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染怕有人認出十七,將他喬裝打扮一番,二人跟著侍衛一起出了城。

“你可否記得那處宅院的地點?”

穆雲染伸出手將馬車的風簾掀起,確定沒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

十七笑了笑,對著穆雲染點了點頭。

“我險些忘了,三皇子曾說你有過目不忘之能。”

穆雲染下意識的提起楚胤恆,心中不由得生起一陣酸澀。

十七從來不肯主動提起楚胤恆,就是怕惹得穆雲染傷心。但是在他的心裡,楚胤恆好似從來都沒有離開。

他還和往常一樣,眼神深邃,永遠沒有人能猜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穆雲染沒有想到,她們再次撲了個空。

中書令最終還是找到了阮泠兒的藏身之所。

她雖然躲過了父親派來尋找她的侍衛,但是卻沒躲過邊關的官兵。

正如穆雲染料想的一般,楚胤辰絕不會輕易放過砍傷自己的人。

有人說看到十七被兩個蜀國人救起,楚胤辰知會蜀國邊城守將,無論如何都要找出這兩個人,或許他們就是十七的同夥。

楚國與蜀國近些年的歡迎密切,守將得了這個訊息趕緊派出人手多方打探,最終將目標鎖定在河邊的那處宅子裡。

那兩個人搬來不久,府上沒有一個下人,或許真的是圖謀不軌。

官兵趕來時,楚胤恆恰巧出去為阮泠兒買些零嘴,只有阮泠兒一個人在家。

“姑娘,你前些天救回家的那位病人呢?”

官兵忽然出現,當真是嚇了阮泠兒一大跳。

“你們是什麼人?”

阮泠兒原本在院子裡撲蝴蝶,看到情形有些不對,趕緊將自己的粘杆緊緊握在手上,一臉防備的看著眼前這些人。

他們有些不耐煩,朝著阮泠兒又走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姑娘,我們問你的問題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阮泠兒雖然膽子小,但也不是好惹的丫頭,還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你們是官差吧?”

阮泠兒打量了他們身上的官服,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衙役,竟然敢這般訓斥自己,當真不知道中書令千金的厲害。

這群官差還不以為然,繼續衝著阮泠兒大呼小叫。

“我再問你一遍,你那天救回家的病人去哪裡了?”

阮泠兒發出鄙夷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第二天就走了。”

“去了哪裡?”

官差們說著話,手中的刀便抵在阮泠兒的脖子上。他們看這個姑娘桀驁不馴,定然是經過大風大浪,沒準兒手上還有人命官司。

阮泠兒瞪了他們一眼,若不是楚胤恆不在這裡,否則定然要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

“我不知道!”

阮泠兒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從小錦衣玉食,從來沒有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脅。

這群官兵眼見無法交差,只能先將阮泠兒抓回去,嚴刑拷打之下她必然吐露實情。

“她還有一個同夥,但是今日卻不再府上,沒準兒是畏罪潛逃了。”

官兵們正要走,忽然想起院子裡應該還有一個人。

他們商議一番,決定一隊人馬回去赴命,另一隊人馬在這裡守株待兔,等著楚胤恆落網。

“等他回來,定然將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打的滿地找牙。”

阮泠兒張牙舞爪的衝著官兵大喊大叫,官兵們有些煩,只能取了抹布將她的嘴塞起來。

楚胤恆買了些糕點,走到門口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府門是虛掩著的,他在門外喊阮泠兒的名字,屋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泠兒。”

楚胤恆又喊了一聲,伸出手緊緊的握著自己腰間的佩劍。

楚胤恆剛一走到院子中心,身後的大門被從外面關上,一對官兵從屋子裡衝出來。

楚胤恆本能的將他們打倒在地,但是沒有下死手。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官兵的身份來路,意欲何為。

“泠兒呢?”

楚胤恆將屋子的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阮泠兒的身影。

他心裡有些著急,拔出佩劍指著身旁領頭的官兵,將自己的腳踩在他的背上。

“你們把阮泠兒抓到哪裡去了?”

楚胤恆說著話,腳上又加重了些力氣,踩得領頭官兵直接趴在地上。

“你們和朝廷要犯沆瀣一氣,如今竟敢如此囂張,可還知天道何存嗎?”

聽到官兵這麼說,他好似明白了幾分。看來這些人並不是中書令派來接女兒回家的。

這些天他們鮮少與人有來往,若是說和什麼人有過交集,只有那天救起了一個重傷之人。

這些官兵說他們沆瀣一氣,指的應該就是這些人。

“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有我擔著,你們把阮姑娘放了,我隨你們處置。”

楚胤恆收起手中的劍,掃視了一眼身邊的人。

官兵們卻不肯善罷甘休,堅持說他們兩個是十七的幫兇,一定要將他們兩個都抓進大牢。

“你們若是知道那女子的身份,怕是借你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將她抓起來。”

楚胤恆冷笑一聲,看著身旁的官兵。

官兵們雖然知道楚胤恆是在為自己開脫,但是心中也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若是他們兩個只是尋常殺手,又怎麼能如此多金,買下方圓幾十裡最貴的庭院,還大搖大擺的住在這裡。

官兵們有些猶豫,不停的打量著楚胤恆。

看他氣宇軒昂,不像是尋常之人。

“實話告訴你們,剛才那個女子姓阮,當朝中書令的獨女。識相的就將她送回來,否則別說你們只有一個腦袋,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中書令威名赫赫,不管是誰提到他心中都有些忌憚。

眼前這個少年竟然信口開河,說剛剛被帶走的那個姑娘是當朝中書令的千金。

“你……你休要信口雌黃。”

官兵指著楚胤恆的鼻子,說起話已經有些打顫。

楚胤恆還是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告訴他們儘管去打探阮小姐的身份,如果不是真的,自己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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