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劉婧的電話後，林輝問道：“那次是蝴蝶風格的服裝嗎？”
“你說的是哪次？”停頓了下，電話那頭的劉婧道，“猜到了，你是指被終止的那場比賽吧。沒錯，確實是蝴蝶風格的服裝，除了一丟丟蝴蝶形狀的布料以外，其他就是很細很細的繩子了，我穿上之後都覺得有些勒。嗯？奇怪了，你是從誰口中知道當時的服裝款式的？”
聽到劉婧說的這番話，林輝就知道那對姐妹花沒有撒謊。
這就意味著，要不是比賽被迫終止，他妻子將穿上非常可恥的衣服站在棋盤上。
皺起眉頭後，林輝問道：“你知道當時雙方的棋手都是誰嗎？”
“比賽都沒開始，我哪知道啊！”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下當時的服裝？”
“你這個人是不是很搞笑啊？”語氣顯得格外不悅的劉婧道，“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所以我覺得那種款式沒什麼誇張的，我們還經常穿比那誇張得多的款式呢。在我眼裡，那就是一件再很普通不過的衣服，我幹嘛要跟你細說？”
被劉婧這麼一懟，林輝都有些啞口無言。
在劉婧眼裡那種款式並不離譜，但在他眼裡確實很離譜。
而要是穿在他妻子身上，那就會顯得更加離譜了。
“行了，”林輝道，“你繼續直播吧，我要忙了。”
“我早就下播了，”停頓了下，電話那頭的劉婧道，“你都當上蘭亭集團副董事長了，就不表示表示嗎？”
“要是哪天我順利離了婚，我會獎勵你一個大紅包的。”
說著，林輝選擇掛機。
掛機後，點上一根菸的他才往所住小區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他腦海裡都是穿那種衣服的妻子站在棋盤上，這讓他心裡格外難受。
在即將行駛過繪夢紋身館時，他有放慢車速。
因二樓亮著燈，他原本想上去坐坐，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起許素伊前兩天還在發燒，他選擇打電話給許素伊。
“大叔，幹嘛啊？”
“你就不好奇人形棋比賽的結果嗎？”
“不好奇啊，”電話那頭的許素伊道，“如果大叔你已經透過週六的比賽拿到你老婆的出軌證據，你肯定已經第一時間告訴我了。結果直到現在你才打電話給我，我就知道你沒有拿到證據。”
“她有站在棋盤上，但沒有出軌行為。”
“站在棋盤上就相當於是出軌了吧？”
“我懂你的意思，但還不夠直接！”
“不跟你聊了，我頭疼。”
“怎麼的？”林輝忙問道，“你的感冒發燒還沒好？”
“醫生說是流感，沒這麼快好。”
“那你早點休息吧，有空再聊！”
說罷，林輝選擇掛機。
掛機後，他將注意力放在了開車上。
直至十一點出頭，林輝才來到家門口。
調整了下心情，他選擇用鑰匙開啟門。
推開門後，他看到他妻子正坐在沙發前，還面無表情的。
以前要是看到他回家，他妻子會笑容滿面地迎向他，甚至還會幫他拿涼拖。
可這次，他妻子只是一動不動地坐著，就彷彿沒有看到他似的。
一瞬間，林輝都覺得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換上涼拖，關上門的他走向了他妻子。
注意到茶几上有兩張紙，走過去的他隨手拿了起來。
仔細一看，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居然是婚內忠誠協議書！
內容很簡單，如果某一方主動出軌，將失去女兒的撫養權！
看著協議書的內容，林輝的手都在發抖，心裡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著！
鐵青著臉，扭過頭看著妻子的林輝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看得懂中文的。”
見妻子顯得很平靜，林輝吼道：“咱們是夫妻！有必要搞這種協議書嗎？！”
“小聲點，別把萱萱吵醒了，”看了眼主臥室的門，繼續看著前方的何嫣道，“你已經承認你睡過王若楠，但你被下了藥。作為你的老婆，我當然相信你的解釋，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在這份協議書上簽字。如果你確確實實是被動出軌，你也沒有必要發火，反正這份協議書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我只是不喜歡你不信任我而已！”
見丈夫這樣說，看向丈夫的何嫣問道：“難道你就信任我了嗎？”
“我……我哪不信任你了？！”
“如果你信任我，你怎麼會又找私家偵探跟蹤我？如果你信任我，你怎麼會混入比賽現場？如果你信任我，你怎麼會一再追問我和方豪之間的關係？”有些無奈地笑了下，何嫣道，“婚姻的基礎是夫妻間的互相信任，我對你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哪怕你偶爾和王若楠一塊出差，我也覺得這是很正常的工作需求，從來沒有想過你們會睡在一塊。最重要的是，你已經跟她睡了，你卻不和我說，還想瞞我一輩子。要不是周平啟告狀，恐怕你會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沒有告訴我你做過人形棋！”
“我現在不想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在協議書上簽字。”
“要是我不籤呢？”
“那就直接離婚打官司吧，”何嫣道，“你不敢簽字就是做賊心虛，這說明你極有可能是主動出軌。對於這種充滿謊言和欺騙的婚姻，我真的不想再堅持。”
聽到妻子說的這句話，林輝氣得咬牙切齒的。
他確實想離婚，但他又不想打離婚官司。
要是他妻子說他婚內出軌，甚至還拿出照片作為證據，那法官就極有可能將女兒判給他妻子！
只要到了那一步，他就成了最大的輸家！
哪怕之後他找到他妻子的出軌證據，那無濟於事了吧？
所以在他看來，當務之急是先穩住他妻子，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妻子的出軌證據！
想到此，他又仔細看著協議書。
看完之後，他倒是鬆了一口氣。
只要王若楠證明他是被動出軌，那這份協議書對他確實沒什麼影響。
如此一想，拿起鋼筆的他當即在兩份協議書上簽字並按手印。
收起其中一份協議書後，他問道：“沒問題了吧？”
“你有約王若楠明天幾點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