜而深邃如此誘人以至於自己像是要被吸進去一樣。
反觀九九自己，因為飢餓和疲憊紅寶石的雙瞳黯淡無神，原本可愛的小臉也瘦了很多看上去有些病態和憔悴整體顯得更加嬌弱惹人憐愛。
“你最近有沒有做那種事情？”安娜撐開九九的眼皮看了看對方的眼睛平靜的詢問道。
“哪種事？”
看著一臉呆萌的九九安娜有些無奈的提醒道“性。”
“沒有！”
“這樣嗎？”安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頭疼“挺好的，但是還是要乖乖吃飯。如果嚴重了可以喝點寧神的藥或者把自己弄暈，總之儘可能別去想也別去做那些事情。”
“嗯嗯....”九九看著安娜眼神飄忽不定說話也開始有些支支吾吾，原本因為虛弱而有些病態白的面板此時卻帶上了一絲的潮紅正好讓九九看上去像是熟透的水果顯得美味多汁。
明明對方剛剛囑咐完自己結果卻又不受控制的發情，這具身體真是完蛋！趕緊死了算了！
“唉....”安娜看著正在努力對抗本能的九九嘆了口氣像是憐憫又或者無奈“就這樣吧。”
安娜熟練的畫出一個法陣，九九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隨著眼皮的閉合思維也被慢慢碾碎。
管家看著坐在床邊盯著九九的安娜，一雙只比九九大點的小手此時正因為過於用力的握拳而顫抖。
“唉....”
“理查爺爺，你確定九九是古代種嗎？而且他只戴了我給雲柔姐姐的耳釘，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安娜突然問道。
管家看著安娜堅定的表情和眼角的淚水猶豫片刻後搖了搖頭“沒有。”
“我不覺得一個人被惡魔侵犯了整整二十二天還能撐這麼久，九九身上肯定有什麼對抗詛咒的秘密。”
安娜看著管家淚水漫出了眼角表情卻冰冷堅毅像是宣誓著什麼“理查爺爺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可以治好雲柔了！”
“好了，走吧安娜，我們別打擾九九睡覺了。”
黑色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安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最後看了九九一眼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