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宙想什麼?

想宋宇?想周瑩瑩?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檢測到質監部長和醫務部長兩人都在發怒,聯絡不上你。”G1一直記掛著“回去還罰”這句鬧心的話,自覺地時刻監控著質監部長的一舉一動,“兩部長今天吃槍藥了,火氣大。”

葛宙一摸,手機連同急救箱掉山谷了,心說,這次聯絡不上的理由很充足了吧,回去再說。

G1暗忖,怎麼回去?

葛洲y問:“帶現金了嗎?”

“什麼現金?”葛宙只知道無論哪種交通工具,收費的免費的都得掃一下。

葛洲y怒:“你個笨蛋。”

G1就等著機會懟:“我的新宿主不是笨蛋。”

不怕死的G1揶揄:“你不與時俱進努力學習就算了,還說別人是笨蛋,本國早就廢除了現金,現金是古人出行帶的。”

G1貼近它的新宿主,討好似的嗲著聲,說:“你去問古人‘可有碎銀’?‘碎銀幾兩’?”

或許D1也有“回來還罰”的心事?否則怎麼敢這麼造次老宿主。

葛洲y狠瞪G1,魂靈影子再次飄出葛宙腦外,拳頭裡的指關節“咔咔”響:“你現在開始離心離德了?”

G1心裡不痛快,就因為你才要“回去還罰”。

葛宙伸手擋:“咱仨不吵了,團結友愛,散步回去。”

“咱們有辦法也不用,”G1懶得爭辯是不是離心離德,它貼緊些新宿主,“咱們走路回去,強身消脂,快速達成君子協議第一條,變得更帥。”

N斯年,街上兩條腿走的不一定都是真材實料的自然人,五官和身材越符合養眼標籤的,越要小心,不要因為好看就盯著人家不放,小心“嗖”地一聲被送上天。

偌大的城裡,偌長的街道,大白天孤單單地走著,使用城市交通工具的人都時不時遠遠地瞟過來看他一眼。

敢近距離看他的,前眼看他後眼還留著退路,一副膽怯怯的模樣。

被人看多了幾眼,葛宙害臊,耳根紅到脖子。

不是因為長得好看才被人看愛看,而是他這身行頭。

這身撕去衣袖還血跡斑斑的行頭,在山地營救,在醫院內見怪不怪,出了醫院大門獨自走在城市街上就是“流浪漢”或“兇手”的關聯了。

“當時我怎麼那麼客套那麼傻氣呢,兒科主任都要我穿件白大褂出院門啊”,他想抽自已一巴掌。

馬後炮,都是無濟於事的,當前的我才最重要。

“我就是我,不做你們心中的我。”

心理好健康哦,心理素質好好哦。

自已不害臊,害臊的就是別人。

濺著血斑的一身行頭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更不能讓人看起來猥瑣。

於是,他挺起胸膛,以一個為社會做出了巨大貢獻的有功之人的驕傲模樣,邁得更有力的步伐前行,全然不顧什麼“兇手”,什麼“流浪漢”了。

能言善辯的葛洲y累了嗎?真被G1“離心離德”氣哈了?

這個時候該出來一起聊聊天,雖然天氣還熱但心不熱呀。

葛洲y今天體力和腦力用得太多,野外救護,分析宋宇,自家醫院被門禁……影子出去飄蕩,都是高耗能的。

葛宙說:“別想心事了,聊聊吧,有點悶。”

葛宙感覺手掌有點特別,伸出一看,掌心隱隱約約時隱時現一個疤印,問他:“剛剛摸你頭時,摸到你頭有個疤痕,你在外面捱過打?”

