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給老朽一個面子,就此打住可好?”

兩個管仲分別笑眯眯的看著陳長安和魏闕,出言勸和。

他知道,若再放任兩人打下去,那可就不是切磋那麼簡單了。

必有一死傷。

且這死傷之人必是魏闕!!

不管怎麼說,這魏闕都是揚州城城主,而揚州城又受太上九天宮庇護,每年朝貢無數,若魏闕這個城主死在陳長安手裡,那宗門必會震怒。

到那時,陳長安也絕對會受牽連,被廢除修為都是輕的,重則被天刑長老抓捕後,於天刑臺上斬首,以正視聽。

所以,無論如何,他管仲都不能再讓兩人鬥下去了。

“哼,陳少俠的道器果然厲害,不過本城主的無生道滅世洪流還未徹底施展開,否則......”

面對管仲的阻撓,魏闕皺了皺眉頭,言語中有些不悅。

從一開始他就被陳長安按著打,正要與陳長安搏命之際,突然被阻,心裡頭自然不暢快。

在魏闕看來,陳長安之所以能跟他鬥得難分難解,全都是仗著道器天地木王鼎之威,若沒有這道器在身,憑靈境四重天的陳長安,絕不可能是他對手,絕不可能!

“魏城主,莫非你以為老頭子我又在拉偏架?”

聽到魏闕那不滿的聲音,管仲皺了皺眉頭,面色不喜,隨即指了指魏闕頭頂上不斷翻滾的陰雲道:

“哼,你魏闕所演化的滅世洪流能夠抵擋得住滔天的木氣,還能同時擋得住九天之上的雷霆嗎?!”

譁——

此話一出,原本處在盛怒邊緣的魏闕身軀為之一振,等他抬頭順著管仲所指方向看去後,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拱手對著身前的管仲一拜再拜,看向陳長安的眼神,也從針鋒相對變為討好與訕笑。

若是平常,陳長安所施展的九霄神雷自然傷不了他這個靈境五重天強者,但眼下魏闕體內所有靈力,所有心神都用來抵禦道器天地木王鼎的攻擊,根本無暇它顧。

若這時候從九天之上劈下一道雷霆,魏闕根本避無可避,必被雷霆重傷,到時候滔天木氣再趁勢入侵身體,他魏闕就徹底被木化,淪為陳長安的提線木偶。

一想到這,魏闕整個人身軀微顫,額間更是冷汗直冒,看向陳長安的眼神,除了尷尬,就滿是恐懼了。

“陳長安,你意下如何?”

見魏闕認清現狀,擺清自己的位置後,出現在陳長安面前的管仲長老,同樣開口詢問。

佔下風的魏闕好說,佔據明顯優勢的陳長安,能不能勸得動,管仲長老心裡頭同樣沒底。

“自然是依管長老所言,何況我與城主本就是切磋,再鬥下去,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陳長安自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魏闕雖然礙於情面想教訓一下自己,但說到底也僅此而已,對自己並沒有殺氣。

管仲長老就更不用說了,從知道自己姓名後,那胳膊肘就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拐。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面對管仲長老的示好,陳長安自然不會拒絕。

他心中已有猜測,但還需要找管仲長老確認下。

“打到現在,老頭子我都餓了,要不魏城主擺上一桌,請我與陳長安喝上一杯如何?”

管仲滿意的點了點頭,頗為讚許的看了一眼陳長安後,竟開口說餓了,結交之意甚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反應過來的魏闕立馬點頭附和起來,好客之意甚至還在管仲長老之上:

“我早已傳音給城主府管家,備好酒菜,請陳少俠一定要賞光,去我城主府一聚。”

唯恐陳長安回絕,魏闕腆著老臉繼續賠笑道:“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還請陳少俠莫怪,莫怪。”

說話間,魏闕一招手,滔天的水浪直接捲起不遠處魏無殤的身體,憑空抓取過來:“犬子不明事理,得罪了陳少俠,還請少俠莫與他一般見識。”

“魏無殤,快給陳少俠道歉!立刻!馬上!!”

面對父親的苛刻要求,魏闕滿臉抗拒,下意識便開口道:

“父親,為什麼?明明是他跟我搶子心姑娘,明明是他......”

啪!!

又是一個大逼鬥下去,在血脈的壓制下,魏無殤瞬間老實了。

“陳少俠連道器這等傳說中的大殺器都有,先前與你搏鬥時,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早就身首異地、魂飛魄散了!”

