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說謊!”

明明說這些話心虛到不敢看自己眼睛,以為她看不出來。

珠珠的腳一點點挪動,挪到了弓箭男修的大腿脛骨上,使勁一捻,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他的的大腿骨頭徹底斷裂。

弓箭男疼的滿頭冷汗,仍然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大師兄——”

周芷茜心疼不已,對著珠珠怒目而視:“你這手段和邪修有什麼區別?”

“下一次再不說實話,你大師兄的修為就真的廢了。”

珠珠又踩在弓箭男修的丹田上,語氣冷酷而又無情:“只許你們能殺我,不許我對你們刑訊逼供?”

“好,我說。”周芷茜看到珠珠眼底的不耐煩,她能感覺到下一次珠珠是真的會說到做到毀去大師兄的丹田。

“我們其實是觀海宗澤宇真君門下弟子,這次出宗本來是結伴歷練一番的,碰巧遇到你一個人在林子裡,不僅飼養靈蠱,身上還帶著兩個儲物戒,想著裡面應該有不少寶物,所以我們四人就動了妄念。”

“你們四人配合的這麼默契,殺人奪寶的事應該沒少幹吧?”珠珠笑道,“你們這些自詡為正道修士的人,背地裡男盜女娼燒殺搶掠無所不為,與邪修根本沒什麼差別,只不過是披了一層好看的羊皮而已,實則肚子裡早已爛透了。”

聽到這番話,不光是周芷茜三人,就是那三位和程柔做了皮肉交易又言而無信的築基修士,還有程柔都個個臉色微紅又有些尷尬。

唯有坐在靈舟上的柳清風站起身為珠珠鼓掌:“說的好!”

他做船伕這麼多年,見過太多修士之間為了一點利益,或反目成仇,或見利忘義的事。

所以也導致他對這些船客越來越冷漠,越來越不想多管閒事,冷漠的看著他們相鬥或自相殘殺,今日還是他百年來第一次被一個女修的話受到觸動。

“我們知道錯了,還請……道友高抬貴手饒過我師兄。”

周芷茜咬了咬牙跪了下來,刀修劉師弟和戰戰兢兢的何師弟也跪了下來:“道友饒命!”

“你們並不是誠心認錯,只不過是因為我的拳頭比你們硬不得不低頭屈服而已。”

珠珠正說著看到嬌嬌和唐大哥也趕了過來,懶得多說廢話,直接一劍伸出:“來吧,還是一挑四,能在我劍下堅持半個時辰,就放你們離開。”

“珠珠,怎麼回事?”陳雪嬌看珠珠拿出鳳鳴劍,還以為她受到了欺負,和唐潛立刻跑到她跟前。

“沒事,遇到了四個不長眼的觀海宗修士。”

因為範展凡和鄭玥二人,珠珠本就對觀海宗印象不好,這次又遇到了這四人,印象更加不好了,還有幾分厭惡。

“你想怎麼辦?要不把都他們殺了?”

陳雪嬌說著拿出風雷長刀和珠珠站在一起,唐潛也走上前想要和她們兩個並肩作戰。

珠珠心頭微暖,只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才會無條件信任和支援的站在她。

“我們都說實話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

周芷茜見珠珠依然不肯放過他們,忍不住出聲質問。

“當你們四人動妄念打劫別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一天會有這個結果。”

珠珠堅定拿起鳳鳴劍指著他們,順便解開弓箭男修鎖住的丹田:“快點,只要你們能堅持半個時辰,我就放過你們,否則別怪我下手沒輕重。”

四人不得不再次拿出法器與珠珠激戰在一起。

很快四人裡修為最弱的金算盤男,一個不查率先被珠珠一劍刺中心臟而死。

只剩下三人壓力更大了,沒有一刻鐘,繼何師弟之後劉師弟被珠珠刺穿丹田廢去修為。

周芷茜有些絕望,看向大師兄很是愧疚:“大師兄,對不起。”

是她先看上珠珠身上所穿的法衣,又發覺她一個人,手上還帶帶了兩枚儲物戒,才動了心思,蠱惑師兄和師弟對她偷襲。

如果不是受她蠱惑,他們四人也不會落此下場。

傅霆深(弓箭男)搖了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活下來才重要。”

他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妹,拿出一道九品神行符拍在她身上,“師妹好好活下去,忘了我。”

“不,大師兄……”沒等周芷茜去抓傅霆深的手,粘在她身上的神行符化為一道五彩斑斕的光球,包裹著她的身體向遠處極速飛馳而去。

速度快到產生的氣流把周圍的眾人都掀翻在地,就是珠珠想要上前,也被氣流阻擋在外。

這就是九品神行符,只要不在秘境或者九品以上陣法裡困著,都可以帶修士安全脫困,並能瞬間神行千萬裡。

它的功效,是那些只能在陸地上逃命的遁靈符不能比的。

不過看到這一幕,她的心裡也有些受觸動,不管怎麼說,他們這個大師兄對同門確實沒的說。

已經連著兩次捨己為人了。

可是他們此刻站在對立面,感觸歸感觸,珠珠並不會為此心軟放他一馬。

因為他們當時也並沒有對自己心軟,珠珠仍然劍指傅霆深:“繼續——”

因為她的大意已經放走了一個,而傅霆深修為和實力更高,還有層出不窮的法寶和高階靈符,這就說明他或許和自己一樣,也是真君的真傳弟子。

如果放走了他才是後患無窮。

傅霆深卻搖了搖頭:“我不是你的對手。”

說完不等珠珠反應,自己運起靈力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求死。

誰知一根竹竿突然從他的身後伸來,阻擋住他落下的手掌。

“前輩……”傅霆深驚訝看向身後,原來是坐在靈舟上一直看戲的柳清風,此刻他手中撐舟的竹竿比之前延伸數百米,那根毫不起眼的竹竿竟然是一件可以任意變長短的法器。

同時望過去的還有珠珠幾人。

“前輩這是何意?”珠珠有些生氣。

柳清風這是擺明想要護住傅霆深,剛才不是還在那為自己鼓掌叫好的嗎?而且之前都是兩不幫只看戲的狀態,怎麼一瞬間就改變了立場?

“小丫頭莫生氣,”柳清羽訕訕一笑,“這小子應該是觀海宗澤宇真君的真傳弟子。”

“所以呢?”珠珠淡淡說道,“家師還是清羽真君。”

誰沒有真君師父,難道有真君師父就可以在外面為所欲為後,還不用付出代價嗎?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柳清風讚了一句,又一邊在心底暗歎自己毀了百年來保持中立的身份,一邊又不得不解釋出頭原因:

“百年前,我曾在交州島遊歷時,被一群六階海妖包圍遇險,幸得澤宇真君及時出現救了我一命,對真君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恩同再造,本想有機會報答澤宇真君救命之恩,奈何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機會,今日遇到澤宇真君門下弟子,發覺他們做出這等事其實並不想管,奈何後來發覺這個小子還不算大奸大惡之輩,所以才想請小姑娘手下留情,放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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