“男人打打架不很正常嗎,”葛洲y把在&國與當地同學打架,還進過局子被教育過等等一些調皮搗蛋的事說了,“少年時代叛逆。”

“不過,我沒落下學業,門門課都是優秀的。”他得意起來,“而且不用當地人那麼勤奮的,所以容易招惹當地人的攻擊。我們幾個全額獎學金的外國同學遭遇都差不多,富二代富三代的遭遇好一些。”

瞬間,浮現起青澀的少年時代,與富三代同學卿婧那段流星般短暫卻燦爛美好的懵懂愛情經歷。

“你是天才啊。”葛宙不經意打斷了他的回憶,又摸摸他伸出來的影子頭,掌心異樣感加重,掌印顏色加深加亮,“你腦子真是與別人的不一樣啊。”

“學校有老師說,要研究我的大腦,我沒讓,把我的腦挖出來研究我不就死了嗎,嚇得我跟爸爸媽媽說,他們還笑,氣死我了。”

葛宙“噗嗤”一聲。

“你也覺得好笑?當時是你的話肯定也只有怕。”葛洲y生氣,輕飄飄掃他一拳,日光明媚,沒人看得到他的影子,別人只看到葛宙的眼神聚焦了,“當時我真害怕,不敢上課了,媽媽過來陪了我一個學期,慢慢我才知道研究我的腦子不用挖出來。但我還是沒同意,他們拿我沒辦法。”

“哦,當時害怕了,傷心了,也想媽了。”葛宙笑笑,主動把他掐到自已意識的深處,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了。

葛洲y在他暖暖的腦子裡,幸福地美美地把自已蜷縮成了一團,忽閃忽閃著光芒。

一路聊著,也挑起了葛宙的心事了,少年時代他還真沒打過真正意義上的架,只是偶爾與同學肢體接觸,適可而止了,也不致打到傷疤的程度。

爸爸早年病故,與媽媽相依為命,媽媽工作忙,而且經常搶救病人隨叫隨到,加班時間無定數,他記憶中自已要儘量少讓媽媽操心。

葛洲y問:“你說我頭上還有疤?”

葛宙攤開摸過他的手:“嗯,我手上都有掌印了,還沒消呢,你看。”

葛洲y很傷感的樣子,自已曾經打架沒打到頭有窟窿那麼嚴重。

那是導師被他氣得一柺杖打在他頭上,留下的傷疤。

葛洲y好像很累,懶洋洋地說:“提到回家,提到頭上的疤痕,我想著的是另一樁事,也是跟回家有關的。”

葛宙:“什麼事,說出來我才知道呀。”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誰也沒說過。”葛洲y想著這個問題糾纏他好久了,“在&國,一向像慈父一樣關心我的導師,為什麼後來幾年常常關心我回國回家的事,為什麼對我越來越不滿意,甚至沒來由的視我眼中釘心頭刺,好像讓他礙眼的我應該要從地球上消失他才開心”。

葛洲y曾也反思過,儘管長得讓人覺得痞氣一點,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但確實沒反思出能讓導師如此失望的理由呀。

他側臉看葛宙,心裡說,“協議第一條的外貌,我是不是佔太多了,要不要讓著他點份額,他這張臉讓人看起來就誠實,靠譜。”

葛宙說:“你從頭到尾說說看,有句話叫旁觀者清呢。”

“我的導師頭上已經沒一根黑髮了,都是銀色發亮的,姓賀,孑然一身,他的世界就只有神經疾病的研究。”他開了個頭,又覺得好累,心思不能集中,“幾句話說不清啦,等哪天心情好,我壓縮個包揉成能量,全輸送給你。”

“好吧,看你今天心情也不是太好,隨你意吧。”

葛宙暗忖,性格協議還沒談出最後的結果,絕對不能在第二條性格條款上讓步,帶過他的導師都覺得他不放心不靠譜,這種性格會招惹出多少麻煩事。

反正,命運不能毀在性格上。

*

“哎喲,喂喂,幹什麼?”

兩把鉗夾子從天而降,從背後鉗住了他的兩隻手臂,並將他雙手反扣,痛得他“哎喲,喂喂”地叫。

他別過臉一看,喪魂失魄:兩個大蓋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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