魏闕恨鐵不成鋼,指著魏無殤怒斥:

“你若還想當揚州城的少城主,還想當我魏闕的兒子,你就給我道歉,否則老子今天活扒了你的皮!!”

魏無殤縮了縮腦袋,滿臉畏懼的看了一眼陳長安,一邊往地上跪去,一邊道:“先前是我不對,還請......”

“好了,都是小事,無須行此大禮。”

在魏無忌跪下去之前,陳長安一揮手,柔和的靈力便托起他的身體:

“我與你說的子心姑娘並無瓜葛,我找她只是受朋友所託。”

魏家父子再怎麼說也是揚州城城主,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魏闕有心結交,他陳長安自然也做個順水人情,說不定日後有用的上對方的時候。

“啊,原來如此!那太好了!”

一聽陳長安不是要跟自己爭子心姑娘,魏無殤一掃頹唐,看向陳長安的眼神再無敵意。

面對愛恨分明,心性單純的魏無殤,陳長安笑著搖了搖頭。

那李念,也就是子心姑娘,這小子怕是......

把握不住!

看到冰釋前嫌的兩人,魏闕也是心情大好,看向陳長安,再度邀請道:

“既如此,那陳少俠咱們一起去城主府......”

眼角餘光瞥了下雲雨樓四樓,陳長安拱手示意:“你們先去,我處理些瑣事,稍後就到!”

魏闕父子還想說什麼時,就被一旁的管仲直接拉走。

臨走前,管仲長老還特意傳音給陳長安,讓陳長安一定要去城主府赴宴,說要在宴會上為陳長安解解惑,另外還有要事相托。

所謂的答疑解惑,無外乎解釋一下他管仲為何要幫自己。

陳長安笑笑,他早已有了推測,不過該確認的還要再確認下。

至於管仲說的有要事相托,陳長安就真的是一頭霧水了。

等確定管仲等人都離開後,便傳音給樓上廂房內的李在陽。

唰!

唰!!

兩道破空聲響起,李在陽和李念同時出現在陳長安面前。

“多謝公子,幫我尋回失散已久的妹妹!”

見到陳長安第一時間,紅了眼眶的李在陽立馬便跪倒在地,接二連三的磕起頭來,攔都攔不住。

修行者能夠憑藉體內血脈感應彼此是否為至親,所以李在陽說尋回失散已久的妹妹,那必是有了血脈上的呼應,定不會錯。

“公子大恩,子心銘記在心!”

李念也學著李在陽,一同跪在陳長安面前,漂亮的大眼睛裡也滿是晶瑩:

“我聽哥哥說了,多謝公子對家兄的照料,若沒有公子,我兄妹二人斷無再相見可能。”

陳長安一揮手,靈力直接將兩人的身體強勢託舉起來:

“我拿李在陽當朋友,他的事自然便是我的事。”

在聽到“朋友”二字後,李在陽身軀明顯一顫,頗為感動得看了陳長安一眼,李在陽並未說什麼,只是眼中豆粒大的淚珠流的更歡快了。

“好了,我要去城主府赴宴,李在陽你隨我一起。”

擺了擺手,陳長安並不想在雲雨樓耽擱太久,說話間,陳長安看向一旁的李念,開口詢問道:

“李念,你......”

“奴家要收拾一下這雲雨樓的殘局,就......就不去了。”

說完之後,李念滿臉不捨得看了眼李在陽,再度開口:

“哥哥,等從城主府赴晚宴,一定要來雲雨樓尋我,我就在這等著你們。”

李在陽擦了擦微紅的眼眶,不住地點頭。

兄妹剛剛相認,若不是陳長安要求,他李在陽片刻也不想離開。

見狀,陳長安一揮手,手中蒼蘭劍迎風暴漲,託舉著自己和李在陽的身體,在李念的注視下,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城主府而去。

等身後的雲雨樓徹底消失在視野內,陳長安一揮手,磅礴的靈力瞬間籠罩住方圓十米之內,隔絕一切探查。

“李在陽。”

李在陽正沉浸在找回妹妹的喜悅中,根本沒有意識到陳長安會喊他,等她反應過來後,連忙拱手行禮:

“啊?公......公子,有何吩咐?”

陳長安平靜的看了一眼李在陽,眼看燈火通明的城主府已近在眼前,皺了皺眉頭,脫口便道:

“沒什麼。”

話音剛落,蒼蘭劍從九天之上徐徐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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