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冥身上的傷是為了引得玉鸞疼惜故意弄的,不危及性命,可是傷的也不輕。

那傷口看起來恐怖,疼痛感也不減。

若是沒碰見舒曉,玉鸞怕是早被他矇騙,這時候怕是咬了自已的手指頭,恨不得將血全數奉給他,生怕他出一點兒問題。

玉鸞裝模作樣找了些藥草,搗出了沫,沒個輕重的往他手臂上的傷口處按,疼得行冥發出了一陣悶哼。

“真不好意思,我下手沒個輕重,沒弄疼你吧。”

行冥臉色不好,心想弄沒弄疼,她是一點數沒有,嚥下了口中的責怪,虛弱的扯起了嘴角。

“無礙,只是這藥草乃是活血之物,並不能起到止血的效果,反而會使傷口加重吧?”

“是嗎?我以為藥草大都可以止血呢。”玉鸞自責的趕緊將剛抹上的藥草擦掉,力道不輕,到行冥輕嘶了一聲。

“都是我不好,身上又沒錢,也沒辦法替你找大夫,只能看著你受罪。”她說著泫然欲泣,自責到不行的樣子。

“我身上應該有錢才對?”他裝作不知,摸了摸自已的錢袋子。

“人家大娘不願意收留我們,我是將你的錢都給她,她這才願意的,公子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玉鸞姑娘是為了我著想,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

他蒼白著一張臉,強撐著笑。

若不是先前的自已,早已被他哄騙了去,自責不已,可玉鸞看著他,分明瞧見了眼底的一絲不耐。

“我手裡還有一塊玉佩,麻煩玉鸞姑娘幫我把它當了,換些銀錢。”

“那好吧,我去鎮上找個當鋪,你且在這裡等我。”玉鸞狀似擔憂,匆匆離開。

見她離開的背影,行冥這才從懷中儲物袋裡拿出了些靈丹。

取龍女的心頭血不能來硬的,龍體本身有護心麟,若是強硬下手,他必遭反噬,為今之計,只有哄得那龍女自願獻出。

只是,他一路跟著玉鸞,覺得她多是沒處施的善心,總做些無意義的事,如今接觸,更覺得是愚蠢至極。

等到玉鸞請了大夫回來,開了幾副藥,躺在床上的行冥臉色貌似才好些。

“玉鸞姑娘,不知為何,這藥特別苦?”而且,還帶著一股子糊味,喝起來簡直是不忍下嚥。

玉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個人手腳笨的很,從來沒生過火,更別提煎藥了,熬過頭了好一會兒。”

“真是辛苦玉鸞了。”

行冥連姑娘都省了,喚得極為親暱,眸光中柔情似水,彷彿眼中只看見她一人。

事實是,玉鸞熬藥時加了好多黃連,生怕讓他嘗不到一點苦,差點把藥熬幹,這才戀戀不捨的端下來盛給他。

聽到他直接喚自已的名字,姑娘臉上染上了緋紅,不好意思的慌亂掏出了幾個蜜餞,送到了行冥面前。

“這是我之前買的蜜餞,甜甜的,就不苦了。”

是她買的沒錯,就是這幾個掉在地上,她覺得可惜沒捨得扔,才拿來糊弄他。

“蜜餞甜甜的,嚐了就不苦了。”

他的腦海中驀然出現了師姐溫柔的臉,也是這樣哄著他吃藥。

旁人都說他是災星,總是他被青陽峰收留,一開始那些人也並不看好沒有任何靈力,看起來資質平平的自已。

只有安曉,作為大師姐,呵斥了其他師弟,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想到身處冰棺的師姐,他的眸光有一瞬間柔軟,在看到玉鸞那張臉時,神色冷凝,但很快恢復了平常,語氣有些僵硬。

他受著傷,無意地湊上前去,從玉鸞手中咬住了蜜餞,然後吞了下去,眉眼含笑,好似吞的是她。

這讓玉鸞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錯了,這人就是想勾引她,然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下意識的拉開距離,像是惹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抱歉,我只是太苦了。”

“呵呵……”

玉鸞笑得尷尬,“是我反應過激了,沒意識到你有傷在身。”

-

“姐姐,他真是別有目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歡你?”

“他若是真的喜歡我,我手上的傷他怎麼看不到?”

玉鸞特地變幻了個小小的燙傷,也同行冥說了自已不擅長熬藥,他伸頭從她手上勾了蜜餞,竟絲毫沒察覺到她手上的燙傷。

也不是行冥心思不縝密,只是他想到了安曉,心緒飄遠,正好中了玉鸞的試探。

舒曉看著眼前的玉鸞,同以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已經完全不同,到底還是有了些防備心理。

如今她已然達到了一百積分,可以在世間自由行走,還給自已易了容。

“他處心積慮接近你,無非就是為了你的身份。”

“我不要回去了,不想跟他虛與委蛇。”

“玉鸞,沒有行冥,也會有其他人,他們控制不住自已的不軌之心,你躲得一次,還能躲得兩次?”

“對於覬覦你的人,要讓他們明白,貪心別人的東西,就該得到應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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